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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在知道第二天乌拉那拉氏就趁着胤禛不在的时候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门了,李氏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为此,李氏高兴地连饭都多吃了半碗,就是有些可惜,不能亲眼看到福晋收拾耿氏那个贱人。
这一天李氏在屋里着急地等着结果,但是等到爷回来了,连福晋也从庄子上回来了,都没有等到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爷和福晋没有因为耿氏而争吵,庄子那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来。
整个上房异常的安静,安静地就好像福晋从来都没有去过庄子一般。
“绿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福晋真的只是单纯地去了一趟庄子吗?”
东小院庭院中,李氏站在一株梨树下眺望着福晋所在的上房,眼中满是不甘之色。
她好不容易鼓动了福晋出手对付耿氏,结果就这?
绿柳虽然也觉得李氏的期望八成是落空了,但是看着脸色苍白地没有一点血色的李氏,生怕她再受刺激,这身体就越发难好了。
连忙劝道:“格格你别急啊,你想啊,福晋一向心机深沉,哪能明目张胆地就去教训耿氏?这不是授人以柄吗?定是用了我们不知道的手段还能让爷挑不出错来。
格格再等等吧,既然福晋已经有所行动,就必然不会停手的,早晚都会收拾掉耿氏,咱们只要耐心等待就是了。 ”
李氏虽然不甘心,但是却也觉得绿柳说的有道理,勉强地点了点头。
李氏说道:“罢了,那就再等一段时日吧!我倒是要看看,耿氏那个贱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李氏说这话时直直地看着庄子所在的方向,眼中满是怨毒之色。
李氏一直等着乌拉那拉氏能够出手收拾耿梨,好出一口恶气。
但是等啊等,却一直没见她有什么动作,反而发现乌拉那拉氏突然间开始热衷上求神拜佛起来。
昨天去了岫云寺,今天去了观音庙,明天又打算去道观捐香油钱,就连萨满法师都被福晋请到了家里,说是做法祈福。
这让李氏彻底懵了,不明白福晋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或者是说福晋难不成想要用这种方法来让爷回心转意?
其实别说李氏看不明白了,就连府中上下的奴才也都看不明白了。
这府上最近也没发生什么邪祟之事啊,这福晋怎么就突然开始求神拜佛起来?去年出了耿格格诈尸那样邪门的事,也都没见福晋找几个和尚来府里念念经,现在这是怎么了?
不过虽然疑惑,但是主子的事他们这些当奴才的哪里敢置喙,也就私下里说两句罢了。
况且这京城里头,喜欢求神拜佛的夫人小姐不要太多,要论狂热程度,福晋这都排不上号。所以在嘀咕了两句之后,众人也就不在意了。
而唯一知道真正原因的,只有胤禛了。
贝勒府的书房里
胤禛看着托盘里一件衣服样的东西,沉默了一下,问道:“又是福晋送来的?这次又是什么?”
看着一脸平静,脸上看不出喜怒的胤禛,苏培盛干笑一声:“回爷的话,这是一件亵衣,不过这并不是普通的亵衣,听说这亵衣的缎子由西藏喇嘛进贡的,上面不仅绣有卍字型暗纹,更是由高僧开念经祈福过的,听说能够祛除邪祟,诸邪不侵。”
“又是驱邪的?”胤禛脸上满是一言难尽之色。
想到这些天福晋送来的东西,不是开了光的佛珠,就是开了光的玉佩,开了光的扳指,甚至连他的衣裳里子都被偷偷缝上驱邪的符纸,胤禛的眉心狠狠地跳了跳。
顿时没好气道:“这些天她都给我弄了多少见驱邪的物件了?她还真当我是被邪祟给缠上了不成?”
苏培盛:“……”
其实就格格这种情况,也和邪祟差不多吧!而且当初爷被格格缠上的时候,不是也弄了许多开过光的“法器”,想要除掉格格吗?
说句不中听的,爷当时可比福晋想的法子更多,各种偏门手段都使尽了,就连岫玉寺的镇寺舍利都被爷给软磨硬泡地请出来了,就差没给格格泼黑狗血了。总不能因为没成功也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
看着已经选择性失忆的胤禛,苏培盛嘴角狠狠抽了抽,忍不住在心里疯狂吐槽起来,却也不敢说出来,只陪笑道。
“福晋这也是不知道实情嘛,说到底,福晋也是为了爷好。反正这些东西对格格没什么用,爷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为我好?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她自己?”胤禛脸上的气恼一收,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如果她真的是为了我好,她不是应该在第一时间把阿梨的身份告诉我、让我远离对方吗?而不是送来这些所谓的开过光的法器让我穿戴。
说到底,也是想借着我去庄子的时候,想利用我身上这些所谓的法器除掉阿梨吧! ”胤禛语气淡淡说道,并没有被利用的愤怒和不满。
他倒也没什么失望的,官场沉浮这么多年,胤禛对人性早已看得透彻,亲父子兄弟都能相互算计陷害,更何况是夫妻之间?
相较而言,乌拉那拉氏已经算是对得起他了,只是在她心中,比他重要的还有很多。弘晖的安危、她自己的脸面,贝勒府的名声和荣光,甚至她的母家都在他的前面。
为了这些她在意的,让他冒些险又算得了什么?
“爷……”苏培盛愣了愣,随即忍不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