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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把你给办了。”

  周聿白撕开暖宝宝贴,没好气地塞她手里,“办我之前先把你自己养好了再说。”

  “不用你操心。”

  一来一往互呛没多久,医务室变得喧闹起来,章盈一声“岁岁”嚎破天花板,她坐到床边儿急急吼吼问:“怎么跑个步还跑到医务室来啦,你怎么回事啊,最近一段时间变成黛玉姑娘啦?”

  “姨妈。”

  “怪不得,那你别跑了,最近跑腿的事儿都包我身上。”

  “好姐妹,够义气。”

  章盈小心瞥一眼周聿白,人老神在在地坐一边,脸色淡淡的,眉目间露出点不爽。见她看过来,很有眼力见地儿去了外面走廊,留了空间给俩小姑娘说悄悄话。

  章盈犹豫道:“你们俩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

  “你别蒙我!以前你俩顶多小吵小闹,哪回不是两天就好了,这回我们都是眼睁睁地看你俩冷战半月了。还有你,成天埋着头刷题,真当我缺心眼儿看不出来你心情不好啊,你跟我说到底怎么了,我跟余伟还有程清池三个人帮你们俩想办法。”

  “……就是闹了点小矛盾,我们自己解决,”岁淮把脑袋靠在章盈肩膀上,身体放松下来,眼闭着,“有点困,我睡会儿。”

  章盈欲言又止,最后闭上了嘴巴。

  与此同时,医务室走廊外,余伟正在对周聿白打破砂锅问到底:“你跟岁淮到底是因为什么吵成这样,你跟兄弟说说,兄弟帮你想办法。”

  周聿白背靠着墙,左手肘后是窗户,一窗之隔内是躺在病床上的岁淮,他余光看着她,直到她靠在章盈肩膀上睡了才挪开目光,对于余伟的好心,他淡笑,“那说说,你有什么办法。”

  他是以一种陈述的、漫不经心的口吻来答,实则态度也是如出一辙的没当真,因为这事儿他心里门清,靠不了别人,只能由他跟岁淮两个人解决。

  余伟倒是当真了,他这人平时吊儿郎当不靠谱得很,卖朋友赚点小恩小惠的事儿没少做,但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他帮得上的时候绝不退缩,这也是周聿白和程清池跟他处得好的原因。他拍拍胸脯,正经道:“你就说,用得上我的尽管说,同班快三年了,岁淮这人我了解,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巴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甭管多大的事儿,用心思哄哄,她就会消气儿。”

  “啧,你说话啊。”

  “怎么还装哑巴了。”

  几分钟后,被余伟缠的不行,周聿白说:“不是生不生气的问题。”

  “那是什么?”余伟追问。

  又静默了。

  十二月的天气凉意刺骨,冷风瑟瑟,安怀市又是一个典型的冬冷夏热的城市,在门口吹个十分钟,别说外套就是身上这层皮囊都是冰冰凉凉的。周聿白手指节冻得发红,紧攥的金属倒是被捂得温热,他看着手心里的打火机,“你说她这个倔脾气怎么才能听劝?”

  余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卧槽!”他自然而然的误会成岁淮抽烟被周聿白逮到了,所以俩人大吵一架,他手点了点那打火机,然后双手鼓掌,“——行啊岁淮,偷偷摸摸的干坏事。你就别气了,不就抽烟么,怎么劝不重要,得看谁来劝,把人提溜回去口头教训教训,她就嘴上跟你横,其实可听你话了。”

  “听话?”

  “昂。”

  周聿白轻嗤,“她要是听话就好了,现在听谁也不听我的。”

  “……我靠,”余伟不敢置信,“你俩闹得那么僵呢。”

  他想了想,拍胸脯,这回拍得力道更重了:“放心,这事儿包我跟我女神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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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自习下课,车在校门口等着,岁淮跟章盈道别后上了车,坐在最里侧靠窗的地方,周聿白随后,轻甩上车门后落坐在她身边的位置,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李伯请了病假,最近两天来接放学的人是代开的新司机,全程不说话,专注地开着车。没了李伯时不时的搭话,车里气氛僵滞,像一团怎么搅也搅不开的干巴巴的面团。

  岁淮上车后就带上了蓝牙耳机,手机里放着歌,是一首常听的英文歌,她跟着哼。歌听到一半,忽然想起来件事儿,她转头,“我打火机呢?”

  “干什么?”他回。

  “你别管,我的东西你还给我。”

  周聿白淡淡说:“没收了。”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那是我的东西。”

  “你不听话,没收了。”他越是这样一副大家长监护人好哥哥的语调管着她,岁淮越是来气,二话不说要去拿周聿白放在右侧的书包,因为中间隔着一个他和大半距离,岁淮抢的有点费劲,手还没碰着拉链,包就被周聿白一手提溜起来扔到了最右边。

  岁淮气笑了:“……”

  “给我。”

  “……”

  “给我!”

  周聿白坐着不动。

  “你霸道,晚清在你身上复活了吧!”岁淮起身朝他那边抢,周聿白抬起一只手挡,车身此时正好拐过一个弯,车速一刹,距离在半秒之内疾速缩短,岁淮因为惯性直直朝着周聿白压过去。就在两张唇快要意外触碰时,周聿白先一步别开头,脸颊侧过去,岁淮的唇重重地擦过他的嘴角,侧脸,耳廓,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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