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解小花,我来给你撑腰了!

  二月红于昨晚逝世。

  消息传到辛夷院,关慎儿正和燕追所谓的‘营养秘药’在抗争。

  燕追不轻不重地放下手中的药碗,横了一眼递消息的解家伙计。

  伙计是个抖机灵的,看情况不对劲立马恭恭敬敬退出小院。

  瞧着哄了好几天,心情勉强转晴的关慎儿脸色又紧绷起来,燕追柔声细语问:“小小姐要去陪解当家送红二爷最后一程吗?”

  要去送最后一程吗?

  关慎儿不知道。

  说句不好听的话,有24k纯金大腿老妈给她留的这么多底牌,不去管九门任何一个人的事,她能活得更好不是吗?

  燕追刚刚不待见的样子,不也能很好印证,解家如今的事情不好掺和。

  可是……

  关慎儿盯着桌上的花瓶出神。

  清晨的阳光从窗口射进来,斜在淡粉色的瓶口上,房中似乎在霎那漫上暖意。

  关慎儿开始回忆起,半月前,精致整洁的解小花,在福利院,陪着她晒了一下午的萝卜。

  说她是小花猫,明明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要去。”

  关慎儿的答案。

  谁都不准欺负漂亮的解小花。

  燕追微叹口气,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把药碗往关慎儿面前推了推:“先把药喝了。”

  关慎儿皱着脸拒绝:“我不喝!”

  闻着一股子腥味,一准不好喝!

  燕追:“喝完立马摇人给解当家的去撑腰。”

  关慎儿不做亏本买卖,得问清楚:“能摇到什么人?”

  燕追想了想,回答:“能让解家的非物质遗产们不敢乱动的人。”

  看一眼黑漆漆的药汁,关慎儿认命地端起碗,眼一闭鼻子一捏直接一口闷。

  舌根苦得发麻,关慎儿抓起燕追老早准备好的蜜饯塞进嘴里,大着舌头说话:“咬银哇!”

  燕追忍俊不禁:“这就安排。”

  世间至遥之距,无非生死。

  往日沉寂的红府挂满白幡,人来人往,年轻的小九爷穿着一身白孝衫有条不紊地主持着整个吊唁的流程。

  跪在灵堂前,解雨臣低着头,背脊微弯,面上的情绪始终平淡至极。

  火盆里烧着黄纸,桌案上焚着贡香,解雨臣的眼角不可避免地被升腾起的青烟熏上点红。

  重重地一磕头,再直起身,万般情绪皆归于平静。

  脆弱一词,绝不能出现在解家家主身上。

  况且这是师父师娘等了大半个世纪的相聚,他该为之高兴。

  “二爷这是喜丧,花儿爷看开点。”一人上香行礼后,对着解雨臣如是宽慰道。

  解雨臣面不改色点点头。

  “啧啧,喜丧。”有人轻笑一声:“明面端得是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暗地里却是把该享的福都享了,到地下还有个短命老婆等着伺候,可不就是喜丧。”

  有人附和:“若不是当年那群多管闲事的发癫搅了一通,九门哪儿还有这俩唱戏的位置?”

  “就是,一个唱戏的娘炮非得往爷们堆里钻,这当家的位置他能坐几天……”

  “解九爷千挑万选这么个不成器的后生,真是可笑!我看呐,解家当家不出半年……不!半月就得换个人坐。”

  “红家这位走了也没见那位多管闲事的来吊唁,八成……跪着的那个只能巴巴地去贴着霍家了。”

  ……

  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说的内容也越加放肆。

  解雨臣不动如山。

  这么个打击他的好时候,他们怎么会放过。

  亏他还担心了一遭会闹什么样的幺蛾子。

  毒舌背后搅是非,无中生有欲加罪,黑白颠倒泼脏水。

  八岁那年对他使得法子,还放到现在来用。

  还当他是黄口小儿?

  解雨臣的眼神深邃而幽深,透露着一股不可捉摸的危险。

  不过是吃定在师父灵前他不会见血罢了。

  会乱吠的狗总比默不作声咬人的狗要好收拾。

  待日后。

  有一个算一个,将他们扒皮敲髓之时,便会知晓,他这个后生,有多不成器。

  “我倒不知,红二爷这一走,还把我给捎带上了。”

  鞋跟敲击地面的声响一点点清脆,吵吵嚷嚷的议论声忽地静下来。

  转而是几道毫不掩饰震惊的抽气声。

  这声音熟悉地让解雨臣浑身一僵。

  来人左眉骨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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