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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带着这个疑问回到米兰,此时正是傍晚,没有高楼大厦的遮挡,橘红色的夕阳能够畅通无阻地照进院子和客厅。

  放下行李,安东看到夕阳下院子里一个英俊的人影正悠闲地踢着一个玩具小球,地上那个还没比草高多少的小家伙,甩着耳朵跟在球后面跑来跑去,像一个小旋风,还发出奶声奶气的嗷嗷叫,显然玩的很开心。

  安东冲进院子里,“皮波!你现在已经可以跑步玩球了吗?”这真是意外之喜,因扎吉看到他之后同样露出惊喜的表情,喊着他的名字。

  “我可以开始复建了,而且不只是跑步,”他说着,两步跳到安东身上,压着安东没两步就向后倒去,两个人一同倒回草地上,打了两个滚,不约而同地靠近接吻。

  直到Tibo靠近才打断他们的亲热,小狗对闯入者充满了好奇心,看到他们两个人玩的很开心后甩着尾巴想要加入,它在安东脸上拱来拱去,熟悉味道之后伸出舌头,给安东半边脸留下湿漉漉的口水。

  安东扶着两只前爪把它举了起来,像举着狮子王里刚出生的辛巴,“Tibo宝宝!”等了十几天他终于能重新全方位吸狗了,在它的小肚子上一阵猛亲。

  这个既视感也太强了,因扎吉终于知道以前安东高兴地时候趴在他身上亲来亲去的样子到底为什么奇怪,那明明就是亲狗的样子。他伸手把安东的脑袋拉开,“不要亲它的嘴!”

  安东照做了,主要是因为,“怎么嘴巴臭臭的?总不能是吃不好的东西了吧?”

  “它现在可以吃泡软的狗粮了,上厕所也会在尿垫上,我会拦着它不要在院子里乱尿。”

  安东看到了Tibo肚子下的小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有点湿?“你有时时刻刻盯着它吗?”

  因扎吉脸色变了,两个人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拍了半天衣服裤子,又抬起袖子闻了又闻。

  “以后不能放它随便进院子了,至少这个总是拿来踢球的院子不可以。”

  虽然Tibo很快习惯了安东,但它显然更亲近这几天照顾它的因扎吉,在房间里总是跟在他脚边转,安东必须用玩具逗它才能把小狗叫到自己身边。

  因扎吉也清楚了Tibo的习惯,在它突然叫起来的时候,径直走进卫生间打扫它刚留下来的脏东西,在它坐到餐厅岛台边看着他们摇尾巴的时候,了然地说:“这是饿了,得给它吃东西。”

  “我来喂!”安东立刻抢下了投喂的资格,只是狗粮要泡到什么程度,还得因扎吉来指挥。安东把变软的狗粮倒进爪子形状的粉色狗碗里,决心他要做出一点改变,不然tibo只会当它是玩伴。

  “今晚我要回家里睡,那边好多天没过去了,有东西要收拾。”安东理直气壮地撒了谎,毕竟他的房子因扎吉也一直在关照,“Tibo我就带过去了,不打扰你了。”

  见面的第一晚没办法睡在一起,因扎吉动了动嘴,还是没说什么,“那你自己好好休息吧,晚安。”然后没等他走开就关上了房门。

  或许这几天Tibo已经来过他家,进来之后没有表现得不安,安东在主卧门口走廊拐角的大片空地围了它的窝,里面有软和的狗窝,水碗添满水,放了两个好嚼的小零嘴,当然还有各种玩具。

  安东买了仿佛菜园子一样的毛绒玩具,里面有不少和Tibo差不多大小的蔬菜,都可以拔出来咬着玩。一人一狗玩了大半个小时,Tibo终于累了,趴在他手上不想动,被抓着后背时舒服地哼出声。

  不过它最喜欢的还是那个长颈鹿玩偶,一定要安东把它放进狗窝里,担心楼道里晚上凉,安东还翻出两件自己的旧衣服垫在窝里,看着Tibo在衣服上走了两圈,然后掀开衣角,小小一团窝到狗窝深处,睁着大眼睛看他,让人心软地一塌糊涂。

  安东摸着狗狗直到它快睡着才离开。只是在莫名很冷的床上躺下没多久,就听到门外踢里哐啷的动静,不知道是什么倒了,紧接着就是狗叫声和扒门的声音。

  他连忙出去看,那个理论上绝对不会倒的狗围栏像是被台风袭击了一样,散架在地上,罪魁祸首Tibo已经一溜烟跑进了卧室,还不忘叼着长颈鹿的脖子,安东只能看到黄色的脑袋在它嘴边一甩一甩的。

  把乱七八糟地一滩收拾好,安东心累地倒回床上,这下他终于能睡觉了。谁想原本在他拖鞋上趴的好好的Tibo,现在又精神了,小蹄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发出“嗒嗒”的清脆声响。

  整个房间都让它巡视了一遍,包括床底下,爪子扒拉储物盒的声音听得人心里发毛,Tibo听上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没找到之后回到床前坐着开始叫。

  安东挪到床边,Tibo看到他露出的半张脸,尾巴在地上擦了一会儿,发现安东没反应之后停下想了想,站起来扑到床边,开始一边叫一边磨爪子。

  “别想了Tibo,我不可能让你上床的,我们睡觉好不好?”

  小狗看上去没听懂他的祈求,只知道安东在和它说话,更激动了,蹦来蹦去,撞到床边被弹着倒回地上,然后像是被打了一样,委屈地凶着讨厌的床垫。

  安东被它的蠢样子逗笑了,“好吧,我也想皮波了,我们去找他吧。”

  当他裹着睡衣来到因扎吉家门前的时候,门直接打开了,同样穿着睡衣,但一看就知道没睡的因扎吉把他拉进屋子,任由安东把他压到墙上无声地亲吻。

  “你想我了吗?”换气的间隙,因扎吉压低声音问他,语气里带着得意和高兴。

  安东恼火地把他的话堵了回去,重新试图掌握主动权,然后又被亲得五迷三道,“不是我,是Tibo想和你睡|觉”

  被安东裹在衣服里的Tibo听到自己的名字,从领口探出头来,在两个人下巴上舔来舔去,因扎吉气息不稳地笑道:“好吧,Tibo来和我睡觉,他的主人,嗯,也可以跟着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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