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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荔枝肉, 小炒白菜, 竹荪膏蟹汤,你下去看看合不合你口味。”
“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十一点多的时候, 顾惊澜就下楼把早饭和午饭一块吃了。
戚衍榆又问:“荔枝肉是什么肉?”
“猪肉,类似侃北的糖醋里脊。”
是甜的,那戚衍榆就有点吃饭的胃口。
戚衍榆就下楼, 顾惊澜也没有去扶他的意思,他就慢慢地踱步扶着木楼梯下楼去,就碰见了他家的方嬷嬷。
方嬷嬷终于看见醒了的同学:“吃饭是吗,给你端出来。”
眼前的方嬷嬷年纪五六十岁, 戚衍榆不知道喊什么, 斟酌一下回答说:“谢谢阿姨。”
“叫我嬷嬷就行了, 少爷的同学也这么喊我。”嬷嬷很热情,一米五的身材,头发染了红棕色, 只有些许银丝。
“他经常带同学回家吗,”
“可不经常。”
“那他会带女朋友回来不,”戚衍榆又问。
“有啊,但他不承认是他女朋友。”嬷嬷笑,给他摆上碗筷,盛出饭菜。以前都是同学几个一块带家里来玩。
是吗,戚衍榆奇怪垂了下眼,心想自己问的是些什么。
“嬷嬷,我不喝汤。”不用麻烦给他盛了。
“有粥,喝不喝,可好喝了。”
“什么粥?”
“瑶柱鱼虾粥,”嬷嬷等不及这个小同学的答复,就说,“喝一点吧,可香了。少爷最喜欢喝我熬的粥,”
顾惊澜爱喝的?于是戚衍榆就要了一小碗。
一小碗清粥,就着鲍汁白菜,再尝了一下荔枝肉。
他的吃量不多。
“年轻人喝那么多酒伤胃伤肝,多吃点粥,”
戚衍榆疑惑地想,顾惊澜是说的自己喝多了吗。
他没有辩驳。
过了一会儿,顾惊澜下楼了,餐桌前的戚衍榆看他,只见顾惊澜走去翻客厅外敞露开的花园外面去翻动晾晒的药材,再回到客厅里翻找圆凳上,桌台边和书架间里一摞摞一筐筐满满当当的书。
戚衍榆就一边喝粥,一边看顾惊澜。
“下午回学校吗,”方嬷嬷问着顾惊澜。
“回的。”
“给你带几个螃蟹,秋天好,是吃螃蟹的时候,你给你同学室友带几个。”
顾惊澜找着书,边说:“他们伙食可好了没必要。”
“你们在学校哪有机会吃得了大闸蟹,你就带几个,对了也拿几个也给你这个同学。”
戚衍榆继续捕捉顾惊澜身影,看着他放弃了找书,走进去厨房,和方嬷嬷一起装和打包着她今早特意出门买的、回家早早蒸熟了的大闸蟹。
两母子主仆在厨房言语着。
忽然,传来了嬷嬷想起来的惊讶声音:“哎呀,我都忙得忘了给你同学拿几个出去吃,”
顾惊澜:“他吃不得了这么多,不好消食,”虽这么说着,拿过嬷嬷手上满是黄膏的两只肥美大闸蟹拿到饭厅给戚衍榆。
戚衍榆看着比他自己脸还大的大闸蟹,又看看他。
顾惊澜发现他可能在自己家里装乖。一到学校就不一样,全是傲慢。
“我吃不了,”戚衍榆小声的,看着他说。
顾惊澜对厨房打包的嬷嬷说:“我就说他吃不了,”声音转过来,“你等下带回寝室。”
“那你帮我装起来。”戚衍榆没有客气。
“……”哬,顾惊澜把螃蟹带走,进去用纸袋子给他装了五六只。
戚衍榆果然饭量小,喝了几口粥,吃了一点点菜,看起来像是猫胃一样。
他的外套被拿去洗了,就用塑料袋装起来带回去寝室晾。
出门的时候,顾惊澜把装着大闸蟹礼袋放上网约车,和戚衍榆坐上了后座,赶回去学校上下午剩下的课。
他们的私家车是不可以开进学校,不然顾惊澜早就开车上学。
想起那天戚衍榆开了七八辆劳斯莱斯进学校,侃北医科大还真是弹性的规矩。
下午是三大节局解课,从两点上到傍晚七点。
他们413的祁远瀚和黄少泽对着尸体,尽管面戴口罩手串胶纸手套,一身长袖白大褂从头套到脚的防护,他们依旧手忙脚乱、怕血溅肉飞、被恶心得不行。
局解课是以寝室四人为一小组。
在顾惊澜和戚衍榆没回来之前,他们俩就割断了很多不该割断的神经、肌肉、血管。
黄少泽看了看被他们割得面目全非的尸体:“你还割?你还割!?等顾哥回来,我可不认这些是我割的。”
“你他喵……”面对不能一同背锅的队友,祁远瀚恨铁不成,但又心生一计,“我们就说是太子割的。”连替罪羊都提前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