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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晚上不用上晚自习,下午五点夏风生买菜回了家。

  上到所在的楼层,正巧看见李如玲在跟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在露天的楼道里聊天。

  男人先看见了他,李如玲回头对他招乱招手,“生生,快来,这是今天刚搬到隔壁的赵叔叔。”

  今天隔壁来了新邻居,李如玲出来认识一下,以后相处两家有什么困难都搭把手什么的。

  邻里邻居和睦相处。

  赵叔叔名叫赵勇,是个开面包车的送货司机,平时拉货送送水果蔬菜什么的,今年四十六,家里有个六岁的儿子。

  小孩怕生在家里没出去,赵勇在外面和李如玲聊天。

  夏风生向他问了好,短暂的一句,就没什么别的了。

  都是普通正常的家庭,平时没什么难事,两家人之间也没什么交集。

  日子平静的过着,夏风生也会在手机上和施野聊天,打视频。

  从秋天到冬天,两人有好久没见过面,思念拉长,可爱意不减。

  施野:“我今天也很爱你。”

  他每一天都爱夏风生,并且爱意不会隐藏,实实在在的传递给夏风生。

  他从小被爱对待着,最知道怎么付出爱。

  语言有时候是一把利刃,同样的,语言也可以是安抚人心的良药。

  施野对着镜头说晚安,两人每天睡觉前都会通十分钟左右的视频。

  两人都很忙,一个为学业,一个为舞蹈,能通话的时间不多。

  但不妨碍施野爱他,每次挂点电话都会以爱意结尾。

  那时候夏风生每晚伴着施野的爱意入眠.

  一次中午午休,夏风生回家拿学习资料。

  一辆面包车堵在居民楼楼下停车位前方,妨碍到了车位里的轿车出入。

  轿车车主拨打面包车车主的电话打不通,便在居民楼下喊。

  “柳先生在吗?麻烦下楼挪下你的车。”

  夏风生看了那辆面包车一眼,如果没记错,4499的车牌号是赵勇的车,不知道为什么轿车车主叫的却是柳先生。

  夏风生没放在心上,取完学习资料便直接回了学校。

  他以为日子会一直这么平静的过下去,人生的绝境已经被他走完,直到有一天放学李如玲没来接他,回到家夏风生看见了李如玲倒在地板上的身影。

  “妈!”

  李如玲被送到了医院,医生诊断出是急性尿毒症。

  夏风生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大脑一片空白,本就白皙的脸现在更加惨白,他呼吸错乱,身边周遭的一切陷入静止。

  为什么李如玲会生这么严重的病,夏风生呆滞的看着脚下的医院地板。

  为什么他妈妈会生这么严重病。

  恐慌和害怕失去在他身体里炸开,他从小到大不止一次羡慕的望像别的孩子,羡慕别的小孩有爸爸妈妈。

  现在他的妈妈回来了,老天却要以另一种形式从他身边带走。

  不要。

  夏风生浑身颤抖。

  不行。

  他动作快大脑一步,慌忙的恳求医生救救他妈妈。

  医生看着他为难道:“小城市治疗水平有限,要想治好你妈的病,得转到首都的医院。”

  夏风生没有耽搁,当晚开始着手办理李如玲的转院手续。

  登记李如玲的患者信息,拿着她的户口本去写信息时发现李如玲是已婚,户口本第一页的户主是一个姓柳的男子。

  夏风生没有理会,直接把户主页翻了过去,李如玲跟谁结婚也好,跟谁离婚也好,都不妨碍她是自己母亲的事实。

  很快夏风生带着李如玲转去了首都的医院,拿上全部当家给李如玲治病。

  而主治医师告诉他,想救李如玲只能换肾。

  不换肾就只能等死。

  换肾要四十万,把赔偿金和他攒下的钱全部拿出来也还差二十万。

  二十万对一个高中生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夏风生坐在医院的走廊里汗如雨下。

  可不管怎么样,他都一定要凑够这比钱。

  他妈妈的救命钱。

  夏风生并没有把手术费用的事情跟李如玲说。

  然而李如玲就像猜到了一样。

  病房里,李如玲插着管面如枯槁的躺在病床上,“生生,別救妈妈了,没事的。”

  夏风生没接话。

  他沉默的趴在李如玲床边,落了眼泪。

  对于感情他总是沉默的,但他的感情比任何人都深。

  李如玲慈爱的摸着他的头发,“你能重新认妈妈,妈妈已经没有遗憾了,妈妈对不起你,要是早些回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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