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6章 第四十五个省
逆袭的经历也让一部分奥斯曼帝国有识之士希望能够借鉴其经验。
这就类似19世纪末,日本通过明治维新初步取得成绩后,引起远东帝国重视一样,从而不少人东渡日本妄图学习日本变法图强的经验。
只可惜,日本从始至终都将远东帝国视为对手,所以即便远东帝国真有人虚心学习,日本政府也不可能真帮助远东帝国实现蜕变,甚至会借机往里面掺沙子和腐蚀蛀虫,培养代理人。
东非和奥斯曼帝国在19世纪末的交往中,奥斯曼帝国也派遣了一些留学生到东非学习。
而这些留学生也成为20世纪初,东非和奥斯曼帝国贸易,文化交流等领域的重要支持者。
到一战后,两国的关系才迎来新的变化,这个时候,东非已经成为无可争辩的世界大国,和顶级帝国主义国家。
加上一战期间,东非在波斯湾地区的极速扩张,这进一步加剧了两国的裂痕,当然,官方层面两国的关系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但是,凯末尔政府上台后,这个新的政府就成为了两国关系最大的不确定性,这也是弗里德里希所担忧的。
对于他的担忧,恩斯特开口道:“其实从一战结束后,东非的国际形象就已经发生了重大转变,尤其是在印度洋范围,我们东非事实上成为了压迫者的一员。”
“毕竟,我们在一战期间的扩张速度太快,尤其是印度洋地区,增加了大量殖民地,同时殖民地的粗糙手段,更是引发了那些国家心理上的畏惧。”
可以说一战前后,东非在印度洋的扩张,远比东非曾经在非洲大陆上的扩张,更加令人恐惧和抵触。
因为东非在非洲大陆扩张阶段,至少没有对黑人土著赶尽杀绝,而印度洋周边,东非的扩张,就十分血腥了,但凡留在原地不跑的原住民,几乎被东非赶尽杀绝。
而且东非极端对待异教徒,更是引发了阿拉伯教国家的恐慌,而奥斯曼帝国作为如今阿拉伯教国家的领头羊,自然也会受到影响。
恩斯特说:“你要慢慢习惯这种心态,毕竟在国际外交中,很多摆不清自己身份和位置的国家,畏威而不怀德,如果和他们公平公正的交流,甚至是尊重他们,反而容易让他们看不起。”
“再看看近代以来,欧洲那些殖民帝国,哪个都是坏事做尽,但是却反而更容易达成目标。”
“所以我们和奥斯曼帝国的外交关系,如何发展,这取决于奥斯曼帝国新政府对东非的态度,如果他们和我们交恶,这不仅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
“如果他们和我们翻脸,我们反而能够借此机会,进一步拓展我们在中东地区的影响力,不过,依据我的了解,凯末尔此人,恐怕并不会这么做,他应该算是比较务实的奥斯曼人。”
说到后面,恩斯特的语气里反而带着些许的遗憾,好像他巴不得奥斯曼帝国和东非交恶一样。
而事实也是如此,因为此前奥斯曼帝国和东非交好的关系,所以东非反而不太好意思对奥斯曼帝国下手。
如果奥斯曼帝国敢挑衅东非,那东非就有借口在红海,北非和波斯湾地区施展拳脚,进一步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
不过,恩斯特认为奥斯曼帝国的新领导,凯末尔大概率不会如此不理智,恩斯特前世对于凯末尔这个人也算有所了解。
前世他能够成为土耳其国父,并且将土耳其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就可以看出此时能力的高超,尤其是他能在20世纪初将土耳其从一个宗教国家变成世俗化国家,这在整个中东几乎都是具有颠覆性的成就。
甚至依据前世凯末尔的人生经历,恩斯特认为,这位奥斯曼帝国新领导人,他极有可能带领奥斯曼帝国走出颓势,奥斯曼帝国本身就是区域大国,如果他能够推动奥斯曼帝国完成改革,哪怕不彻底,也能让奥斯曼帝国重新成为世界格局中举足轻重的国家。
所以恩斯特对儿子说:“接下来奥斯曼帝国或许将由这个人掀起一次比较彻底的改革,从而让奥斯曼帝国重新恢复独立性,并且摆脱颓势,恢复奥斯曼帝国荣光也说不定。”
之所以强调独立性,这是因为被西方称为西亚病夫的奥斯曼帝国,事实上也是一个半殖民地国家。
而恩斯特之所以认为凯末尔能让奥斯曼帝国摆脱半殖民地国家的困局,在于前世凯末尔敢于和西方斗争。
前世一战中,就是凯末尔和其支持者,坚决和其他帝国主义国家斗争,从而保证了奥斯曼帝国最后的体面。
否则按照前世协约国的《色佛尔条约》,土耳其连小亚细亚半岛的核心领土也将被瓜分大半,彻底沦为小国,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
而正是凯末尔的坚持抵抗,从而避免了《色佛尔条约》生效,并且最终废除。
所以,根据前世凯末尔的性格,恩斯特认为这位奥斯曼帝国新领导人,未来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拿回奥斯曼帝国所有主权,就比如被法国控制的黎巴嫩,还有英国影响的科威特等区域。
甚至不排除未来奥斯曼帝国重新声索此前割让给东非的波斯湾东岸土地的可能性。
为此,恩斯特对弗里德里希说道:“接下来,加快我们在波斯湾东岸沿海新领土的军事部署,彻底稳定当地的局势。”
“对于整个波斯湾东岸,将近三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推动其彻底纳入帝国本土管理,并且在明年直接升级为帝国的省份。”
这也就意味着到1927年,东非的省份将达到四十五个,此前东非的省份总共是四十四个,外加一个刚果雨林保护区。
而将波斯湾东岸彻底划入东非行省,也表示了东非对于当地所有权的宣示,当然,这样一来也更能让其他国家死心。
弗里德里希问道:“父亲,那这个新的省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