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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种惊为天人的震撼感,看起来就是一个极为俊秀雅致的公子哥而已。

  宜敏只是淡淡地看了谢盛一眼,并未回答,反身走向一旁,那里侍从们已经准备好了一些马匹,她走近其中一匹全身雪白的骏马,将手中折扇插入腰带,撩起衣袍下摆,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

  “跟着走便是了,无需多问。”说完她马鞭一甩,缰绳一催,马匹立即顺着官道疾驰而去,急得身后的侍从一顿慌乱,连忙快速牵马翻身而上,急急追了过去,生怕把自家主子跟丢了。

  谢**应最快,直接轻功一展腾身而起,如一片轻飘飘的树叶般落在马背上,体内真气催动之下,底下的马匹瞬间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完全没有去管身后的人是否跟得上。

  “哎!哎!等等我啊!”谢盛完全没想到自己就问了那么一句话,直接把自家主子给问跑了,而且还跑得那么快,自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文人,可没有那么高的骑术啊!

  谢宵无奈地叹了口气,扶着自家完全不通武艺的父亲上马,这才慢悠悠地策马跟在身侧,以免自家老父亲在颠簸中掉下马,他也想不管不顾地跟着跑啊,可是主子既然要带上父亲同行,必然是有用得着父亲的地方,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护送吧,不然误了主子要办的事,师傅饶不了自己!

  一行人马在管道上疾驰,卷起漫天烟尘,飞快地向着宛平西边而去。这些马匹都是现买的,宜敏从承恩公府出来自然不可能骑马,而是坐着承恩公府的马车,由瓜尔佳氏掩护到自己名下的一家胭脂铺中,通过密道偷偷出京。

  幸而宛平本就在顺天府,离京城不远,一旦有事也可以及时回去,否则她还真不敢冒着个险。此次前来宛平并非临时起意,而是计划已久。

  这些年她虽然贵为皇贵妃,但终究不是皇后,有些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可是一旦封后,她就必须有一国之母的担当,需要站出来做一些事,树立自己的威望。

  马蹄声急骤如雨,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已经来到一处宽阔的树林、空地前,宜敏勒马止步,抬手示意众人停下,所有人顿时令行禁止,谢三脚跟轻磕马腹,靠近宜敏低声道:“主子,是这里吗?”

  宜敏抚摸着马鬃,感受到亲切气息的马儿乖乖静立不动,她目光四处逡巡,微微蹙眉道:“据我所知确实是在此地,不过那是前朝的事物了,你们分散开四处查看一番,找找庙宇祭坛之类的。”

  “遵命!”那十几个随行侍卫纷纷躬身应诺,然后拍马朝面前的树林中而去,中途四散开来,相隔数十米一骑,准备对眼前的树林进行地毯式搜索。

  谢三好奇心极强,一直不解自家主子跑来在这荒凉的地方作甚,如今终于恍然:“此地乃是宛平辖下,谢腾知宛平县数年之久,以谢家人事事较真的性格,定然会深入了解此地的风土人情,以便于施政。稍后待谢腾到来,一问便知。”

  “我如今身份敏感,此次出行不宜被外人知晓,谢宵是你亲传弟子,谢腾亦是知恩图报之人,我才会将真实身份据实以告,接下来几年宛平会成为一个极为重要的地方,能有自己人坐镇是极好的。”

  宜敏嘴唇微动,一旁的谢三就听到了微如蚊蚋的低语:“调派些高手到此地,一方面监视此地往来人员的动向,尤其是西山大营的调动情况,另一方面要注意保护谢腾的安全,两京县的位置太过重要,朝中眼红的人不少,要避免有人剑走偏锋,害了他性命。”

  谢三闻言眉锋高高扬起,体内剑意勃发,沉声道:“主子放心,属下会亲自坐镇此地,不说他是我徒弟的父亲,单冲着他将宛平治理得政通人和、路不拾遗,就是个难得的好官,我必全力保他性命!”

  这时马蹄声远远传来,谢家父子终于赶了上来,谢腾毕竟年纪不小了,又常年案牍劳形,如今在马背上颠得是全身酸痛,脸色发白,宜敏见了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拱手施礼道:“县尊见谅,本宫急着赶路,倒是让您受累了。”

  谢腾连连摆手,连声道:“不妨事,是下官这些年太疏于锻炼了,不知主子娘娘想要找些什么?不妨说说,不是下官夸口,这方圆百里地面上就没有下官不熟的。”自从来到宛平任知县,他是兢兢业业,每一分土地都亲自勘察过,甚至家家户户的情况他都了解一二。

  “本宫自是知晓县尊本事,这不一到贵地便立刻去叨扰您,正是想请您帮忙呢!”宜敏笑着捧了一把,有求于人的时候她从来都懂得该如何做,无论对方是何身份,

  谢腾笑眯了眼,乐呵呵地捋了捋胡子:“主子娘娘客气了,您尽管吩咐,下官必定竭尽全力。”能得这位主子称赞一声,他足以自豪了,毕竟这位的口碑在民间是极好的,当年他儿子能找回来,也是吞了这位主子的福。

  从康熙十年起,大清上下开始大肆搜捕各种掳掠拐卖妇女孩童的团伙,固然是皇上英明神武为民做主,但是这位主子娘娘也是功不可没,因为这位主子对这种事深恶痛绝,皇上自然重视此事,甚至将其列入朝廷考绩之中,所以这些年朝廷并未停止打击,甚至更加严厉,令原本气焰嚣张无人能治的拐子、拍花子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由于许多获救的孩童年岁太小,根本不记得自己家乡,还有些女子被拐卖后无颜回家,就算被强行送回恐怕也唯有一死。为此,当年还是贵妃的她组织宫中贵人、皇族命妇和京中的诰命夫人筹款集资,在京城建立了第一所善亲堂,收容这些无家可归的妇女孩童,那些女子感激涕零,自愿在善亲堂干活,帮忙抚养照顾那些孩童。

  以后的十年,这位娘娘用自己的嫁妆银子和各地陪嫁田庄所得,持续不断地投入,陆续在大清十八州建立起善亲堂的分堂,还鼓励各地官员命妇自筹建立各种育婴堂、敬老院,凡是积极响应并坚持下来的,可由各地上表朝廷,她亦毫不吝啬奖赏。

  由于这些善堂是由宫中贵妃发起,地方上也是由诰命夫人牵头建立,各地富商豪绅纷纷鼓励自家夫人加入,各种捐款捐物踊跃响应,还真有一些商人得了朝廷赏赐,于是更加乐此不疲了。

  这些年各地善堂不断涌现,不知道养活了多少弃婴孤儿,收容了多少鳏寡孤独的老人,称得上活人无数。他陪着儿子四处求学的时候,发现各地乞儿已经很少见了,甚至在规模较大的县城中都出现善学堂,善织堂等,都是各地官员为迎合上意组织成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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