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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我不想活了……”

  姜缇言心突的一惊,他看见戚衍榆那张脸不知道什么时候煞白得吓人,他连忙松开戚衍榆的衣领,戚衍榆依旧安静躺在逼仄窄小铁皮舱地面上,“怎么了,心脏还是哪里不舒服?”

  这下姜缇言慌了,摩天轮上到过最顶端,现在在下降,可速度慢的如同龟速,此刻是停在了半空中,离地面,还有摩天轮整体高度的一大半的距离。“你别吓我,我给你打120……”

  戚衍榆眼睛瞥着慌乱的姜缇言,他安静的眼泪缓缓从眼角淌落。

  姜缇言才发现他唇已经紫得不成样子,连忙要给他翻衣服找药,“药呢,你们不是随身带药的吗?药在哪儿呢?”

  “现实是这样,穿进来……也是这样……”戚衍榆视线被打湿,泪婆娑了双眼。

  “你在说什么,什么穿衣服?”姜缇言没有找到药,他整个人慌张了,已经打电话叫助理找人让摩天轮飞快下降。可是摩天轮的速度慢得让姜缇言心快死了一样。

  “我以为……会有不同……”戚衍榆眨了几下朦胧的眼睛,下一轮眼泪本来在他眼眶打转,这下随着眨眼飞快淌落眼角落入地面,打湿了铁皮。

  “你到底说什么,你别说话了,我,我给你做心脏复苏?”姜缇言去摸他的心口位置。

  “我也……没有要求过你们……改变……我只是……”戚衍榆说话断续,眼前也被泪水模糊大片视野,他只是想要有人爱他,有人能对他好点……

  在现实……

  没有人对他好……

  他没有朋友……

  也没有对他正常一些的家人……

  他只是活得开心一点……如果有人能爱他,那最好不过了……

  他就是这么一点点奢求……

  他只想快乐……

  这过分了吗?……

  摩天轮终于降到地面了,救护车也在地上等着,“威呜威呜”呼啸在游乐场繁华中心的摩天轮下。

  摩天轮舱被人从外面打开,姜缇言抱着人抬上救护的担架车。

  而映出还有一些意识,睁着眼的戚衍榆眼中,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高大的男青年身穿着白大褂,面目清冷,在他望见姜缇言和自己的第一眼后,青年眼中闪过一次绝望和心痛。

  心伤神哀。

  心弦破裂。

  顾惊澜寒假第一天去了心外科轮岗实习了。

  因为有病人心脏病打了救护车电话,需要心外科的医师陪同,于是顾惊澜出了任务。

  望着摩天轮因为大型机械设置,找了十分钟才能找到密码管理人员把摩天轮加速降下来。

  工作人员打开舱门,医务人员连忙去扶里面的心脏病发病人。

  里面的人被打开舱门,舱内同行人的声音哀求绝望似悲鸣:“救救他!快点!求你们了,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被搀扶住要送上担架的那个人脸色枯槁如白纸,本来心脏已经快窒痛到极点,这下那人望见了自己,那人反应呆滞住了,仿佛心脏失去两三秒间的痛楚,那人的呼吸似屏住,两三秒后,心脏承受的刺窒更似濒临到了最终的临界点,然后,破裂。

  戚衍榆张嘴的第一口血,正巧吐在了顾惊澜洁白的衣褂上。

  ……

  ……

  ……

  顾惊澜小时候生活在另一个城市,离侃北不远,是本省的第二经济市,南波。

  他不是戚衍榆猜测的闽省人。他出生在南波,生活也在南波。

  出生后,他妈妈当天就离世了。

  四岁那年,父亲接了一个女人回家。女人领了一个与他相同年龄的弟弟,还大着肚子。

  顾惊澜小学初中都在南波市上的,后来父亲升迁了举家迁到了侃北市。

  到了高中,顾惊澜结识交往的朋友没有他初中小学时候的多。

  反而到了高中,他沉默寡言,独来独往的多。

  高中了周末和假期,他在侃北医院实习了起来。

  父亲说,他妈妈是死于大出血。他认为他妈妈是死于非正常的医疗事故。

  给妈妈接生的,在手术室是父亲。

  而领回来的荟姨,生下了一队双胞胎女儿后也封肚不生了。

  找到当年的真相,是顾惊澜学医的目的,也是他的心结。

  在高中独来独往,有时候顾惊澜从实验楼穿过寥寥无人的操场去食堂打饭,他偶尔抬头望见天空,瞥见一只落队的大雁。

  闭上眼睛,是一家五口人的欢声笑语画面。

  而那个与他同龄的弟弟,在中午一点无多少人的操场和两三好友打篮球。

  正巧,篮球打到篮板摔落地上滑到他脚边了。

  “喂,把球送过来!”有人在篮球场边喊顾惊澜。

  顾惊澜捡起了篮球。而他弟弟顾惊秋在篮球边等,因为有些近视,眯了眼睛,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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