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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天上的雪停了。
抬起头,他看到头顶伞上的红梅一枝。
女主凝眸看着他,她的目光越过纯白色的面具,深深望进他孤独的眼里去。
燕飞光看着她的眼睛,微怔,紧抿着薄唇,不言不语。
“雪大。”她说。
燕飞光站直了身子,他“嗯”了一声就算应答。
“皇宫可以进去吗?”他问。
燕飞光在寻找沈曼云发丝的时候,也没忘了星阑,这几日他几乎将洛都掘地三尺。
他不仅没有找到沈曼云的头发,也没找到星阑的身影。
要不是感应他就在洛都之内,燕飞光都要怀疑他跑到别处去了。
现在唯一没有找过的地方只有皇宫了。
女主握紧伞柄说:“洛都的每一个地方你都可以去。”
“嗯。”燕飞光从她手中接过了伞。
回去的路上,他的手中伞朝女主的方向半倾着,任凭天上雪落了满肩。
——
几日后,洛都那边燕飞光派人传了信。
“燕将军说,无妄城出来的那个半大孩子就在洛都。”
“他只是躲着没出现,但没离开洛都,眼下应该是安全的,请你们放心。”
前来传信的侍从将燕飞光交代的事情都对青霓与沈曼云说了。
“还有呢?”沈曼云很少主动提问题,但她还是大着胆子问了那侍从,“他有没有让你带别的消息?”
“姑娘,这……这就没有了。”侍从挠挠头,“您还想知道什么,等回了洛都我去问燕将军。”
沈曼云本没想着自己生辰的事,但自从那日燕飞光带着她的头发去司礼监之后,她就一直念着自己的生辰了。
说到底,还是燕飞光的举动给了她一点希望。
听到侍从的回复,沈曼云安静坐了回去。
她想,可能司礼监测算她的生辰需要些时日,没有那么快。
“好,我没什么想知道的了。”沈曼云轻声说。
无妄城又恢复了平静,沈曼云的每一天还是过得那样稀松平常。
回家之后她会喂一喂小野,有的时候和暮兰说几句话……
白天呢,白天就照常救治有伤的魂族,又或者是去青霓那里陪小鱼。
沈曼云原以为自己要很久之后才能收到有关星阑的消息。
没想到又过了几日,一只灰色的夜枭蹲在她的院墙上。
它朝她“咕咕”叫了几声,将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伸出自己绑着信的鸟爪。
这是从远方寄来的信?
沈曼云想不出来什么人能给自己寄信。
莫非是燕飞光?
这几乎是唯一的答案了,所以沈曼云很快将夜枭爪子上的信件拆了下来。
夜枭蹲在花架上,继续咕咕叫。
沈曼云没懂它的意思——在她的知识储备里,还没有要给远行而来信鸟喂食的经验。
还是暮兰去厨房里取了些风干的肉块,放在桌上让夜枭跳下来饱餐一顿。
“原来是要吃的。”沈曼云恍然大悟,她又学会了一个新知识。
“你不知道?”暮兰一边掰着肉干,将它撕成小瓣,一边问沈曼云。
“不知道,我还没收过信呢。”沈曼云低头拆着手中信,她以为这是燕飞光寄过来的。
暮兰停下手中的动作,夜枭没了食物,疑惑地啄啄他的指尖。
他定定看着她,也不知在想着什么,直到沈曼云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
“是燕飞光寄的吗?”
“不是。”暮兰的回答很笃定。
沈曼云低头一看,那信封上的落款果然不是燕飞光。
而是——星阑!
这也是好消息,沈曼云飞速拆开信件,低头便看到星阑略显稚嫩的字迹。
他的笔迹和青霓的字有些像,想来他确实在青霓那里学了很多东西。
星阑的这封信内容开门见山。
他说——
“曼云姐姐,以后我就留在洛都啦,要过很久才会回无妄城。”
“你不要担心,在洛都也有人保护我,你放心,我会听城主的话,再过两年才上战场。”
“你还记得你刚来不久的时候吗,我带着你偷偷去看大司礼的生辰宴,其实那天我在营帐外边绕了很多圈也没看到她。”
“这次去洛都我看见她了。”
“0///0”
“我很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