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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到。
但是他这个时候还是想刀的还是他们私下有纠纷,那个人对他起了杀心,此番是故意推人下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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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舞弊案是当着一众大臣的面揭发出来的,那落水的进士虽然是满身狼狈语气却是铿锵有力,他将同乡好友提前买了试题还在秋闱前借着温习的名义找自己互通策论的事情全都揭发了出来。
百官都在场,惊呼声不断,但是也有人提出了质疑。
面对群臣探究的目光,落水的进士沉声继续说道:
“当时他来找我秉烛夜谈,我只当他是担心明日的考试。他提了几个问题,我们但是聊得还算畅快……”他顿了顿,闭了闭眼,似乎是下了莫大的决心,少倾,抬起头来正视萧缄,眼神中丝毫没有一点犹豫:“第二日到了贡院,那试题竟是与他前一晚与我探讨的一模一样!”
说罢他重重一拜:“下臣当时虽是心中万分惊骇但是也只能停下来专心提笔,想着之后再找他问个清楚,可是那日之后我便再也寻不到他了,方才我质问他他竟是想将我推入水中活活淹死……请陛下明察!”
这时宫侍们也将一身狼狈的那一个人找了回来。准确来说是被架回来的,那人甚至是跑丢了只鞋子,脚上沾满了湿泥和草点子,整个人像是没骨头般抖如筛糠站不住,面上是止不住的惊恐。
“萧翎,你说说刚刚在太清池发生了什么。”萧缄对于他所言并没有任何表示,反而是将目光转道一边湿漉漉像是只落汤鸡的萧翎身上。
萧翎疑惑地看了看四周,想着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于是只能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答道:“回陛下的话,当时我和阿晏在池边吹风,但是就当我们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争吵声,于是我就回头看到有人落水了,就跳下去救人了。”萧翎说得飞快,几乎是一口气说完。
他顿了顿,然后突然补充道:“他所说的我不知道真假。”
他直到现在才知道这件事跟不是个人纠葛,而是这么大的案子!萧翎不是很想沾得上关系,免得他这位多疑的皇帝伯伯要怀疑他。
但是也有臣子表示质疑:“陛下,仅靠这一人一面之词难辨真假!”
“还请陛下明察!”“一人之言不可信呐!”
萧缄也不是个傻的,他当然看得出这些臣子跳出来那是和他们的利益有了冲突,简直都不用对峙了,这样子一看就知道方才那落水之人说的都是真的。
他心中有些苦涩地想到这些自己信赖的臣子们竟然腐朽到了这种地步。
人在各个时间段的心情都是不一样的也许是最近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也可能是因为张熙牵扯出来的二十年前的舞弊案早就给了他一些心理准备。
如今面对今年的科举舞弊他竟是一点都不意外。
他无不在意的想到这些年来自己实在是太累了。
萧缄闭了闭眼,这事如果是以前他是会怒不可遏的,但是今年的情况实在是太特殊了。
他实在是感到太累了,好似积累了许多年的案子都在今年露出了马脚,他不经想到要是容瑾瑜也是买了试题的要如何是好?
容家也是江南大族,他也是令人打听过了,没有苛待过容瑾瑜,保不齐……但是他又想到容瑾瑜既然能够举荐到太学读书那本来学识就不凡。
按照前朝的旧例出了这么大的事应该所有进士的成绩都取消,恢复白身,今年算是没有任何人中榜,明年还要在补办一次,除此之外参与的大臣也是一个都跑不了。
但是……萧缄招呼来胡德,表面上依旧是那副威严的样子,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年到头几乎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他厉声吩咐近侍彻查今年的科举,至于剩下的进士他在做打量。说罢他就不留在宴席上了,一群侍从们簇拥着他踏出了琼林苑。
皇帝都走了,底下的自然是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几个大臣面上表情明显不对,像是整个人都僵住了,甚至有几个露出了苦笑。
其他真的不知情的则是看着这场闹剧一时难辨真假。
赵导自然也是在场的,他想到这天终究是来了。不过他没有想象中的慌张,反而是如释重负。
该来的终究会来。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啊。
他安然地坐在席位上,听着在场众人的惊呼,面色如常地喝完了酒盏中的薄酒。他此刻是无比庆幸的想到虽然方皓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但终归是家世显赫,自己给女儿备了那么多的嫁妆,即使不靠他们家也能将日子过得好。
日后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大不了出家当姑子,总归是能活的下去。
于是他紧绷了很多年的背终究是送了下来。他蓦然地想到自己是怎么踏上这条路的呢?他也不记得了,只是这就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踏上了就根本脱不了身,即使是死了哪一天被揪出来也是要遗臭万年的。
但是当年只是一个小文臣的他并没有想到那么多,只是想着赚取些钱财就脱身……
他摇了摇头,早就记不得当年的那些细枝末节了。
如今知道方家早年也参与过贩官鬻爵的人不多,只要自己不说根本就不会有人揭发出来,至于高祜,他讥讽的想到,自己跟他斗了这么多年,怎么着临到头了他也别想好过!
第86章
当天晚上, 赵导没有回到府中而是到了御书房向皇帝请罪。
他将自己将这么多年自己和背后的文官们卖官鬻爵贪污枉法都抖露了出来。
甚至还牵扯到青州扬州两州兼并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