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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闻言立马去拿了药箱,按照曲明钊的吩咐给他量了体温,一看度数,他眉毛拧的更紧了: “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曲明钊耷拉着眼皮,懒散道: “不去。”

  阮宙遥急了: “你这样子不去医院怎么行!”

  曲明钊: “我很困,吃点药睡一觉,明天就好了。”他确实很困,困得眼皮子都快掀不起来了,研究好不容易收尾,就想回家蒙头睡一觉,现在让他再跑回医院去,简直能要了他命。

  阮宙遥还要再劝,曲明钊报了几个药的名称,然后让他弄水来给自己喝。

  阮宙遥看着他脸上的倦色,犹豫半晌,转而去药箱里翻找了一阵,将那些药一一仔细看过,日期是前年的日期,都是开过封的,不过每样只抠过两粒就没再动了。

  阮宙遥又仔细看了保质期限,确认没过期,按照他要的量弄出来,曲明钊接过后一股脑全塞嘴里了,然后咕嘟咕嘟一大杯水下去,往沙发上一瘫就要睡。

  “你别睡这,去床上睡吧。”阮宙遥看他长手长脚横在沙发上,自己都觉得难受。

  曲明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像没听见一样。

  “哥!”

  “嗯……”曲明钊模糊的应了声。

  “哥,你起来吧,去房里睡。”阮宙遥蹲下身子,轻缓的语调有点像在哄孩子。

  曲明钊却又没了动静。

  阮宙遥印象里的大哥一直都是体面整洁,精神焕发的,他没见过他这幅样子。

  可即便虚弱而颓靡,却还是好看的,就连微长凌乱的耷在眼角的发丝,和下巴上几日没刮的胡茬,都透出一种别样的魅力。

  阮宙遥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心跳不受控制的越来越快,咚咚的宛如擂鼓。

  他受到蛊惑似的,手缓缓伸过去,落在了曲明钊的脸上。

  肌肤相触的瞬间,阮宙遥觉得自己仿佛是遭了一击低流的电击,一时手软脚软,心尖也酸软了。

  当他沉浸在这种隐晦的亲近里无法自拔时,曲明钊眼睑忽然动了下。

  阮宙遥顿时恍若惊弓之鸟,吓得立马就要缩回手,只是缩到一半,却被曲明钊一把抓住了。

  然后阮宙遥就在一阵巨大的惊惶中,眼看着男人将他的手重新摁回了对方脸上,并且轻轻地蹭了蹭。

  他手上微凉的温度,让身上烧的发慌的曲明钊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细腻的肌肤,扎手的胡茬,灼热的鼻息……关于男人的一切,被被无限放大的传入了阮宙遥的感官,一波接着一下,狠狠冲击着他的神经。

  阮宙遥觉得自己心里的那根弦就要绷断了!

  这太危险了,他必须在失控之前,从这种状态中脱离出来。

  于是他掰着曲明钊的手,准备将自己的手从他的面庞与掌心间抽出。

  然而他一动,就看到男人刚刚舒缓了一点的眉宇又皱了起来,仿佛在表达着对他这行为的不满。

  阮宙遥有些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今天的大哥,和往常太不一样,而今天的他,也有些过于“放肆”了。

  如是僵持了会儿,理智终于战胜了心底的绮念,阮宙遥决定还是叫醒他: “哥。”

  他没想到,这一回,他一叫对方就有了反应。

  曲明钊睁开眼睛,眼白处泛着明显的血丝,但瞳孔却很快聚焦在了阮宙遥的身上。

  短暂的对视后,曲明钊松开了抓住阮宙遥的手,他撑着沙发坐起来: “我回卧室了,你也早点睡吧。”

  那清明的眼神,让阮宙遥一颗心顿时乱了。

  他刚刚的所作所为,大哥都知道吗,大哥他,是在清醒的状态下……

  这个认知,宛如一块石头丢进了他的心湖,一瞬激起了层层的涟漪。

  阮宙遥看着曲明钊高大的背影渐渐远去,他想跟上去,又有些犹豫和胆怯,可是在看到对方身形微微晃动时,那所有的纠结顾虑都化为了惊慌。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一把扶住曲明钊的腰,然后将他一只手架到肩膀上,半扶半扛的将他弄到了床上。

  曲明钊睁着眼睛,眼见着他给自己脱鞋脱袜子,摆正姿势盖好被子,心底生出了一种多年未曾有过的踏实与温暖。

  阮宙遥做完一切朝他看去,见对方一直看着自己,手有些局促的在衣服上蹭了蹭,道: “哥,你睡觉吧。”

  “嗯,你也早点睡。”话落,曲明钊就闭上了眼睛。

  很显然,他并未将刚才那个亲密的举动放在心上,只有阮宙遥自己,被这个无心的举动弄得心神难安。

  因为发烧,曲明钊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自己像被笼在了一个潮湿闷热的密闭空间里,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被紧捂的无法呼吸。

  就在他翻来覆去难以安睡的时候,额头上忽然传来一阵沁人心脾的凉意。

  接着,他又听到了窸窸窣窣的水声,微凉的毛巾轻轻擦过了他的面颊,脖子,手臂……一点一点地带走了他的痛苦。

  曲明钊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八点多。

  他一偏头就看到了床边的阮宙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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