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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悻悻地拎着摄影机离开。

  岁淮还在好奇女生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你说她那句话什么意思啊?”

  问了几遍,身边人跟哑巴了似的不说话,岁淮抬头看过去。周聿白两手抱臂,眼神睨着她,扯了下嘴角:“怎么着,害完你男朋友风评,爽了?”

  这是气她乱说话。

  岁淮憋住笑:“你自己沾花惹草还怪我?”她摆着指头数数,摆出一副跟他算账的样子,“你看看我才离开你身边多久啊,你就招蜂引蝶,你罪过啊,我这是帮你,为你树立一个渣男形象,还不谢谢我?”

  “过来。”

  “干嘛——”岁淮靠过去,话没说完,被他一个吻堵住嘴。

  周聿白这人真就难以揣测,面儿上老神在在的,谁也不知道那层冷淡皮囊下的一颗心在想什么。岁淮跟他开玩笑那么久,看他似笑非笑的样子,还以为他知错了,以后走哪儿都捂得严严实实的。谁知道他吻上来的动作竟然带着一股醋意。

  他哪来儿的醋意?

  “你干嘛……”岁淮的唇被攫取撕扯,舌尖也没放过,一阵麻意,她有点儿想笑,还无语,趁着换气的空挡从周聿白怀里跑出来,一手挡住,“你给我站着,你这人喜怒无常啊,我抓包你沾花惹草你还吃醋?你吃哪门子醋啊。”

  “我吃醋在于你不吃醋。”

  “?”

  “……”周聿白刚也就情绪上来失控了那么一小会儿,现在冷静下来觉得有点儿傻逼,不说话了,又转过身自己捣鼓摄影机拍照,将远处的旷野和随风摇摆的劲草全框进小小的一个镜头里,拍了下来。

  “不是,你话说一半几个意思?”岁淮用食指戳他胳膊。

  他还真就不搭理她了。

  一副可怜兮兮生闷气的小狗模样。

  岁淮一手撑住下巴思考,忽然间脑海里闪过什么,疑惑散去,她眨眨眼,明白了周聿白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个什么意思。

  他吃醋在于她不吃醋。

  女生搭讪她,她不仅不吃醋还看戏,他心里不舒坦了,觉得她不够在乎他。

  娇啊,太娇了。

  岁淮当即就笑得不行,“周聿白你就这点出息。”

  被骂没出息的人:“也就在你这儿没出息。”

  周聿白是骄傲的,背景家世样貌能力,哪一样都不需要他向任何人低头。

  向来只有别人仰望他的份儿。

  直到失去岁淮的那天开始,那身傲骨弯了,在看到她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那根傲骨生生折断。

  他这人是傲,但在她这里,就是没出息了,跟之前说的□□一样,舔狗了-

  仲夏的草原白天阳光充足,穿件短袖不觉得冷,到了晚上凉风一吹,冻得人瑟瑟发抖。

  岁淮没带外套,从周聿白行李箱里扒拉一件衬衫穿,出帐篷的时候,余伟已经串好食物准备点火,看她出来,问:“打火机有没?”

  “有,”岁淮折返回帐篷,左掏掏又翻翻,找出一个塑料打火机,还是前几天在安怀一中买的那支,“只有这个,将就着点吧。”

  余伟扑哧一声:“岁啊,你这品味下降的不是一点半点。”

  “盈盈呢?”

  “上厕所去了。”

  难得看余伟这么正经的样子,岁淮坐在旁边的小马扎上,手托着下巴,无聊地点着脸蛋,“余伟,你要天天都那么正常,保不齐盈盈更喜欢你。”

  “什么叫正常,怎么着,爷平时不正常?”余伟点着火,没来得及往后退,被烟呛了下,他哽着喉咙都要说大话,“爷平时很帅的好不好,盈盈喜欢我喜欢的不行,我俩都商量好了,法定年龄一到就去扯证,你跟周聿白就羡慕吧。”

  岁淮切一声,“我跟周聿白比你俩大一个月。”

  余伟愣了愣,骂了声“操”。

  岁淮如愿以偿地获胜,不地道地笑,笑着笑着又笑不出来,冷不丁地说一句:“其实我特羡慕你跟盈盈。”

  这是真心话。

  在岁淮整个高中生涯里,唯一一个可以成为没有遗憾的事情,大约就是章盈和余伟。互相喜欢,关系好,没有任何第三者的介入,刚开始父母不愿意但也慢慢相处和谐,学校不同却在同一片城市,想对方的时候可以随时奔赴,没有失望,没有分离,一切顺心如意。

  这约莫是青涩的少女时代里,岁淮最幻想的一种感情。

  所以在流星雨到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在摆弄着摄影机拍照,章盈和余伟你一句我一句地争着拍几张照片,周聿白默默地调好自己的相机角度时,岁淮什么都没做。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仰着头,看着星空。

  在璀璨梦幻的光束滑过夜空时,她双手合十,许了一个愿望。

  如果还有下辈子。

  她希望,所有的一切都能来的早一点。

  岁淮虔诚地许愿,所以她也不知道,还有一个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星河璀璨时,摄影机的镜头只有她一个人。

  流星流星。

  如果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希望你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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