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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念抱着男孩,站在路边。

  她神情平静,面对这种情况还分外淡定,冷漠地立在路边,观望着这场因他们而起的骚乱。

  而救护车在后面,警笛有如悲鸣。

  路白月的话语在盛安桐的耳边徘徊:

  “你知道吗,我母亲的心脏一直不好,平时都干不了太苦太累的活,挣不上几个钱。”

  “为了省钱,她的药一片一片地买。”

  “在我父亲因你而死的那天,她听到消息一激动,突发急病,去了。”

  “其实她本来有救的,在意识彻底模糊之前,她给自己叫了救护车。”

  “不幸,在送医的路上,她被连环车祸拖了时间,堵掉了最后的生路。”

  盛安桐的眼前忽然漆黑一片,双目如被针扎一般疼。他叫出了声,慌忙摸到树干,张口,又被诡物的声音堵住咽喉。

  “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母亲的死亡,与我无关。”

  “还有你父亲,我也没有插手。”

  “是人为的死亡,是那些你信任的朋友,是你父母信任的合作伙伴,亲手将他们送葬。”

  “为了存活下去,大家无所不用其极。”

  盛安桐看不见,恐惧与慌乱终于一齐冲上脑门,拼命往声音的来源处一抓,连眼睛的疼痛都不再顾。

  他扑了个空,还从坡上摔了出来,跌倒在地。

  小米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她早知道自己在被人看。

  小米向来不想多花心思揣测窥视者的用意,何况她讨厌如此,干脆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一个持续注视三十秒便会令人目盲的,不可逆转的诅咒。

  如果对方没有察觉,继续盯她,就再不可能再见光明。

  转身和静走向花园。

  *

  “真可怜。”

  林寄雪坐在社区医院的窗口上,看完了全程,摇头用可惜的语调,如此评价。

  在黑巫女和引渡人带着祭品前去花田的同时,范意等人也已经进了不远处的社区医院。

  从白粥布置的时候开始,他们就在里面观望。

  包括白粥为迷惑人,使用了一些让血红蝴蝶的数目看似增多的小伎俩;也包括谢桐在被拦路后放弃,他将陈念放下来,听她低语遗言。

  叶玫向范意简单介绍了一下谢桐。

  陈念死后,谢桐谁也没管,直接离开了。

  “如果我的判断没错,”范意说,“过一会儿,我们会收到‘终场演出完成进度2/4’的提示。”

  信息很明显了。

  【带着鲜花与露水,告慰在沙土与钢筋中坠落的魂灵。】

  【听到车辆的呼啸,灼热的火花疯狂燃烧,烟火又阻拦了谁跃动的心跳。】

  路白月要拿活人的生命当祭品。

  说是自由发挥,实际铁了心要他们死。

  终场演出不是完成怪谈的必要条件,路白月这样大张旗鼓地全怪谈通报,就是要利用误导,借刀杀人。

  ……那这医院能是什么救人的地方?

  “来都来了,”范意说,“调查一下吧。”

  叶玫比了个“OK”,林寄雪没动。

  这社区医院太不像样,有几间病房空空如也,连张床都没有。

  各类器材倒是配置完整。

  范意戴上手套,隔着白纱,在工具上压了两下。

  他蹙了蹙眉,抬眸转了一圈,最后目光锁定在医院贴墙的香薰机上,停了一会儿,转身打开药品库房的门。

  里边是一排排架子。

  每一种药物按标签分类,分门别类地摆放整齐。

  谢桐方才应该就是来找这些的。

  范意走进库房,略过那些盒装药,径直找到那些瓶瓶罐罐的液体药物,挑了几瓶开罐检查。

  比起诡物用污染创造的东西,这些药更像是路白月生前的库存。

  范意对了一会儿瓶身上的标签,忽然扭头,看向库房外面的通道,沉默片刻,把那东西放回原位:“不行。”

  “就算那个人到了医院,这些东西也救不了她。”

  叶玫闻言进来。

  他从边上随手挑了一罐,撬开药瓶的塞子,用手扇着嗅了嗅:“里头的药不都是真品吗?这玩意咱店里有的是。”

  有快速止血,填补伤口的效果。

  “是真的,”范意说,“但也是陷阱。”

  他用手指掠过这些药物的瓶身,从缝隙里抽出一张产品说明书:“每一瓶,每一盒,这种东西对通灵者而言效果显著,全部由灵鬼的血液浸泡而成。”

  “我从以前就很在意这个使用说明,这些事陈零知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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