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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复,没有再提出意见,只能走过来安慰江芜:“没事,接下来我们在一起努力!”

  许褚说完,也走过来一掌拍在江芜后背,将人拍了一个踉跄:“小郎君,挺起胸膛振作起来,阿影都说了,他就算是伤了腿,下来也会勤奋苦读,刷学分,争取以后入工坊,走专技路线!”

  如今战役才过去一个月,江芜能将成绩刷成这样,这一个月来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许褚也颇感欣慰。

  手下人拼命学习,曹班自己也不敢懈怠,这几日堤坝的填土工作已经在沛王的倾力相助下提前完成,有外人在,她不好在带队出去,就让擅长做人事工作的纪延帮忙探探情报。

  纪延将温热的米羹分于劳作的雇工们,没过两天,就从管事那里探来了曹班想要的消息。

  谯县在沛国,虽然是豫州的刺史部所在,但是沛国这个封国内也有一个治所,名曰相县。

  这一打听才知道,如今在相县担任国相的,居然是颍川荀氏的荀昱。

  荀昱虽然在后世的名气自然不及荀彧荀令君,关系上也稍微有点儿远,他是荀彧祖父的侄子,也就是荀彧的叔叔,不过也是被后汉书党锢列传记载为“八俊”之一的“党锢名人”,和李膺一个咖位。

  既然颍川人就在相县,她去颍川前或许可以先去拜访一下这位荀相。

  春耕一结束,曹班就启程出发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曹班眼睛终于恢复了视力,在华识的耳提面命之下,和一众学子们开始了身体锻炼和骑术的学习。

  清早骑马,到了傍晚就抵达了相县,这中间居然也没觉得多累,看来年轻还是好啊,新陈代谢快,恢复力也强。

  曹班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当晚在肆舍下榻修整了一晚,第二日神清气爽,去往国相府上拜访。

  本来下榻只是想小住,却没想到,这一住,就住了半个月。

  曹班吃了半个月的闭门羹。

  看来荀昱也不吃锲而不舍这一套啊——

  她对着被再次打回的名帖叹气。

  对方的态度有些模糊,第一日的时候,收下了名帖,等了几日,却没有任何回音,再去拜访时,名帖照收,门口的仆役对她态度很尊敬,没有失仪的地方,甚至还叫出她的名字,可家里主人就是没有相见的意思。

  既然一直不回音,那也不是名士的“拿桥”了,原因无非两种——看不起曹班的品性,或者看不上的她的家世。

  事实也正如曹班所料,荀昱收到曹班的名帖后,就一直在纠结。

  沛国就这么大,一国内闻名的大族子弟就那么多,曹家双胞胎便是其二。

  早年就传,曹家新生二子,是文武星君下凡的仙童,长子天生神力,次子生而能言,他还在家时,也听过这传言。

  不过去岁洛阳传出“党锢一事”,让他对宦官的好感降到了冰点,他还为此专门写信给李膺,以诗赋声援他,鼓励他不要放弃和邪恶的宦官势力斗争。

  如今虽然曹家当家是任大鸿胪卿的曹嵩,但是刚刚薨逝的曹腾名声仍在,记得他的好的人,自然也不会忘了他曹家身上的宦官印迹。

  听传名帖的仆役说,曹二郎此来是为求学,曹家放着洛阳太学不让他去,自己求到荀氏这来,想来这位曹二郎心里也是有些骨气的。

  可是让他舍弃自己一身清誉去扶持一个前途不明的晚辈,这也是他做不到的事啊

  半个月过去了,这个曹二郎还是坚持递门贴,说他毫无触动是不可能的。

  总之,颍川荀家是有依靠宦族舍名誉求荣誉的,他可以书信回族里,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不过曹二郎年岁还小,此事得先去信曹家当家的曹嵩,先得到家长的同意才行。

  第36章

  年过而立的郑玄,带着他的门徒,从家乡青州北海郡出发,一路游历,目的地是靠近京师的三辅之一的扶风郡。

  郑玄是这个时代少有的,真正志向在于学问的大家,他在家乡遍访名师,以至于老师们都“再没有什么能教的”之后,听说扶风郡的马融久负盛名,因此特地前往求师。

  郑玄年少时,就熟读五经,在家乡求学时,除了在五经上面继续精进,将今文、古文两大经学派系学通后仍不满足,又钻研起了算术和天文历法。

  因此, 当他出了下榻的肆舍,准备去拜访颇有才名的荀昱时,听到有同住的食客居然在聊历数之说,立即驻足, 想要和食客们畅谈一番。

  凑近来,就听一儒生打扮的本地食客道:“所以说着天地玄妙,非天资聪慧之人不可参透啊。”

  坐在他对面的同行食客看起来年长一些,也是摇摇头:“我自诩熟读《九章算》,可是却对二郎君说的什么岁差、章动 ,竟是闻所未闻!”

  年长食客大约是余光瞟到了郑玄一行,见郑玄穿着打扮不似寻常出身,举手投足有尽显文士风范,一下来了兴致,唾沫横飞道:“要我说,这世上玄妙之事,往往要过百年才能由后人定论,我还是更认同盖天说,这天既盖也!”

  年轻儒生不敢苟同:“我还是更相信二郎君的说法,天非盖也,地既卵也!”

  郑玄一听,当下一抚掌,胡子都飞了起来,激动道:“然也然也!不知阁下所说的二郎君,可是赞同浑天说?——曰天如鸡子,地如丸!”

  年轻儒生却皱眉,有些犹豫道:“照二郎君的说法,他似乎也不赞同浑天说 ”

  年轻儒生以为对面这位文士会反驳,却没想到,他听完之后更加兴奋,激动道:“不知这位二郎君姓谁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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