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互演

  “看来，乱步小姐真的很了解“我”啊。”费奥多尔了然，他开始诉说着自己的理论。

  “人类是互相残杀最狠毒的动物，没有之一。人类自私，贪婪，狠毒，人性中的恶与原罪伴随着每一个人，人类为了满足私欲，可以到任何程度。”

  “而罪孽深重的异能者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他们用自己的异能犯下一桩桩罪恶的事件，此即原罪。”

  他说完，看着凌绘，眼中是疯狂般的深情。

  “而乱步小姐，你——是特殊的。”

  “你是那个可以代替我见证一个罪孽深重的异能者不存在的世界的出现的“人”。”

  凌绘眼里充满着不解和诧异，她可不认为她或者她可以得到并不熟悉她们的费奥多尔这种评价。

  而且，她总感觉费奥多尔口中的“人”是另有所指。

  他……究竟知道了些什么？

  费奥多尔捂嘴轻咳几声后，似乎恢复了温和的模样，看出了她眼中的不解，缓缓说道：“看来，乱步小姐并不知道啊——”

  他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不是人吧？或者说，你已经超出了“人”的范畴了，所以，人类，尤其是罪孽深重的异能者，不包括你，乱步小姐。”

  凌绘：……果然。

  成功了呢。

  梨子写的剧情到乱步小姐与社长最后一次见面后就结束了。

  所以对她来讲其中可操作性很大，关于身份的问题她也是在问过乱步小姐后才能完全确定下来的。

  这具身体是“书”创造的，所以从生理层面上来讲确实她已经不算是个“人”了，顶多是个“人偶”。

  虽然早就知道了，不过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才行。

  对凌绘来讲，一心二用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再加上，她特意研究过微表情，所以……

  费奥多尔注意到她的眼睛突然睁大了一点，就明白她是真的不清楚，而不是装糊涂。

  稍微有点惊讶，不过这样更好。

  费奥多尔等着凌绘回神后，抬腿靠近。

  凌绘皱眉，不知道他是什么打算，于是慢慢向后退，和费奥多尔保持距离。

  不过费奥多尔的目的不是她。

  只见他靠近石碑后，低眸看着已经有些裂痕的石碑，伸手抚摸着石碑边缘，说道：““江户川乱步”的死亡，是已经注定且已经发生了的。”

  换句话说，我知道，真正的江户川乱步小姐早就已经死了，而你只是个冒牌货。

  凌绘敲打着手杖，不习惯地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费奥多尔，发问：“你认为“我”是拥有她记忆的……“人偶”？”也就是“我”不是“我”？

  一切顺利。

  费奥多尔摘下毛毡帽，清理了一下上面残留的树叶和明显的灰尘，然后戴回去，看着凌绘，答非所问：“这个石碑是见面礼，也是——歉礼。”

  “什么——”

  凌绘话还没有说完，身体给她发出警告，就感觉到身后一阵破空声传来。

  她转身拿起手杖试图防御。

  虽然手杖杖身和突然出现的银制小刀碰撞在一起，但是，她没能防住另一把来自身后偷袭的小刀，她的异能根本没时间施展。

  所幸的是，攻击到她的费奥多尔并没有杀死她的意图，那把小刀刺穿了她的右腰侧，并没有伤及脏器，只是大量血液喷射而出，看起来异常恐怖。

  凌绘急忙抓住右腰侧处的小刀，向左后方退去，左手放下手杖，扶着一棵大树，半弯腰看着神色不变的费奥多尔，又看了看突然出现的果戈里。

  “惊喜！是小丑哦～”果戈里心情很好地转动着小刀，和凌绘打了个招呼，走到费奥多尔旁边。

  他对这位乱步小姐的第一印象还是很不错的，下次可以趁费佳没时间理他的时候找她“玩”。

  凌绘没理会果戈里，眯着眼睛盯着费奥多尔，说道：“还真是令人伤心啊，费佳。明明刚刚还说我是特殊的存在呢——”

  “有一些事情，我需要验证一番，所以，请稍微睡一觉吧。”

  费奥多尔保持微笑，注视着因为涂在小刀上的药剂发作而产生困意的凌绘慢慢合上了眼睛。

  在确定凌绘确实昏睡过去后，也没管她一直在流血的伤口，他看向一旁一直在逗鸟的果戈里，伸手。

  果戈里了然，抓住他被白手套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腕，使用了异能力。

  随即，两人便在原地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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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费奥多尔和果戈里确实离开的一个小时后，原本应该昏睡不醒的凌绘手指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此时她的眼睛是无神的空洞的。

  这次，她并没有虚弱地扶着树干起身，而是直接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银制小刀突然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而此刻原本应该受伤的右腰侧也已经完好如初。

  “终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