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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字了。”

  几句话的功夫,封讳的灵力已将离长生膝盖、手肘处的淤青消除,他随手一敛衣袍,遮掩住修长的双腿,淡淡道:“招我过来有什么急事?”

  离长生看他又装起来了:“我是想关心关心你的伤……”

  封讳瞥他。

  离长生从善如流:“……想看看你私房钱的地方有没有藏好。”

  封讳:“……”

  封讳懒得搭理他,起身就要走。

  离长生赶紧拦他,但手还没伸过去,封殿主已经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等在原地,等着他嘚啵关心。

  离长生正想说话,就听楼下传来一阵叩门声。

  “掌司?”

  离长生一愣。

  是楼长望的声音?

  方才回来时没瞧见他,还当这孩子被鱼青简卸磨杀驴扔回凡间了呢。

  离长生给封讳使了个“在这儿等着,别走啊”的眼神,缓步推开门走了出去。

  封讳阴恻恻注视着离长生背对着他的身影。

  好在离长生并未下楼,打开门口走到外面的栏杆边,撑着手往下望:“有什么事吗?”

  楼长望在一楼随意仰起头看了一眼,眼睛都直了。

  离长生即将要安寝,厚厚大氅脱下,只穿了一身月白薄衫裹挟住单薄纤瘦的身躯,墨发披散着垂曳在赤着的脚边,烛火映衬好似幽都勾人魂魄的艳鬼。

  离长生左等右等没等到回答,疑惑道:“楼长望?”

  楼长望如梦初醒,脸都红透了,讷讷地道:“掌司叫我阿遥就好。”

  这亲昵的名字只有家中人会这样唤他。

  离长生也没多想,从善如流道:“阿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休息?”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声咯吱的声音,像是咬牙却攥拳的动静。

  离长生回头一看。

  封殿主并未离开,正坐在床沿漫不经心看着幽冥殿的卷宗,连一个眼神都没分过来。

  “我我刚从我小叔那儿回来!”楼长望赶忙道,“他好像对掌司很推崇欣赏哦!终于松口让我来渡厄司历练一个月。”

  离长生回过身来,失笑道:“渡厄司是什么好去处吗?”

  “是!”楼长望几乎蹦起来了,“掌司您就同意了吧!”

  离长生为难。

  楼长望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匣子,里面是闪闪发光的金子:“这是我小叔让我送给掌司,说是照顾我的辛苦费。”

  “楼执吏!”离掌司郑重其事地道,“从今日起你就是我渡厄司的一员了,请务必和我们一起重振渡厄司。”

  楼执吏顿时欢天喜地:“是!我就知道离掌司肯定舍不得我走。”

  离长生笑眯眯地望着他。

  后面又传来咬牙的声音,咯吱咯吱。

  离长生狐疑回头。

  难道渡厄司招耗子,这是新盖的房子啊。

  “掌司,鱼大人说其他地方都是恶鬼住的地方,阴气重,我住着会生病。”楼长望高高兴兴道,“您的掌司殿在建盖时特意附了避阴的符阵,我能在这儿住吗?”

  离长生点头:“当……”

  “好啊”还没说出口,忽然听到背后传来声沉闷的声响。

  离长生回头一瞧吓了一跳,刚才还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封殿主此时像是再也装不住了,高大身躯倒在榻上,眉头紧皱捂着胸口。

  似乎是不行了!

  离长生吃了一惊,赶忙对楼长望道:“乖孩子,楼下随便住。”

  说罢不等楼长望回答,飞快冲回房中。

  楼长望脖子都要伸长了,不明所以。

  这么晚了,难道离掌司房里还有其他人?

  离长生快步回去后,眉头拧得死紧。

  “封讳。”

  封殿主胸口的伤势这回没隐藏,显露无疑,看起来极其骇人。

  他勉强支撑着身体,脸色前所未有的虚弱,却还在强撑,像是朵倔强的高岭之花,面无表情道:“不必担忧我的死活,掌司还是先安顿好您的属下吧。”

  离长生没理会他的酸言酸语,伸手按住那狰狞的伤口,黑气交缠在他雪白的手指上,好似丝丝缕缕可怖的血。

  伤势恢复得仍然很慢。

  离长生问:“疼?”

  封讳脸色煞白,冰冷的眼神却在离长生看不到的地方倏地一抬,离长生因担忧还没来得及关的房门悄无声息掩上。

  门彻底关严,封殿主道:“没什么感觉。”

  离长生罕见地来了脾气,冷冷道:“封明忌,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若是不答,以后就和周九妄一样当个真正的哑巴吧。”

  封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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