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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样,躺一会就自己回去睡了,自己耳根子也就清净了,突然就听到耿梨开心地笑了起来。

  “本来四爷你之前把我送到庄子上,我还以为你心里很讨厌忌讳我呢,我很是生了四爷你一会气呢。不过没想到我被送到庄子的第二天你就来看我。看来我之前我错怪四爷你了,原来我在你心中还是有一点分量的嘛。”

  胤禛:“……”

  原来你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胤禛很想吐槽两句,但是突然看到耿梨脸上幸福的笑容,不由地微微愣神。

  自己对她,真的这么重要吗?单单就是去看了她一次,就高兴成这样?

  接而耿梨又叹起气来:“只是可惜,你只呆了一会就离开了,我都来不及同你多说几句话,本来我还想和你培养一下感情的,扭转一下你对我的印象,也不成了。”

  耿梨说这话是脸上满是轻愁,在昏暗的烛火照耀下更添了三分怜意,饶是胤禛对耿梨很有偏见,此时心中也不由地泛起了丝丝涟漪。

  看来他猜的不错,她对他果然情根深种,就算他对她的态度并不算好,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差,但是她依然对他一如既往的热忱。

  咳咳,虽然说,这种热忱和一般陷入爱恋中的女子不一样,甚至还可能又一丝雏鸟情节在里面,但是毫无疑问地,他对于她而言,的确很重要……

  男人就是这样,哪怕不喜欢一个人女人,也会为了她的付出而感动,就连堂堂胤禛也不能免俗。

  就在胤禛有些感动于耿梨对自己的“痴心一片”中,就听到耿梨又叹起气来。

  “哎,不扭转你对我的印象,你怎么肯和我生孩子,那我倒猴年马月才能有自己的孩子啊,真是太难了……”

  胤禛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了,眼中闪过浓浓的不可置信之色。

  敢情白天这女人对他那样态度,又是撒娇又是卖乖的,就仅仅是想要和他生孩子?

  一时间,胤禛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在冒烟,脸上更是热气直冒。

  如果不是烛火昏暗,别人定能发现此时他的脸色已经红地如同擦了胭脂一般——一半是被气得,一般则是因为羞愧难当。

  想到自己刚才还以为耿梨是因为喜欢他这个人才对他百般殷勤讨好,胤禛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怎么会以为她这种怪物会喜欢一个人呢?

  羞愧的极点就是愤怒了,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自认为受到欺骗的胤禛都想指着耿梨的鼻子当破口大骂了。

  不是一直说自己是来自三百年后的新时代的女性吗?不靠男子只靠自己?怎么现在也像这封建愚昧的古代女性一般,想要靠着子嗣为自己谋一个安稳的后半生了?

  胤禛以为自己愤怒值已经到达了顶点,但是耿梨下面的话让他知道,他气早了!

  只见耿梨一边抹着下巴,一边认真考虑到:“不过话说胡来,培养感情实在是太麻烦了,时间也长,要不……我还是用魂力把你弄昏了直接霸王硬上弓算了,这样更有效率,也省得浪费时间了。四爷,你觉得怎么了?”

  胤禛:“……!!!”

  他觉得不怎么样!

  一想到自己要像一个女人被人用强的,胤禛气得全身都在颤抖。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

  她把他当成什么人了?居然这么对他?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爷、爷,您这是怎么了?”看着胤禛气得连浑身发抖,苏培盛不由地有些心颤。

  这耿格格到底又干什么?能把爷气成这样?他都怀疑爷下一刻整个人都要厥过去了。

  胤禛的异样也引来了耿梨的注意,不由地一愣:“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气成这样?四爷你这气性怎么这么大,总是动不动就生气的?”

  她还好意思说他?

  看着一脸无辜之色的耿梨,胤禛只觉得心中的怒气一阵阵的翻滚,哪怕他竭力压制,也依然挡不住心中这如火山般怒火。

  抄手手边的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此时的胤禛就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一般:“工部这些吃干饭的是怎么做的记录?全都少记了一位数,要是按照这个数目去修堤坝,是想让整个黄河决堤吗?”

  “……爷息怒,想来也是记录的官员一时不甚才记错了数字,爷要是生气明儿个去衙门的时候好好训斥那人一番便是,千万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苏培盛愣了一下,连忙配合地劝解道,心中忍不住有些可怜工部那些挨骂的官员,为了不让耿格格发现端倪,只能背上这个大意的锅了。

  耿梨果然没有怀疑,反而很是善解人意的在一旁劝慰。

  “是啊是啊,别气了,不就是记错了一位数字吗?你改过来就是了。你要是气死了,我找谁生孩子去?”

  耿梨最后的一句话,成功地让发了一通火本来觉得有些气消的胤禛再次剧烈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看来他果然猜的没错,这女人神智不仅不正常,而且比一般人疯子还要疯地厉害!

  苏培盛:“……”

  虽然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感觉他家爷刚才怕是又被格格伤到了。

  “行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我想先睡了。”胤禛合上账簿,脸色苍白地撑着书案向里面的寝室挪去,步履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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