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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盘,这样具备强大武力的豪右,就像手中刀刃,稍有不慎,就会划伤自己,曹侯怎能如此信任他二人呢?”

  曹班了然:“原来文若是担心我识人不清,又玩火自焚啊……”

  荀彧哑口无言,莫须有的话已经到嘴边了,又听曹班道:“文若的担心不无道理,嗯,所以我就让他们自己选择……”

  荀彧不解,还想说什么,符柯插言打断他。

  “文若明白了,他会继续跟进的,那我们先告退了哈。”

  说着就将他从书房里拽了出来。

  “嘿,这下舒服了吧,你说我是不是该骂你?”

  荀彧不服气:“您是上级,您要批评我,我自然是全盘接受的。”

  符柯气笑了:“你平时那八百个心眼子呢?还以为你是最会察言观色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反而拙气上来,读不懂气氛了。”

  荀彧当然也看出曹班心情不好了,但因为心情影响工作?

  这样的事也会发生在曹侯身上吗?

  符柯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你当曹侯是什么?是喝露水的神仙?没有感情的草木?她是人!人心肉长,有情绪很奇怪吗?况且她也回答你了,你那么聪明,自己回去想一想,就当锻炼脑子了,懂?”

  “是……”荀彧眼睛盯着符柯手里的名单。

  符柯无语:“别跟我演,好的不学就学坏的,这是原件,不能给你,画圈的就是要杀掉的,我只能说那么多。”

  荀彧一愣,他记得,光是他看到的那一页上,就有不少熟悉的名字。

  除去曹氏子弟,还有像夏侯兄弟那样,与曹侯自幼相识的……

  荀彧回首望向院落深处的屋子,一时无言。

  符柯拍拍他的肩:“你也别想太多,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或许将来你也会遇到,这条路从来就是血肉铺就的。”

  她率先步出院子,感慨道:“是士兵也是屠夫啊。”

  “……斩一人,而救千万人的屠夫吗?”

  符柯回头,莞尔:“真要这么简单,就会有千万人甘愿赴死了。”

  荀彧沉默半响,道:“部长也遇到过吗?”

  “什么?”

  “就是您说的情形。”

  “没有。”符柯耸肩,“我是孤儿。”——

  初平五年,冬。

  得到天子诏令的公孙瓒一夜之间,成为幽、冀、兖、豫,四州之主,期间姑臧君从辽东郡派来使者,名为祝贺,实为试探,让公孙瓒一眼看破,羞辱一番后,没有放人北上,而是将使者赶去了青州。

  公孙瓒的意思很明确,你段宁要是聪明人,就老老实实在青州待着,别整天坐船来回跑,待我收拾完袁绍,你没从幽州滚蛋,就别怪我的铁骑无情了。

  那使者也不知是什么背景,胆大包天,走之前竟然在公孙瓒帐中留下一封信。

  信中,姑臧君怒斥公孙瓒背信弃义,将当初赞助兵马粮草的恩情都抛在脑后了。

  公孙瓒只看到这里,就将信封丢进了火盆里。

  你赞助?你是什么身份?一个西凉女贼,也来和我谈信义?

  赞助我的明明就是我的好兄弟,好姐妹,当朝重臣,司隶校尉曹班啊!

  当然,公孙瓒得了曹班的好处,也深谙分猪肉的道理,很快就将“自己的地盘”分给手下。

  他先后任命亲信严纲为冀州刺史,单经为兖州刺史,田楷为豫州刺史,军中会议一开,列席诸将都是刺史一级的,他这个“三州统帅”的牌面一下就上来了。

  公孙瓒在渤海郡上蹿下跳,袁绍自然也坐不住了,两军先后在安平、清河两个冀州封国多次接触,最终在界桥爆发激战。

  而就在公孙瓒和袁绍打得不可开交的同时,段宁却在幽州渔阳、右北平二郡,进行大规模募工。

  为了治理沿江地带的洪泛灾害,她先后规划了三处堤围,总长五十多公里,郡内各县设灌溉陂塘近千处,可护卫农田两万公顷。

  这些工程的经费大头由长安户部专项拨款,不足部分由渔阳郡府和收益田亩分等摊派,也有本村自筹建设的小规模陂塘,以及少不了本地世族、豪强的“热心捐款”。

  次年春,青、交二州的学院的毕业生乘坐海船在辽东海港登陆,支援幽州的建设工作。

  人财到位,水利完备,经尚书台批准,一个全新的部门在幽州设立。

  ——垦荒办事处。

  垦荒办充分吸收泰山郡地籍普查试点的工作经验,将幽州全境分为三批次查勘荒地。

  第一批为乐浪、辽东、玄菟、辽西四郡,经过多年经营,这些地方的田籍资料相对完备,群众基础也相对较好,是此次垦荒工作的重点。

  第二批为右北平郡、渔阳郡,段宁亲自坐镇,必要时刻,以武德服人。

  第三批为上谷、广阳和涿郡,公孙瓒、刘虞、袁绍的势力在这里根深蒂固,普查以工作人员的安全为第一要务,勘查结果交由长安,由工部比对藏书馆档案后封存留底。

  垦荒的耕牛、农具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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