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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只觉得有诈。

  但是就在当时以康思齐为首的臣子却严厉要求严惩。当时的康思齐还未辞官,官居都御史,又因康平王而陂了腿,儿子年纪小小的也破了相,更是直接没了妻子,自然是心中愤恨。

  可是先帝沉迷寻仙问道并不想花费时间在这上面,左右不过一个臣子,难道还能威胁到自己的皇位不成。

  于是最后是交由当时还是太子的萧缄审问的。

  原先方谦是元猎元年的状元郎,也是当时本朝最年轻的状元郎。个人能力也是异常出众,短短十年就升到了户部尚书,被当时的朝臣学子誉为百年内难有人望其项背。

  但是方茹与之相比却明显逊色了很多,他是在第二年进京投奔自己哥哥的,并参加了两年后一次的秋闱。

  虽然是中榜了也是不起眼的丙等。

  但是方茹当年被授官后并没有搬出哥哥家,反倒是以爹娘在世的时候嘱托过兄弟两个要相互扶持不要分家为理由分了方府的几间屋子筑了道墙。

  不过据说他们两兄弟当时一直很和睦。

  就在方谦下狱后方府也被官兵包围了起来,守卫森严堪称是一只老鼠都逃不出去,方茹却因为检举有功不仅没有收到牵扯反而另立新府,后来更是直接升了官。

  不过案子还没给了断方府就意外失了火,虽然很快进来了一群官兵扑灭了大火,可方谦唯一的儿子却是死在了里面,事后清扫的时候就只能找到一具烧焦的尸体,早就看不出面容了。

  后来萧缄几番审查确认无错后上书先皇,先皇更是全权交给萧缄自行处理。

  随着方谦一家剩下的仆役和方谦夫妇被斩首示众,此事就算是了结了。

  也是直到二十年后,此案才被一个几乎是毫不相关的人检举了出来。

  也无怪乎康思齐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一开始先帝是想将方谦流放草草收场的,是自己带着一部分义愤填膺的臣子去宫门口死谏才招致此案的严审。

  可以完完全全说,如果是冤假错案的话,那么就是自己将方谦一家推入了深渊。

  康思齐一个人在屋内站了很久,外面都是劝他想开的学生,都在劝他当年也是被人所骗,况且现在也没个定论,指不定是有人陷害方茹呢?

  但是康思齐脑海中却不住的浮现出了二十年前的种种,千思万绪如走马灯一般在他的脑子里过了一遍。

  他突然意识到……是啊,方尚书是多么铁面无私的一个人,当年他唯一的儿子差点病死他还能雷打不动地上朝,甚至是不带着任何情绪的将公务处理的有条不紊。

  每日回府后再衣不解带地照看自己的儿子。

  当时先帝不上朝,左右两个丞相也都忙着搜罗各方道士游士寻得各种丹方来讨先帝高兴,在这种情况下是方谦挑大梁才能平稳地过了几年。

  一个殚精竭虑为朝廷考虑的人怎么会为了一己私欲而伙同逆贼谋反招致朝野上下民不聊生呢?

  自己为什么当年会被仇恨蒙蔽,根本没有想到这个?

  自己当年为什么会一点怀疑都没有?

  康思齐如坠冰窖,整个人几乎是站不稳,麻木地听着外面学生的劝导。

  时间好似被无限拉长,突然,他猛地回头,“砰”的一声推开了门,迎着众多学生的目光一言不发。

  他想自己必须去纠正这个错误。

  *

  萧翎急急忙忙地到了宫门口却发现自己爹娘也在,他们一左一右都在试图扶起王铉,只是他老人家死犟着怎么都不站起来。

  萧翎想着他们竟然也不告诉自己?还没问爹娘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就听到王铉说道:——

  “你们不要劝我了,当年我就觉得事有蹊跷,但是我当年只是一个七品小御史实在是人微言轻……”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头发都好像更花白了几分:“这么多年我始终不相信,可是苦于找不到证据平反……”

  风起云涌,暖阳霎时间被厚重的浅灰色云遮住,一时间北风呼啸,冰冷的风扑在每个人脸上。

  京城看来是要迎来今年的第一场雪了。

  “外祖,您快起来啊!”萧翎上前也想扶着王铉起来,他知道王铉腿脚一直不好,听她娘说那是因为以前她们家没钱买炭火,冬天冻出来的。

  但是王铉目光是如此的坚定,他就一动不动地盯着宫门口。他怎么会想不到萧缄根本不想深究,二十年前的舞弊案如此,二十年前的冤假错案也是如此。

  他怎么肯能承认自己当年审错了,更是极大的可能会跟张熙一样,命人自缢就草草了解了。

  但是……这背后又何止是方茹一个人? !当年他一个六品的小官员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陷害自己的亲哥哥?

  这背后每一个人都想让方谦死,但是现在被检举出来的就只有方茹一个罢了。

  王铉很久没有这么激进了,他早就体会过朝廷中的黑暗,各色朝臣一丘之貉,都在想着如何的挣利夺势,有哪个是为江山社稷鞠躬尽瘁的?

  就连自己也是麻木的随波逐流。

  可是如果不是当年的方谦就不会有今天的自己,要不是他那年力排万难改革了御史台,那么自己那一年就受不了穷困潦倒和同僚的排挤回到青州王家低头了。

  方尚书的功德他没齿难忘。

  萧翎没拉的起来干脆就跟着一起跪在宫门口,萧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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