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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自然会为自己冲锋陷阵。

  “不知温嫔这个时候到来所谓何事?不妨直言。”成嫔终究不如温嫔城府深,还是忍不住先问出来,加上胤祐这孩子睡得早,等会找不到额娘怕是要吵闹起来了,她实在不想继续陪温嫔打哑谜。

  温嫔仍然是一副微笑的模样,她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看了看一旁的李贵人等人,淡淡地道:“本宫确是有些要事想与妹妹商量,不知可否屏退左右?”

  见成嫔眉头微皱的模样,温嫔气定神闲地开口道:“妹妹放心,此事并不涉及宫中事宜,只是家族儿女私事不便外人知晓罢了,并无他意。”

  “谁人不知温嫔最是能言善辩,成嫔娘娘可要小心些,莫要被绕了进去才好。”李贵人坐在对面满面寒霜,言辞如刀毫不客气。

  她对钮祜禄氏完全没有好感,尤其自己父亲正是因为对方的家族子弟差点背上一个临阵脱逃,贻误军机的罪名,若非统帅明察秋毫,恐怕她全家现在坟头草都比人高了。

  成嫔见李贵人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不由得暗暗摇头,这李贵人是抚西额驸李永芳的嫡孙女,称得上家世显赫,当年大封后宫之时,六嫔之中该有她一位,甚至排名还该在前列。

  偏偏朝廷平三藩之时,李贵人父兄皆在军中,隶属于钮祜禄氏麾下,由于钮祜禄氏子弟贪功冒进,将李家所属部队陷入必死之境,进而导致了一场大败。

  李贵人父亲当场战死,家族子弟死伤无数,兄长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逃了回来,却被罪魁祸首栽赃卸责,将大败的责任推到李家身上,要依律将其满门抄斩。

  李家也算汉军旗中的顶尖将门世家,各大汉军将领极力为其辩解,最后闹到主帅图海那里,图海何等人物,在军中威望卓著,更是经验丰富至极,并未听信一面之词,战后也很快就查出了真相,还了李氏清白。

  但是李家的顶梁柱已经阵亡,李贵人几位兄长都不是什么大将之材,就此败落了下去,而李贵人也因此错失了得封一宫主位的机会,偏偏钮祜禄氏却得以从庶妃一跃而成温嫔。

  李贵人自然认为这是钮祜禄氏故意为之,不但在军中打压李家的势力,还要断了她在宫中的前途,这种几乎等同于毁家灭门之仇如何能够释怀?

  成嫔与李贵人相交多年,自然对此知之甚详,但是她没想到李贵人这么沉不住气,温嫔好歹也是一宫主位,若要趁机发作一位出言不逊的贵人,恐怕连她也不好阻止。

  她瞥见温嫔眼里闪过的寒光,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只能对着温嫔歉然道:“叫姐姐见笑了,李贵人素来有口无心,还请姐姐莫要与她计较,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一同用膳,再慢慢详谈?”

  温嫔闻言才收敛了怒气,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既然妹妹这么说了,那姐姐便却之不恭了。”说完看向李贵人的目光还是颇有些不善,不过是个过气的破落户罢了,真当自己还是那个能顶汉军半边天的将门李氏吗?

  成嫔对着身边的宫女吩咐了几句,然后对着李贵人等人笑着道:“耽误了诸位妹妹这么多时间,差点错过了饭点,你们快回屋用膳吧!姐姐改日再设宴向妹妹们致谢。”

  李贵人脸色一变,似乎也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一番话不但没替成嫔解围,反而逼得她不得不为自己善后,不由得心中有些后悔,及时察觉到温嫔轻蔑的目光,她也无心再去计较,只是默默地行了一礼,便就此退下了。

  成嫔无奈地摆饭招待温嫔,不过由于没有提前招呼御膳房,只能拿银子多买些菜品回来,顶多比平日晚膳丰富几分,加上两人都有心事,吃没几口就放下了碗筷。

  温嫔拿起帕子轻轻点了点唇角,露出一个颇为热情的笑容开口道:“成嫔妹妹,本宫听闻你尚有一位妹妹待字闺中,来年便要参加选秀,不知可是?”

  成嫔闻言立刻警觉起来,看向温嫔的眼神颇为不善,不客气地道:“温嫔问这个做什么?本宫妹妹选秀不过是走个过场,你可莫要动什么歪心思!”那可是她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她绝不容许温嫔打她主意。

  温嫔面上笑容毫无变化,继续温声细语地道:“妹妹误会了,本宫此来可完全是一番好意啊!若非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求上门来,我是怎么也拉不下脸来求妹妹的。”

  成嫔听出了一点端倪,不由得脸直接绿了,差点没端起漱口水直接泼在钮祜禄氏脸上,口气瞬间冷若冰霜:“戴佳氏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还不至于卖女求荣,去给给权贵当继室。”

  温嫔的弟弟不就是法喀吗?虽然承袭了祖上一等公的爵位,却是侧福晋所生,听说是个好色之徒,娶了嫡妻不过几年,后院就纳了美婢侍妾无数,将其福晋气得卧床不起,听说时日无多了,就这种人也妄想娶自己的妹妹?这不是把自己妹妹推入火坑吗?这女人今天是专门来结仇的吧?

  温嫔不由得一愣,什么继室?很快她脑子就转过弯来,不由得笑了起来,连连摆手道:“妹妹误会了,本宫可不是为了法喀那个孽障来的,而是为了阿灵阿那个小子,他今年刚满十四岁,还没说亲呢!”

  成嫔僵硬的脸顿时放松了下来,缓缓地吐了一口气,不是法喀那个人渣就行,阿灵阿是遏必隆继福晋巴雅拉氏的独子,是八大世家钮祜禄氏的正统嫡子,若是这位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不过上赶着不是买卖,何况温嫔这个女人无利不起早,她着实有些信不过,不由得迟疑道:“以钮祜禄氏的门楣,只要放出风声,想要跟令弟结亲的怕不是车载斗量,怎么会看上我家那个小丫头?”

  不是她妄自菲薄,自家妹妹的长相可不是倾国倾城的类型,顶多算得上清秀可人,怎么就能入了钮祜禄氏的法眼呢?而自己不过是个嫔位,恐怕也没重要到让钮祜禄氏下如此血本吧?

  温嫔这时却有些尴尬地拿帕子掩了掩嘴,悄悄凑近了点道:“也不怕妹妹笑话,这事其实也是巧合,阿灵阿那小子自从陪着嫡母去皇觉寺烧香,偶遇了令妹之后,就死乞白赖非要嫡母去提亲,嫡母被磨得没了脾气,只好进宫找本宫一二。”

  成嫔听得几乎是目瞪口呆,心中渐渐升起几许怒气,这阿灵阿到底是有多不着调啊?一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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