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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像入水声,但现在没人在意了。
近藤勋一脸冷漠,好像桂刚刚那番话对他没有一丝触动。他学着总悟的样子昂着头不屑地拍了拍手掌,阴阳怪气:
“诶——就这些吗?我给阿妙小姐写的情书都不止这么些话。现在的男孩子就这么追人的吗,学到了学到了。”
“啊,不止,其实还有很多来着。”被打断的桂好像进入了日常模式,托着下巴思索起来,“但下属和我说说太多会被嫌弃,会议开着开着变成女友炫耀大会什么的、唔啊!”
眼睛完全变成了圈圈,在少女心上涂蜂蜜的桂被熟悉的力道锤进了沙子里,心里又甜又痒的茶茶喘着粗气保持着锤人的姿势不动,身体在颤抖。
这种话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再说啊!她欲盖弥彰的在桂头上盖了个水桶,半蹲在地上,抓起湿润的沙子往上堆。
“那个、那个、我们来搭一个大城堡吧,兄长大人!”
乌鸦站在沾了不少沙子的红色水桶上,歪着脑袋看完全进入混乱状态的茶茶和不为所动的近藤勋,扇了下翅膀。
唉,近藤叹气,他坐到某个倒霉蛋的脑袋上,抓起一把沙子顺着水桶和地面的缝隙塞进去。
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和妹妹坐在一起。
荒凉的沙滩,时不时能闻到血腥味,中间还夹着不认识的敌人和该死的恐怖分子。
他无慈悲地又塞了一把沙子。
远处飘来刺耳瘆人的惨叫声,茶茶握住了他的手,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摇晃,“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兄长大人。”
“茶茶,不是这样的。”
妹妹自小就独立懂事,她会在兄长忙碌时帮忙处理家务,她会在兄长看不到的地方自己学习武艺,她会在兄长无法陪伴她时找到别的小伙伴一起玩耍。
然后,在他这个不称职的兄长找到她时,牵住他的手,说林子里那片香蕉林长得怎么样了。
和总悟说的不一样,他和茶茶,从来不是他在一味地照顾茶茶。
“在江户开心吗?”平淡的问题,但确实是近藤勋最关心的问题。
盘起的头发有些松散,沾着沙子的手明显不适合去碰头发,茶茶暂时也没那个心思去修整它。
她搓搓带着明显沙砾感的手指,轻笑:“很棒!婆婆他们人很好,工作……也很顺利,有事没事还能去找你们……”
她看向被深埋的桂,还有他头顶的乌鸦,眼神放空。
“很不错嘛,开心什么的最重要了。”近藤勋比了个大拇指,想摸一把老师的羽毛,“甚至还养了可爱的宠物。”
可爱的宠物叨了他一口,并嫌弃地转了过去。
还养了另一只“可爱”宠物的茶茶哈哈笑着,肆意的笑声和海浪声混在了一起,但意外的清朗。
近藤给城堡搭了个小尖尖,眼神是难得的清澈的愚蠢(×)难得的轻松,“虽然我们家没有门禁时间,但是这么晚还不回去可是不行的。”
“还是在这种混乱的地方,和某个恐怖分子在一起。”
近藤:我们不提倡这种行为!
嗦嗦嗦——
细软的沙子明显下陷,有什么东西打洞过来接走了某人。
茶茶当着兄长的面将水桶提起,里面的人已经消失不见,洁白的贝壳在月光下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近藤先一步将它捡起,哼笑了一声,抛到茶茶手里。
“花里胡哨的男人,一看就很会讨女人欢心,这种男人可不能相信啊。”他拿空水桶扣了个圆柱。
小心收放好贝壳,茶茶给圆柱戳了几个小窗户,“我觉得连喜欢的女人的欢心都讨不到男人也该思考一下自己的问题了吧?”
她吐槽:“几乎每次见面都会被暴打的近藤勋,想想办法吧,你难道要比自己的妹妹还要晚结婚吗?”
“结婚?!”刚刚才有了些雏形的城堡被从天而降的水桶砸烂,近藤抓住茶茶的肩膀,“谁说的?我不同意!”
“重点在这里吗!”茶茶把水桶暴扣到瞬间变为大猩猩的兄长头上,“还有脏死了,不要把沙子沾我身上!”
兄妹俩开始就感情问题争论到万字检讨书惩罚,沙子堆成的大城堡慢慢成形。
远处,躲在灌木丛里的桂扒开叶片,头上顶着粗糙的伪装手上拿着望远镜,看着海边的两人感叹,“家人的力量果然强大,你说是吧,伊丽莎白?”
没有白板回应他,连伊丽莎白特有的音效都没有出现,桂举着望远镜回头。
一片漆黑,一点伊丽莎白的白色都没有。
两肩传来不小的力道,桂抱怨:“不要玩鬼抓人了伊丽莎白,走了走了。”
起身,没能起来。
嚓——
是打火机的声音,淡淡的辛辣的烟草味让桂脑门冒冷汗,“那个……伊丽莎白?”
他慢慢放下眼前的望远镜,身前站着穿着黑色真选组制服的冲田总悟。
回头,是叼着香烟的土方十四郎。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摁住了想要逃跑的桂小太郎。
“一条大鱼。”总悟掏出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