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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得逞的笑意。
宜敏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惊呼一声:“等等,我还没……”不等她说完,就被康熙堵住了剩下的话语,迎接一阵如火的热情。很快宜敏刚刚惦记着未脱的那双绣鞋就被丢到了床下,连带着衣裳饰品都凌乱地躺了一地。
好半天方才云收雨歇,康熙好声好气地哄着宜敏:“敏儿,我错了,你快出来吧,别把自个闷坏了。”他拉了拉横亘在眼前的薄被,几乎称得上低声下气了,谁让他理亏呢?白日宣什么的不当人子呗。
“你走开!”宜敏将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感觉完全没脸见人了,她当宠妃的时候都没这么荒唐,没想到了才当了一天皇后,就被康熙扣了顶大黑锅,这要是传出去,她还怎么做人啊?更别说女儿可还睡在外间呢!这简直了都……她真恨不得咬死康熙!
康熙没法子,只能把宜敏连人带被报了起来,强硬地把被子从她头上扯了下来,露出那张被憋得通红的俏脸,面对宜敏喷火的目光,康熙满脸讨好地道:“敏儿啊,你消消气,咱们这还在大婚三日内呢,谁敢说闲话?”
宜敏气鼓鼓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肯看他,说什么也掩饰不了这家伙色欲熏心的恶劣行径,一进寝殿就装着头疼让她给按按,接着就开始耍流氓了,这股歪风邪气不能助长,否则他以后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奇葩事呢!想玩花的找后宫那些女人去啊,这是把自己当什么人了?
面对宜敏爆棚的怒气,康熙完全没办法,完全拉下脸面哄了又哄,都没让宜敏松口,直到外头传来阿鲁玳的叫声,宜敏顿时破功了,手忙脚乱地下了床,看见满地凌乱的场面,顿时更气了,手忙脚乱地穿上里衣,毫不客气地将康熙赶了出去。
康熙这时候完全不敢再耍花样,整理了一下服饰,就一脸容光焕发地出了寝殿,抱起自家闺女一溜烟地走了,本来还在挣扎着要额娘的阿鲁玳,一听皇阿玛要带她去看哥哥们练习骑射,顿时不闹了,笑嘻嘻地直催快点。
尚嬷嬷带着人进了寝殿内室,伺候着宜敏更衣梳洗,她拿着梳子亲自为宜敏顺发,满面笑容地道:“主子,皇上这般爱重您,您何必跟皇上置气呢?”她对于自家主子的作为有些不解,哪个女人不想得到皇上的宠爱?若是后宫那些女人能够得到皇上这般对待,怕不是梦里都要笑出来了。
宜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上既没有怒气,也没有喜悦,眼中带着一丝冰冷地道:“本宫是皇后,不是一般的女人,所以我才会与皇上置气。皇上不但不会因此生气,反而会更尊重我。”她绝不容许康熙那般随意轻慢,她是他的妻子,是与他共坐龙椅的皇后,他的作为看似宠爱,实则只会令她恶心。
她从来没把自己放在宠妃的位置上,从入宫的那天起,守礼重仪一直都是她烙在康熙心目中的印象,她用了十四年的时间层层加固,因为她的目标从来都不是以色侍人,一味迎合康熙只会让他看低了自己。
重生一世,得天眷顾,她自然不可能甘居人下,与人为妾,与奴仆何异?就算是皇帝的妾也是一样,看着高贵,不过是更高级点的宠物罢了!她不屑做赫舍里氏那样虚有其名的皇后,她要的一直都是康熙心中那个独一无二的位置。
宜敏偏头看向一旁架子上那流光溢彩的凤冠霞帔,眼中闪过坚定,当初她曾对赫舍里氏说过,她不稀罕别人用过的东西,若是有朝一日她登临后位,必然是那个男人带着独一无二的凤冠霞帔求着她坐上那个母仪天下的位置。
如今她做到了,两年前康熙就想要封后,可是她拒绝了,之后康熙提出了无数的条件,许下了各种诺言,只要她点头,皇后之位唾手可得。但是她为什么要答应?他只是需要一个新皇后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尤其是一个满州军功世家出身的皇后稳定八旗军心。
因为他的野心很大,平三藩、收台湾是他定下的国策,所以没人有比她更合适了,三藩的迅速平定让他看到了马佳氏的价值,骁勇善战的家族儿郎能够为他带来胜利。为此,他不惜倾其所有,给了她无上荣光。
他集中数百能工巧匠、闻名天下的织女绣娘,花了两年的时间为她打造了独一无二的凤冠,为她量身定制了天下无双的嫁衣,挑选了尘封已久的无数稀世珍宝为聘,为了让她心甘情愿答应,甚至连让宫妃重新回府待嫁的荒谬条件都能答应,可见其立后之心何等迫切。
她最后接了他的封后圣旨,在这场政治博弈中她占据了上风,从此她站到了天下人面前,有了独立的政治地位,不再是任他生死予夺的后宫妃嫔,皇后在百官心中不再是一个空泛的符号,而是与皇帝并肩而立之人。
宜敏等尚嬷嬷将自己的头发盘好,抬手阻止了她上妆的举动,反而起身走出寝殿,来到后罩房的浴池里,随手挥退了想要伺候的宫女,自己脱去了身上的里衣,躺进了巨大的浴池中,温热适中的水波抚慰着她酸软的身体,也洗去了那股挥之不去的男人气息,令她紧绷的心神缓缓放松了下来。
她翻手取出一枚白玉印章,大约只有掌心大小,它通体由羊脂玉雕刻而成,纯净无瑕,晶莹润泽,即使长埋地下也没有任何受沁的现象,上面雕刻的是螭虎,玺面阴刻的“皇后之玺”四个字,笔画粗细均匀,深度一致,最令她意外的是这枚印章用的文字是小篆,而非蒙文。
这枚印章就是宜敏亲自前往宛平寻找的目标,不过它似乎不是元朝宫廷制作的,以元蒙的工艺无法做出这样等级的玉玺,是的,这是皇后玉玺而不是元蒙传统的皇后金印,显然它是更早以前的皇朝玉玺,被元朝得到后用来当皇后之玺。
当初那片水潭下方的机关开启后,竟然不是图纸上所画的密室,而是一座地宫,规模不大却五脏俱全,显然是元蒙皇室用来避难用的,不过经过数百年的不见天日,大多数东西都已经腐朽,除了一些金银珠宝外,也就皇帝信玺和皇后之玺两枚印章最有价值。
她并不确定这枚出乎意料的皇后之玺是否有用,但还是和谢三连夜赶回紫禁城,从地道入了慈宁宫,按照仙境藏书记载的方式对着孝庄如法炮制了一遍,但是当时并无任何奇异的反应,她体内那股清凉之气依然顽固地盘踞在经脉之中,一度让她以为失败了。
幸好今日接受朝拜大礼的时候,她福至心灵将之取了出来,竟然歪打正着激活了这枚玉玺,只是不知究竟是因为那瞒天过海的气运转移之术有效了,还是这枚古代皇后之玺的特殊功效?
宜敏翻来覆去地研究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