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麦明河一个流浪汉的正确反应

珍贵;最起码,远比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太的性命珍贵。

  ……如果她再也没有从这栋办公楼里走出去,那么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人寻找她的下落。

  麦明河靠在瓷砖墙上,双手紧紧抱住小腹;隔着衣服,“蛇带”微微凸起,顶在她的手臂上。

  这是她的生命之线。

  当她从淋浴室走出去的时候,就是一场保卫生命线的暗战开始之时。

  在这场战争里,她最大的优势,就是摩根家并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他们的对手。也就是说,她不需要出击,她只需要不出错。

  ……如果我是府太蓝,我作为一个猎人家派的主管,我会问些什么话?

  我会怎么试探对方、发掘信息?麦明河在全神贯注的思考里,不知不觉,就把手脚、脸脖都洗完了。她将一双疲惫冷痛的脚,塞进鞋子里;又把新衣服直接套在睡衣上。

  那是一件秋冬连帽衫。在伪像上又加了一层厚厚遮盖,让她安心了几分。

  她还找前台姑娘借了一把梳子,将头发仔细梳整齐,才出了门——就像一个整装待发,要上战场的武士一样。

  “不不,不用还给我了,”

  前台姑娘忙不迭地摆手,要把梳子拒于几米之外,“你留着吧,真的,你留着。”

  她顿了顿,打量一眼麦明河。“你收拾干净之后,真挺好看的呢。你怎么会流落街头?”

  “运气不好呗,”麦明河冲她一笑,把梳子插进裤兜里。“我接下来要去见谁啊?”

  “你稍等,”前台姑娘拿起电话。“拢珍姐?她洗好了……是,是的。噢?好,我现在带她过去。”

  明明是一段平平无奇的内容,只是要把人带去见上司罢了……那个“噢”字,好像带着一点不太合群的惊奇。是不是跟他们刚才的窃窃私语有关系?

  麦明河舔舔嘴唇,稳住心神,尽量面不改色地跟着前台姑娘,足足拐了四五个弯,才来到一间私人办公室门口。

  “府先生?”她敲了敲门。

  “进来,”一个沉稳的男性嗓音应了一声。

  麦明河进去时,恰好看见一个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朝她转过头。

  她不知道一个猎人家派的重要人物应该是什么样的,但是如今一见,却觉得好像应该就是他这样。

  那男人一身西装光洁笔挺,面容方正肃穆;虽已是中年,依然能看出年轻时,这一定是张颇具魅力的脸——只是到底敌不过时间,下颌线松垂下来,让他看着疲软了一点。只是一点,并不多。

  “坐,”府太蓝吩咐道,自己坐在桌子另一边。

  麦明河坐在了访客的椅子上。

  这间办公室好像不常用,几乎没有私人物品,简直像是一个办公室的装修模版;也对,猎人不该老坐在办公室里。

  唯一一个有人使用的证明,是桌上两三碟小食——府太蓝冲它们抬抬下巴,说:“不用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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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明河吃饱了,可她必须要把一个流浪汉的角色好好演下去。

  对方话音一落,她赶紧往嘴里扔一颗葡萄;想了想,她干脆把碟子拿起来,将几块芝士、所有薄饼干,都一起扫入衣兜里,最后一小串葡萄装不下,也抓进手里了。

  演挺好,她在心里夸了自己一句。看得出来,府太蓝忍住了才没皱眉毛。

  “你什么时候见到那女人的?”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今天早上,”麦明河早已排练过许多个他可能会问的问题了。“我没有手表,不知道几点。”

  “在什么地方?”

  麦明河报上一个离中餐馆挺远的地点。

  “我知道你说她把脸遮住了。但你回想一下,她有什么能让你记住的地方?”

  “诶呀……这个……”麦明河皱起眉头,假装思考了一会儿。“给钱很大方。”

  府太蓝盯着她,脸上越发严肃,显然一点也不觉好笑。

  “她跟你说的话,你记得都挺清楚的呀。”他慢慢靠在椅背上,手指点着桌面,一下一下地响。

  “咳,别提了。”麦明河早有准备,说:“她那些怪话,我也不知道是暗号还是什么,反正我一开始没记住。她让我背会了,重复两遍,才给我钱。”

  “她就这么放心,你一定会打电话吗?”

  这个问题,麦明河也考虑过该怎么答。

  “她说,这是个人命关天的事。反正她给我钱了,也让我打电话了,仁至义尽。我要是没打,人死了,这人命也是算在我头上,她于心无愧。”

  她说到这儿,在脸上、胸前点了几下,比了一个十字。“我可不愿意背上人命债,上帝都看着呢,这个电话不打,以后进不了天堂。”

  府太蓝沉吟着,不说话了,但麦明河还是放不下心。

  现在对话一直围绕着“神秘女人”进行,说明他对提供消息的人生了疑,想知道消息来源到底是谁。

  老揪着一个不存在的人问,就算她有备而来,也不敢掉以轻心,生怕哪儿露出马脚,手心都有点出汗了。

  真叫人着急,都知道乔纳在哪儿了,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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