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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综合实力也不差于前两个,还离家近。最关键的是,许久以前,周聿白不止一次跟岁淮提过不愿去京市,而京大和清大都在京市。

  “应该吧。”她说。

  余伟实在聒噪,章盈把他退到一边,捂着手机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随后才问她:“岁岁……你跟周聿白打算怎么办?难不成一直这样不说话冷战下去?”

  “不知道。”

  “唉,你们俩要不找个时间好好谈谈吧。我说真的,自从你们俩冷战以后,咱们小分队都快解散了,起码在这个暑假咱们几个聚聚,要不就等录取通知书来了以后咋们组个局!”

  “行,再说吧。”-

  挂了电话后,岁淮上床补了个午觉。

  这些天因为志愿填报的事没少耗费精力,总算睡了一个踏实觉,她没定闹钟,林姨也知道她累特意没喊她,一觉睡醒起来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

  卧室的落地窗没关紧,夏风带着外面的热气钻了进来,夕阳的余晖从地板渐渐攀至枕头,光线像一条分隔结界,照得岁淮的下巴白皙光亮,细小的绒毛格外柔软。

  岁淮眯了下眼,缓缓睁开,睡得太久导致头重脚轻。一手摸到枕头下的手机,已经被她压得发烫,上面还在播放着因为睡着而忘记关闭的ASMR。她这个习惯还是跟周聿白学来的,睡不着就喜欢听白噪音,放松大脑,渐渐入睡,就是忘记定时了,手机背面滚烫。

  下床洗漱,换好衣服,岁淮叼着个面包,出门去秘密基地。

  有一段时间没去了,最近又有下大雨的架势,不知道大黄的狗窝有没有又被那群小孩儿霍霍。到了老槐街,岁淮在就近的快递中心拿了快递,是大黄的新狗窝,她拎着去街角。

  大黄在那儿趴着啃骨头,两耳朵耷拉着,尾巴摇摇晃晃。

  “大黄!”她喊。

  大黄耳朵倏地立起来,朝岁淮猛摇尾巴,大棒骨也不啃了,绕着她的腿转圈圈。岁淮摸了摸狗头,拎起大黄两条腿抱了抱,“重了好多啊你,伙食不错嘛。”

  “汪。”

  “看我今天给你带什么来了,你的新宝座。”

  “汪!!!”

  “谄媚。”

  岁淮三两下给大黄换好新的狗窝,还拍了张照片给章盈,然后又拿出几包狗粮放在一边。弄完这些,她才洗了洗手上楼,刚打开去往楼道的门,一阵灰扑来,呛得人咳嗽。

  岁淮上楼,兜里的手机震动,拿出来一看,陌生人来电亮起页面,是来自沪市的号码。

  她本能觉得,不是误拨。

  昏暗的楼道里满是灰尘,她抬手扇了扇,接通,“你好?”

  对面缄默数秒,不疾不徐,像是笃定她会接这通电话。孟西沅的声

  音就这么直直传来,“岁淮。”

  她开门见山,“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岁淮踩上一层的脚停住,她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带着不确定地问:“什么?”

  “一件关于周聿白的事。”

  “说。”

  “周聿白高考后去京市上大学。”

  岁淮拿下手机,看了眼来电,放到耳边:“再说一遍。”

  对面复述:“周聿白要去京市上大学。”

  岁淮这次听清了,听得清清楚楚,她手臂垂下,无力地拿着手机抵住胸膛。手机通话页面折射出微弱光线,空气中的浮灰在慢慢漂浮着,她轻轻呼吸着,手机页面因为长时间的待机,屏幕变灰,最后熄灭。黑色屏幕倒映出一张脸,她看着屏幕,看着自己,僵硬如木偶,半天没动。

  在岁淮出神的这段时间,电话那边的孟西沅也安静着,没有打扰,像是知道她在接收一件多难接受的事情。

  良久,岁淮问:“你怎么知道?”

  “钟爷爷说的,他跟我爷爷是老交情,想撮合我跟周聿白的心思你应该也知道吧,他说周聿白大学在京市读,问问我的想法。”

  “什么时候?”她嗓音有点哑。

  “寒假。”

  那么早,原来那么早。

  岁淮声音完全哑了,她举着手机,盯着电脑屏幕里双眼无神的自己,“是钟爷爷要求的,还是周爷爷建议他去的——”

  “他自己的选择。”

  孟西沅一锤定音,“去京市是周聿白自己的选择,没有人逼他。”

  岁淮的双眼长时间没眨眼而开始泛酸,鼻尖也像是刺激气体攻击一般,酸涩难忍,她低声问:“为什么?”

  “因为你。因为他要摆脱你畸形又变态的喜欢。”

  岁淮揣在衣服里的手慢慢蜷缩。

  孟西沅:“周聿白不喜欢京市,因为钟家规矩不比周家规矩少,更别说钟爷爷一直都有把周聿白往商人的想法上培养,到了京市读书必定是限制重重,从安怀到京市不过就是从虎口进入狼窝。我猜,周聿白应该没少跟你提过不会去京市读书吧,哪怕是在安怀都不愿意去京市,可是他愿意去了,甚至已经跟京市的钟老爷子商量了个差不多,就是因为你。”

  轰隆隆,心脏仿佛遭受一记重锤,岁淮脑袋晕乎旋转,就在这样无措的状态下,她听见孟西沅说:“十几年的交情,他把你当妹妹,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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