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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是躺着吧,起码好歹能舒服点。

  “……那爷您就就寝吧,奴才就在外间。爷要是有什么事直接叫奴才就是了。”苏培盛的语气很是怜悯。

  虽然说,他在不在好像没啥用,但是好歹也能知道他一直都在爷身边不离不弃。

  胤禛可有可无点了点,然后就像傀儡一般僵硬地脱掉外衣准备就寝。

  只是等他准备上床的时候,耿梨已经在床的里边趴好,双手托着下巴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两只小腿在空中蹬来蹬去的,很是欢快。

  要是以往看到耿梨这般没规没矩的,胤禛怕是又要在心里大肆批判一番。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被气得心累地实在厉害,此时的胤禛脑海中居然什么想法都没有。

  目无表情地在耿梨旁边的位置笔直的躺下,然后双手放在胸前,最后闭眼睡觉。

  对此,耿梨早就习惯了,自顾自地和胤禛说话聊天,一会说庄子上的事,一会和他讲述后世的新事物,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也没个目的性。

  听着这絮絮叨叨的声音,胤禛心里有些烦,不明白这人怎么有这么多话的?

  就在胤禛想着这人什么时候能走的时候,突然就听到耿梨在他耳边悠悠地叹道:“我要是能有一个你的孩子该多好!”

  又来了!

  胤禛眼皮子一跳,很不明白这人怎么就这么执着和他生孩子呢?

  要是这么喜欢孩子怎么上辈子把自己拖成老姑娘了都不成婚嫁人?

  正吐槽着,胤禛就又听到耿梨叹起起来:“如果我能有一个你的孩子,我就不会那么孤单了,哪怕以后你不来看我,我也能一个人撑下去了。孤孤单单一个人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

  像是想到了以前在坟地的日子,耿梨一向欢快的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之色。

  低头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耿梨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脸,只是和以往千百次一样,她的手直接从胤禛的脸上直接穿了过去,什么都抓不到。

  耿梨一愣,随即苦笑起来,脸上难得闪过一丝哀伤:“果然,虽然说现在我依然每天都能看到你,但是却也怎么都触碰不到你,你同样也看不到我。

  以这样的形态睡在你身边虽然能得到短暂的安心,但是就如同镜花水月一般,终究是一场空而已。 ”

  胤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陷入了沉睡之中一般。

  耿梨摇了摇头,爬起身来:“算了,和你说这些也是白说,反正你也听不见。我还是回去想想该怎么能和你培养感情吧!

  虽然说霸王硬上弓也不是不行,但是若是这样被你厌恶上就不好了……”说话间,耿梨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寝室内。

  感受着耿梨的消失,沉睡的胤禛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没有愤怒,也没有庆幸,只有一种很复杂的神色。

  胤禛翻身地从床上站了起来,来到窗边。

  推开窗户,看着天边那皎洁的明月,胤禛不由地想到在岫云寺地那些夜晚,自己总是看到耿梨一个人独坐在窗台上、然后呆呆地看着月亮的样子。

  当时的他因为恐惧和抗拒,并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耿梨在干嘛,现在他好像有些知道了——她是在承受孤独。

  胤禛愣愣地看了天上的月亮良久,最后只化作一声无奈地叹息。

  第35章

  苏培盛原本以为,自家爷被耿格格气得那种程度,昨天怕又是一个无眠之夜,都已经做好看到一个精脸色悴、精神萎靡,且脾气极臭的主子爷了。

  只是当推开房门,苏培盛就看到胤禛已经穿戴整齐,此时正坐在书案上的椅子上手里拿出一本自己常读的宋代永明寿禅师的《宗镜录》看着,神色平和而安宁,不由地微微一愣。

  这和他想象的,好像不太一样啊……

  “……爷,昨个睡得可好?”苏培盛试探地问道,想要问出些端倪。

  “甚好。”胤禛头也不抬地回道,简洁明了。

  “……那奴才就放心了。”苏培盛心中疑惑更深了。

  难不成昨天格格早早地离开了,所以才让爷睡了个好觉?

  苏培盛的眼中的胤禛不是没看见,不过却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只见他放下手中的书,神色淡淡道:“我这里有件差事交给你,你务必要给我办好。”

  听到爷要自己办差,苏培盛神色顿时一凝,也不去想爷睡好没睡好这事了,连忙道:“爷有事吩咐,奴才一定竭尽所能。”

  胤禛点了点头:“嗯,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这些天抽时间派人去归山附近打听一下,看看归山这十六年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奇异的事,无论事情大小,都要禀告我知道吗?”

  爷这是要查格格这十六年的经历啊!看来爷是怀疑格格不似表面那般纯良无害啊!

  苏培盛精神一震,自以为明白了自家爷打算的他拍着胸脯保证道:“爷放心,奴才等下就亲自去归山打听,务必把这十六年发生在归山的各种异事查清楚回来告诉爷的,一件都不会疏漏。”

  不过却出乎苏培盛意料的,胤禛本人似乎并不是很着急,反而淡淡道:“这事不急,迟点也无妨。你等下先去库房挑几匹厚实一点的料子送到庄子上去吧,大毛的料子也送些去。

  这天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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