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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一万步。

  即便全部的事情都是由阿松一人为人之,罂|粟|粉价格不菲,市面上更是不容易弄到,阿松又是从何处得到的罂|粟|粉?

  方庆遥打死也没想到,自己培养了多年的伙计,竟然会因为嫉妒自的儿子,便企图动手在阿笙做的菜里头放罂|粟粉。

  阿泰更是涨红了脸,气愤地道:“你嫉妒?!你凭什么嫉妒?少东家每日来店里的时间比咱们早多少?干的活也只有比咱们多,没有比咱们少的。

  你夏天嫌热,冬天又嫌碰水冷,躲懒的时候,还都是少东家替你瞒着师父,默默替你把活给干了。在咱们面前更是连少东家的架子都没有摆过!你还嫉妒少东家?我看你就是东郭先生的那条蛇,根本养不熟的白眼狼!”

  “就是!就是!”

  “阿松你简直是狼心狗肺!”

  “阿松就是白眼狼!”

  阿泰的话令在场的伙计义愤填膺,大家纷纷指责阿松的不是。

  阿松双手被缚在背后,他赤红着双眼:“你们想要当一辈子伙计,低三下四地伺候人是你们的事!我不就是输在没一个当掌柜的爹么?!我要是也有个当掌柜的爹,我能比少东家更加尽心尽力!”

  “放屁!”

  乔德福气得爆了粗口,当师父的指着阿松的鼻子,“我告诉你,倘若今日你是少东家,阿笙是伙计,他只会更加尽心竭力,也更用心地学习厨艺。争取早日出师,靠自己另立门户。

  清楚了么?这便是阿笙同你真正的区别!阿笙永远不会妄自菲薄,无处在怎样的境遇,阿笙都会努力想办法靠自己走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你呢?你只会靠你的嘴皮子,靠你的想当然!我把话放这儿,即便你同阿笙的身份对调,你是少东家,阿笙依然会比你有出息!”

  阿笙轻拉了拉师父的胳膊。

  事已至此,师父又何必再拿话刺激阿松。

  万一回头阿松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到时候师父只怕愧疚同后悔都来不及。

  凡事留一线。

  倒不是为的日后好相见,只是话说不要将人逼急了,将人逼急了,不管是自己还是他人的路,可就窄了。

  阿松瞧见阿笙的动作,想到师父方才所说的话,心里头愈发难受,“我用不着少东家替我说情!反正,反正事情就是我一个人干的!您跟掌柜的要怎么处理,我都认了!”

  阿笙试图比划着什么,方庆遥疲倦地抬了抬手,言语间带着掩不住的失望,“罢了,罢了。你既是无心再留在长庆楼,我便成全了你。”

  方庆遥转过头,对阿笙道:“阿笙,你去把我那本黑底的工资账簿拿过来,我把阿松的工钱给结一结。”

  听见掌柜的说要将他的薪资结一结,阿松心底猛地一颤,他目露错愕,眼眶发红地瞧着方庆遥。

  乔德福语微张了张口,最后到底什么都没说。

  其他人同乔德福的反应差不多。

  到底共事多年,虽气愤阿松白眼狼的行径,心里头到底还是不忍。

  想要替阿松说情,可是他们也知晓阿松这次犯了大错,掌柜的不可能会留下阿松。

  阿笙并未听爹爹的话,去拿账本,他手里头比划着,“结算薪资的事不急。爹爹,你想想看,以阿松的薪资,如何能够买得起那一小瓶的罂|粟|粉?

  我认为这件事背后定然另有隐情。

  不若我们派人去请‘彭叔’来一趟,听一听彭叔是怎么说得?”

  爹爹既是让他去拿账簿,给阿松结算工资,那么定然是没有要报巡捕房的打算。

  一旦阿松领了薪资离开,可就没有人证了,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很有可能也便再也没法知晓。

  闻言,阿松急忙道:“事情就是我干的!同彭叔没有关系!”

  一口咬定,这件事是他一个人的主意,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阿松越是这么说,方庆遥也不傻,自然也听出这里头很有可能有问题!

  乔德福也建议道:“掌柜的,找老彭问个清楚明白也好。”

  方庆遥听从了儿子同老伙计的建议,“也好……”

  话声刚落,边上,阿泰主动道:“掌柜的,我脚程快,我去!

  方庆遥同意了。

  …

  老彭的住处,距离长青街不算远。

  只隔了四五条街。

  阿泰的脚程果然快。

  前后不过半个小时,阿泰便回来了。

  回来的只阿泰一人,老彭并未一同随行。

  方庆遥略带着急地问道:“阿泰,怎的就只有你一个人?老彭不愿随你一同过来?”

  阿泰抬头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气都没喘匀,着急地道:“掌柜的,彭,彭叔家,家里……压根,压根没人!邻居说彭叔一家老小,早晨天不亮,便背着包袱,带着家当,去赶码头的早班船去了。说是去外地探望亲戚。

  邻家还特意问起,长庆楼的工作怎么办。彭叔没回答,是彭嫂回的话,说请了长假。但是邻家大嫂告诉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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