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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拥有的战马总数恐怕要以万计了, 辽东是边郡, 汉庭是严禁私贩马匹的,可想而知他参与的“军火”贸易规模之大。

  弱冠之龄的公孙瓒这会儿一点武将的感觉都没有,相反,面如冠玉,身姿挺拔,让人见之亲切,真当得上是美少年了。

  不知在卢植门下是否有师兄师弟之说,总之是年长的公孙瓒先开口,向曹班行礼。

  随后便是我们的昭烈帝刘备同学了,曹班目光第一时间放在了他的耳垂上。

  哇塞——

  “?”见曹班看着自己愣神,刘备也面露疑惑。

  真的大!而且还很长!

  上次见到这么大的耳垂,还是在乐山……

  “君实?”卢植也注意到曹班走神, “怎么样?不比你院里那些孩子差吧。”

  曹班这才回神,见刘备已经行完礼,安静地和公孙瓒站回卢植身边。

  无论是外貌、言行, 都相当不起眼啊,可谁知道,就是这样不起眼的少年,会在历史的漩涡中杀出重围,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呢?

  曹班道:“子干的两位弟子皆是良才美玉,前途不可估量。”

  说完,曹班取下腰间一串组玉佩,分了两个,递给刘备和公孙瓒。

  玉佩样式平平,但是边缘光滑圆润,能看出是得主人长期使用的。

  “哎,没必要这么隆重吧。”卢植有点不敢相信,看着曹班道。

  曹班笑而不语。

  见弟子没有反应,卢植连忙催促:“愣着作什?快接呀,那可是好东西。”

  公孙瓒闻言,伸手就要接过,却听一旁的刘备突然摇头道:“此物价值连城,可惜备愚钝,当不得曹郎中如此看重。”

  其余三人皆是没想到刘备会拒绝,见状公孙瓒只能把手缩回去。

  又听曹班微笑道:“此玉材质普通,只是来得唐突,身无旁物,只能取这贴身玉佩当做见面礼,希望玄德不要嫌弃才好。”

  卢植也道:“既是见面礼,玄德和伯圭就不要推辞了。”

  公孙瓒于是又把手伸出来。

  可谁知刘备头摇得更厉害了:“备求学于先生门下,就要感念先生的恩情,可今天接下了曹郎中的玉佩,曹郎中便是有恩与我,备区区小民,来日何以为报呢?”

  刘备话说得委婉,但是卢植和曹班都明白他的潜台词了,他刘备是跟定了卢植的,你曹班现在对我示好,来日如果和卢植有矛盾了,我是帮我的老师,还是帮你?

  这话要是换个人说,就显得有些不知好歹了,你是什么身份,对面是什么身份?你怎么知道对方来日会有求于你呢?

  可偏偏这话是刘备说的。

  曹班心如明镜,刘备猜对了,她送玉佩就是为了示好,如今她有官职姐姐有兵权,将来再见,谁知会如何呢?况且来都来了,遇到“名人”,谁能忍住不钓一钓呢?

  但卢植不知曹班心中所想,因此似笑非笑,对两个弟子道:“你们今日拒绝了,来日再后悔,可来不及了。”

  两个弟子齐刷刷摇头,表示坚定跟随老师不动摇。

  卢植终于忍不住,大笑道:“可还记得我昨日和你们介绍的格物院?你们不是都说想去见识一番吗?”

  他指着曹班的手中的两块玉道:“喏,有这玉佩作信物的话,你们以后去各地的格物院,可以直接将书籍外带,而且借阅不设上限。”

  “我在扶风的时候,可馋了,求了他好久,他连看都不肯让我看一眼呢。”

  公孙瓒瞪大眼睛,看向曹班:“先生的意思是,曹郎中是……”

  卢植拢起袖子,阖眼道:“是啊,所以人不可执形论相,他就是四郡格物院的主人呀。”

  卢植睁眼,看向曹班道:“如何?我的两位弟子。”

  曹班扬眉,故意撇嘴道:“我看都不是来找子干治学的啊。”

  卢植面露无辜:“怎么不是呢?我不教他们治学,还能教什么?像君实一样,教弟子们行医吗?”

  曹班知道他话里有话,故意装听不懂:“子干瞧不上医术?”

  卢植道:“可不敢啊,不过是觉得,行医医不了我大汉嘛。”

  这话是曹班在扶风医堂里说的,不知道怎么传到卢植耳朵里了,曹班有点耳朵发热。

  卢植状似对刘备道:“可惜咯,以后我们玄德要是想去格物院,恐怕会被君实的弟子们直接赶出去。”

  曹班知道卢植这是在维护自己的徒弟,很给面子道:“自然是不会的,格物院欢迎所有有志于学问的人。”

  刘备却在此时,再次语出惊人:“我听闻,四郡格物院的藏书,比之东观也无不及,曹郎中不害怕吗?”

  卢植闻言,立刻扭头驳斥刘备:“噤声!那都是道听途说的事情!”

  曹班没有生气,而是拢袖对刘备道:“愿闻其详。”

  刘备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备无德无才,因惶恐而不敢接郎中的玉佩,郎中在东观校书,却手握比肩东观的藏书院四间之多,郎中难道不惶恐吗?”——

  刘宏封了皇后,用太傅的话来说“成家成室,我造彼昌”,他现在成家了,王朝就要昌盛兴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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