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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
“做梦。”
他掀开眼皮盯着她,那里面确实藏着很深很重的情绪,心脏在渗血,自疚和懊悔的情绪快要将他吞没,没有一丝能喘息的机会。他也没法儿看岁淮,所以从刚刚出来以后他就没看她一眼!因为看了心就疼!疼得呼吸一下都是揪着的。
“岁岁,给我,求你了。”他闭眼说。
岁淮点点头,“给你,行,”她抽出一根烟后,又把打火机点燃一根,衔在自己的唇里,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无所谓,与其吸你的二手烟,那就一起抽吧,反正我也不是没抽过。我知道房门口那话你听见了,所以觉得难过,觉得对不起我,有必要吗?周聿白,当初就算没有叔叔阿姨的话,我也会选择离开,所以他们说没说,结果都一样。”
“不一样。”周聿白心口起伏。
他把岁淮嘴上的烟取下来,没扔,就这么用两根指头撵灭,烫火灼烧皮肤针刺一般的疼,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实则他整个人都没什么痛感了,所有的感官全在刚才已经疼过一遍了。他执拗地说:“不一样,至少我不一样。你要住校,要离开周家,离开安怀,再不回来,我以为是你在置气,我在怪你。岁岁,当时我在怪你。”
可她什么错都没。
住校不是她自愿,离家不是她自愿,离开安怀也是迫不得已,她这样委屈,他不仅毫不知情,还在说着狠话地怪她。
“岁岁,你知道吗,”周聿白忽然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手摁在她的后脖颈,贴着自己的胸膛,抚慰那颗疼得快要窒息的心脏,他用手抵着辛苦,微哽着说:“一想到你受了那么多委屈,这块儿,疼得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