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曾孙打脸,皇帝乐呵(含加更,三合一6k)

  公主此意,就是一时半会走不了了,虞氏上道,“是臣妇招待不周,请公主与国公爷去茶厅上座,臣妇这便命人上茶和糕点。”

  谢聃禾抿着笑,“他们父女、祖孙也不知要聊到什么时候去,眼下日头正浓,恐怕要叨扰伯爷和夫人了。”

  虞氏一边陪着往前院而去,一边给邹嬷嬷使眼色,邹嬷嬷立马退下,往厨房去了。

  日头正浓,临近午时,公主此意是要留下用膳了,不能饿着陛下呢!

  皇帝一家子都留在裴家用午膳,这是莫大的荣幸啊,可得好好准备。

  虞氏带着尊贵的客人们又去了前院茶厅,谢玄和李相落后一脚,宁伯等着他们。

  谢玄心里堵着气,还是被父皇赶出来了,黑着脸出了青云院,一出来就对上爬墙偷听的裴宝珠。

  裴宝珠被他脸色吓一跳,从墙头摔下来,“哎哟”一声。

  “晦气。”谢玄翻了白眼。

  宁伯看着裴宝珠失了体统的模样,烦躁得很,“你怎么在这里,快回去待着!”

  裴宝珠左右看看,眼睛肿得像核桃,想问些什么,最终还是碍于李丞相和谢玄,没有问出口。

  许氏和段姨娘跑过来,将裴宝珠往后拉。

  “宁伯爷,你家这位千金也是……”李丞相找到机会就想损一损宁伯,“别具一格啊。”

  宁伯皮笑肉不笑,“看来李丞相是想为儿子提亲?不知是位哪个儿子啊?”

  “……”李丞相嘴角抽搐,不接话了。

  裴家如今有了太子这门亲家,但凡裴家二房这位千金温婉些,提亲的门槛都得被踏破。

  不过李丞相就算了,和太子不是一条线的,否则真有可能委屈一下儿子。

  被许氏和段姨娘拖走的裴宝珠,看向许氏,问出了方才没问的话,“娘,大嫂真的是郡主啊?”

  许氏也不清楚,一旁段姨娘接话,“还能有什么假,哎哟,这下好了,咱家发达了,前些日子嘲笑公府降爵的那些人,很快就要笑不出来喽!”

  裴宝珠又问,“那……那这样的话,我们还要分家吗?”

  许氏:“……”

  *

  青云院主屋的门再次打开,沈桑宁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踏出门槛,紧闭着嘴。

  换作昨日,怎么也猜不到,事态发展会成这样。

  天底下,最难见到的两个人,这会儿都站在她面前,她心中百感交集。

  晋元帝的脸上是一片和蔼慈祥,若没有穿龙袍,恐怕就与寻常人家的祖父一般。

  可龙袍是何物,又怎么能忽略呢。

  随着她的走近,晋元帝眼中越发柔和,“这孩子,长得真好,性格也好,侠肝义胆很像你爹,先前筹款的事,我都知道,这样的好姑娘竟是我的孙女。”

  晋元帝的夸赞,没让沈桑宁迷失。

  她忽然跪下,在晋元帝面前。

  晋元帝瞳孔中闪过一丝讶异,与谢欢一起伸手去扶,“好孩子跪什么呀,我是你的亲祖父,不是什么天子。”

  沈桑宁摇头,两只手臂被晋元帝和谢欢拉着,她却不起身,顾自道:“不论是祖父还是天子,我都对不起您,若不是微生家的缘故,爹便不会流落在外多年,大晋也不会失去太子。”

  谢欢原本还不想说往事,此刻被女儿提起,他悄悄打量身边老爹一眼,而后对女儿道:“这事怪不得你,何况,我已经回来了。”

  沈桑宁仰头看着他,透过他,仿佛看见前世的云叔,她鼻子一酸,再次摇头,“这十八年您吃了太多苦,若不是您恢复了记忆,恐怕一辈子都回不来。”

  不论爹有没有打算告诉祖父真相,她都必须说。

  谢欢见她执着地跪着,便也单膝跪下,如此还是比她高,他低头摸摸女儿的帽子,“你与你娘都是无辜的,央央,你从不亏欠我,论亏欠,是我亏欠了你,生了你,却没有养你。”

  他越是温柔,沈桑宁的心越是愧疚。

  她有一个这样好的爹爹,前世都没有相认,害得爹爹流落在外,至死也没法落叶归根,这就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泪水无声无息地于眼角落下,谢欢用指腹替她拭泪,“是爹爹亏欠了你,让你受了委屈。”

  “不是,”她想否认,出口发觉嗓音沙哑,遂收了声,连连摇头,吸了吸鼻子,“爹没有欠我。”

  谢欢指腹的温度,温暖了沈桑宁的脸颊。

  他看着女儿,满眼心疼,手臂一揽将女儿搂在怀里,他还记得在金陵时是怎么哄年年和阿鱼的,就如当时那样,手心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忍着心中酸涩,哑着嗓子哄道:“不哭,不哭了。”

  庭院里唯有晋元帝站着,看着儿子与孙女的相处,隐约猜到了些事,看来这些年儿子过得很不容易,不仅失忆,还受了很多欺负,而这一切,应该是和孙女的娘家有关,所以才让孙女内疚。

  还有许多自己没知道的事,晋元帝的目光落在谢欢的头顶,父子俩眼神是一样的心疼。

  晋元帝也心疼自己的儿子,只是这样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等到跪着的父女俩没了声,他才故作镇定地开口——

  “好了,你们还要相互跪多久,难怪央央要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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