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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的周聿白膝盖那儿,她小步子往前挪挪,把头轻轻放在他的腿上,两根手指在他腿上走路:“这些你怎么都不跟我说啊。”

  “没必要。”

  “有必要,你这么精明的一个人,不会借着这个让我对你心软一点吗?”她扬起脑袋,笑嘻嘻,“这样你就可以占我便宜啦,笨蛋。”

  笨蛋看小姑娘圆圆的眼睛看得心软了,他笑了几声,懒洋洋地说:“也对啊,早知道就故意在你面前卖惨。”

  “怎么卖?”

  “说我为了你连夜抄了300幅书画,又被打又被骂,还没饭吃,没水喝,要多惨有多惨。”他装模作样地叹气。

  岁淮笑得捂肚子:“你好不要脸啊。”

  在池山居和无忧山庄逛了小半天,到了晌午,介于岁淮定了下午的机票,两个人准备离开。

  临走前,池女士送了两人一幅书画,是池女士早年的故交所作,那位故交已过世多年,这也算他的遗作。

  岁淮小心翼翼地捧着,“谢谢池老师。”

  “你们俩好好的过,有什么事就说开,不要藏着掖着。”池女士摸了摸岁淮的脑袋,女儿过世多年,她年纪越来越大,所以每每看到二十岁的小姑娘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亲近,“岁丫头,有空就来池山居,这里冬暖夏凉,空屋子多,陪陪我。”

  “会的池老师,您也要好好照顾身体。”

  -

  京市国际机场。

  岁淮下车,托着行李箱,看了眼时间:“再过会儿就安检登机了,你回去吧,我到了跟你发消息。”

  她晃了晃手机。

  周聿白拿过岁淮的手机,看看正反面,忽然说:“想不想换个手机壳?”

  “想换,但还没买。”

  “我有,”他就跟个哆啦A梦似的,从兜里拿出白色茉莉花的手机壳,背面印着几个字,利落地把她旧的手机壳扒下来换上新的,旧的一把甩进垃圾桶,以绝后患:“换好了。”

  岁淮:“……”

  “看来你是早有企图啊,”她接过手机,在掌心抛了抛,看着对面印刷的两个大字,有被幼稚到,眼尾扬起,“原来你图的是这个,周聿白,你好幼稚啊。”

  手机壳背面印着两个字:周聿白。

  他没有丝毫被骂幼稚的羞愧,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到背面,岁淮两个大字也被印在上面:“你的。”

  “你牛。”她竖大拇指。

  他笑:“紧急联系人挂了没?”

  紧急联系人是岁淮从小就挂在书包上的东西,后来初高中有了手机,接着在手机上设置第一联系人。

  一直都是周聿白。

  周聿白将她转了个圈,背面对着她,书包上的挂件晃了晃。是一个有点脏了的草莓熊,边儿上挂着一条小横幅,里面放着的就是紧急联系人。

  本来看她书包的人突然没动静了。

  岁淮心里咯噔一下,某个名字在她脑海中闪过。她蓦地转过身,想要打哈哈,一眼对上沉默的周聿白,没表情地盯着小横幅,取下来,问她:“什么时候换的?”

  岁淮叹气,还是被他看见了。

  紧急联系人:程清池

  联系方式:18xxxxxxxxx

  家庭住址:xxxxxxxxxxxxxxx

  她抿唇:“来了南洋之后换的,那会儿人生地不熟只认识他一个嘛,而且跟你也掰了。”

  周聿白没再说别的,也没跟扔手机壳一样扔进垃圾桶,还给了岁淮,怎么处理她来决定。因为他明白岁淮的的确确跟程清池有过一段,这么抹不了。在他不在的日子里,程清池陪着她,分享她的喜悦和难过,在黑夜中漫步,牵手,拥抱,接吻,还有□□。

  他们也曾无比亲昵过,比现在的他们还要亲近。

  岁淮捧着个烫手山芋,小心地去观察周聿白的表情,“你生气了吗?”

  “没有,”他神色淡淡,“只是在想他把你照顾得很好。”

  “你吃醋了吗?”

  他没说话。

  岁淮抓住他的手,晃个不停,缠人的劲儿上来了:“周聿白,你是不是吃醋了啊?是不是啊?是不是?”

  他叹气,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问:“非得问出来让我跌面儿?”

  “你就说是不是。”

  “是。”

  “那你希望我怎么

  处理这个?”

  周聿白看她一会儿,只说:“我希望你心里只有我一个,永远都只有我一个。”

  只跟他漫步,牵手,拥抱,接吻,只跟他一个人睡。

  心里只揣得下他一个人。

  “好。”岁淮答应的干脆。

  她走到垃圾桶边,抬手,将小横幅丢了进去。

  她又朝他伸手:“我现在没有紧急联系人了,男朋友,你是不是得给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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