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谋害皇族
景冉恒充耳不闻,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眸子一沉,俯身道:
“那就让王妃看看,什么叫真的欺负。”
一番动作下来,虞熙兮早已乏力,景冉恒紧紧搂着怀里的小人儿,瞧见虞熙兮眼底的青色,眼里满是心疼,放低了声音,哄睡着。
“别想了,乖乖睡一觉,早上起来都会好的。”
自从景暮然生产的事情发生后,虞熙兮忙的脚不沾地,一直提心吊胆的,没有好好休息过一下,身子早已到了极限,似乎在景冉恒怀里格外安心,虞熙兮闻着独属于他身上的味道,沉沉睡去。
等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后,景冉恒才小心翼翼的把人放了下来,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他此番来,也是接到了谢泽的口信,现在解决了虞熙兮的事情,就要去看看谢泽那边的情况,刚好遇上谢泽往这边走来,两人碰了个正着。
一见景冉恒,谢泽便二话不说拉着人就走,到了后院才停了下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谢泽难得的没了形象,头发也乱糟糟的,一言不发的拿起桌子上的酒就往嘴里灌。
景冉恒这才发现后院的桌子上已经提前摆满了酒坛,谢泽的酒量不好大家都知道,平日里能不碰酒就尽量不碰,可现在却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死物一样,机械的往嘴里倒着酒。
见他这副模样,景冉恒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酒坛,低吼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在这样喝下去会出事的!你要是出了事儿,暮然母子两怎么办?”
提及景暮然,谢泽突然回了神,眸里也有了亮色,紧蹙了眉,眼眶瞬间通红,哽咽道:
“冉恒,她可能挺不过去了,她要是走了,我怎么办?她还那么年轻,要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怀孕,也不好遇到这种险情,都怪我!”
景冉恒和谢泽相交多年,这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态,平日里刚正不阿的谢泽,为了景暮然没少掉眼泪,景冉恒酝酿了许久的安慰之词,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知道景暮然对于谢泽的重要性,这个坎就只能他自己熬过去,自己能做的就只有陪着他。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谢泽也因为醉酒昏睡过去,景冉恒将人抗到了客房休息,吩咐人喂了醒酒汤,一早还要上朝,景冉恒只能在一旁守着,等他醒来一同去皇宫。
次日一早,景冉恒和谢泽前脚刚刚出了门,赶往皇宫,后脚皇帝派来的御医就到了公主府,皇帝听说二公主成功产子,按照礼数也该派人去看看,这是宫里的规矩。
御医来了之后,直奔二公主的房中,景暮然刚刚转醒,见御医来了也没什么动作,她现在头晕的很,身体还虚着,只是闭着眼睛休憩,御医微微弯腰,拱手道:
“皇上让臣来给公主诊治,还望公主配合。”
这太医也属实好奇二公主是如何死里逃生,还生下了孩子,他们这些太医消息灵通。二公主生产时遇难产,他也有所耳闻,可现在看这情况,并不像难产的模样。
好奇之余,瞧见景暮然依旧没有睁开眸子,只是淡淡道:
“太医查便是,本公主身体不便,就不起身了。”
说的好听点儿,是皇帝担心他这个女儿身体,派太医来诊治,说的直接点儿,也就是为了那些繁文缛节做给外人看样子的,否则也不会在她难产之时,也没有派太医来瞧。
因着她和景冉恒交好,皇帝几乎对她这个女儿就不怎么上心,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这话一点儿错都没有,现在瞧着这太医,她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太医也感觉到了二公主的不耐,大气不敢出,老老实实的开始替景暮然诊治,刚刚靠近边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这才发现二公主的脸色并不好,因为昨日发烧又加上失血过多面色苍白的厉害。
太医把脉的空隙,开始打量着二公主腹部的伤口,因为腹部受伤又害怕感染发炎,虞熙兮吩咐过让伤口不能蒙着,所以太医也发现了那腹部的伤口。
脑海中忽的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孩子顺产下来的几率很小,那现在能生出孩子的可能性就是剖腹了,可剖腹这种方法实在过于惊险,他们也从未见过。
心惊之余,面上也不敢露出半分异样,把完脉之后,眸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亮色,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二公主刚刚生产,体虚也属正常,微臣替您开一些养气补血的方子。”
景暮然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有劳太医了。”
写好方子递给一帮的丫鬟,便赶回宫中。
一回宫便直奔了皇帝的寝宫。
“朕不是今日让你去公主府诊治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公主的身体怎么样?”
皇帝正在处理公文,连眼都没有抬,顺口问了一句。
太医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将白日的场景一一道来。
“回皇上的话,二公主腹部有伤口,看包扎程度应该不轻,应是王妃接生时所致,看脉象,现在身体虚的很。”
皇帝本就对虞熙兮不满,听到御医提及王妃,眸色一沉,虞熙兮给二公主接生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少,二公主身上的伤口也一定是她所导致,且不管这伤口是为了救命还是如何,他都要揪着虞熙兮的尾巴。
押下虞熙兮,也就是给了景冉恒一个下马威,只要虞熙兮出事,必然会连累到王府,这正是他想看到的情景,随即拍案而起,冷声道:
“她虞熙兮竟敢谋害皇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来人!将虞熙兮押入宗人府,听候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