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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裕田禾丰在位置上坐下,他重新将手套给戴上,浅褐色的眸子深深地望着谢放,“我这次不请自来,想必叫南倾君为难了吧?”
谢放笑了笑,“不过是多一双筷子,多一个碗,对于谢家,应当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
裕田禾丰眸色深深:“南倾君,你应当知道,我说得不是这个意思。”
“不知裕田具体所指何事?请指教。”谢放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言语很是恳切。
这个南倾君,比他的父亲都还要难套话!
裕田待要说话,忽听门房那边再次扬声禀告,“抱石老人到——”
“抱石老人?”
“别是前阵子在画展上声名鹊起的那位抱石老人吧?”
“这名儿特别,莫说是整个北城,便是全国也没几个重的。应当便是那个抱石老人了!”
“这个抱石老人,不是从不在人前露面么?听说所先前某位贝勒登报想要邀请这位抱石老人,据说,人也没露面来着!”
…
“可不是!没想到今儿竟然露面了!看来还是谢老有面儿啊!”
“是啊,是啊。谢老面儿大啊!”
谢载功听说抱石老人前来,心里头的惊讶一点不比在坐的宾客少。
“老大啊,可是你的安排?”
谢载功叫来大儿子,开心地问道。
谢朝晞抿起唇,微微摇了摇头。
谢载功很是意外,“不是你?莫不是,是老三?”
谢朝晖刚好听见了,出声道:“不是我!我可没这神通!还以为是大哥你请的呢!”
父子三人正纳闷着,那头虞清松递交了请柬,携着阿笙,两人一起迈上石阶。
第170章 非同寻常
阿笙手上抱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他走在老师的身后,脑袋张望着,寻找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方才进门之前,瞧了眼门口高挂的匾额,主人家也姓谢,多半是二爷本家的长辈今日大寿,就是不知道二爷到了没有。
“小兄弟,怎么是你?”
听见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阿笙回过神。
他疑惑地寻声看去,竟瞧见了自己偶遇过两回的那位老先生!
阿笙睁圆一双杏眼。
好巧,老先生也是来贺寿的么?
那日他瞧过老先生的名片,得知老先生同二爷一个姓氏,又都是北城人,还在想,老先生也姓谢,会不会同二爷认识。
如今看来,老先生不但极有可能当真同二爷认识,甚至很有可能同二爷是亲戚。
不知怎的,阿笙心里头忽然一阵心虚,担心会被老先生给瞧出什么。
因着手里头抱着盒子,不大方便比划,加之便是他比划了,老先生多半也瞧不懂,便弯起唇,朝老先生笑了笑。
“谢老同抱石老人身边的这个年轻后生认识?”
“瞧着是认识,要不然谢老也不可能特特地上前去跟一个后辈打招呼啊。”
“难不成,谢老同抱石老人原先就认识?”
台上,戏班子在做着开场前的准备,时不时地传出锣鼓的响声。
人们具体议论了些什么,阿笙没能全听清楚,他满心满眼,只瞧见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的二爷。
…
“父亲同阿笙认识?”
谢放走了过来,眼带询问,笑望着父亲同阿笙两人。
父,父亲?!
听见二爷唤的这一声“父亲”,阿笙眼底的晶亮陡然转为错愕,手里头的长盒子,险些没掉在地上。
他不可置信地瞧了瞧二爷,又瞧了瞧谢老先生。
老先生竟,竟是二爷的爹爹?
仔细看,二爷同谢老先生的眉眼分明是有几分相像的。
阿笙懊恼地咬了咬下唇。
他为何先前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呢?
两人都姓谢,且谢老先生当时还同他说过,他的公子亦是才从符城回来。
他怎么就这般迟钝,真只当一切不过是巧合而已。
谢载功是父子三人当中,率先明白过来,“老二,抱石老人可是你请来的?”
否则,老二如何能够准确无误地叫出抱石老人身边的小兄弟的名字?
谢放“嗯”了一声,正式为父亲同虞老先生两人做介绍,“父亲,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虞清松,虞老先生。抱石是先生的号,故而自称抱石老人。虞老爷子,这位是家父。”
谢朝晖惊讶不已,这抱石老人还当真是二哥请来的?
怎的……先前从来没听二哥提过同抱石老人认识的事?
谢朝晞面上带着笑,袖子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