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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去照顾德妃娘娘,而是去照顾大阿哥。”苏培盛的眼神越发不忍。

  想到太医的诊断,苏培盛的语气沉重也越发沉重起来:“大阿哥病了。”

  “弘晖病了?”

  听到弘晖病了,乌拉那拉氏顿时心中一惊,连忙站起身来,心中泛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问道。

  “弘晖生什么病?是发热还是风寒?”

  说着乌拉那拉氏就念叨起来:“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呢?果然是夜里冰用多了受了凉?宋嬷嬷是怎么伺候的,可请太医了……”

  看着还在一直念叨着的福晋,苏培盛忍不住心中叹气。

  若大阿哥只是普通的发热或是风寒,爷就不会把这事会告诉福晋徒增担忧,更加不会让他来接福晋过去照顾大阿哥了。

  “不是受凉……”苏培盛眉目低垂,有些不太敢看对方。

  “从前天早上开始,大阿哥就一直低热不退、全身不适。后经太医诊断,大阿哥是得了恐水症……”

  听到恐水症三个字,乌拉那拉氏一开始还表现地有些茫然,但是紧接着她就瞳孔骤缩,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在逆流。

  “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弘晖怎么会染上恐水症?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乌拉那拉氏哆嗦着嘴唇说道,一双眼睛都开始涣散了起来,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而且越来越厉害。

  恐水症,那可是十死无生的绝症啊……

  一旁的晚秋和喜鹊也懵了。

  大阿哥得了恐水症?她们没听错吧!

  也不知道是恐惧过头了,乌拉那拉氏心中生出一股巨大愤怒,想都没想就厉声呵斥起来。

  “混账东西,苏培盛,你别以为你是爷的人我就不敢把你怎么着。什么恐水症,我弘晖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得这种病呢?你下次要是再敢说这种诅咒主子,我直接家法伺候!”

  看着一脸疾言厉色、但是整个人看着都快厥过去的福晋,苏培盛没有什么害怕的情绪,反而心中越发难过了。

  他也是看着大阿哥长大的,哪里会想大阿哥得这东西?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苏培盛当即跪了下来,一脸沉重道:“福晋恕罪,奴才一个小小太监怎么敢诅咒主子?大阿哥这病……是好几位太医会诊得出来的结论。

  不仅是贝勒爷,连皇上德妃娘娘,连同太子和几位郡王贝勒都是在场的……福晋,当务之急,您还是快些过去吧! ”

  听到连康熙和德妃都已经知道了,乌拉那拉氏这下终于是绷不住了,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瞬间白地像纸一样,没有一丝血色。

  晚秋虽然也惊地厉害,看在看福晋这个样子,生怕她迷了心昏过去,连忙道:“福晋您先不要急,说不定是搞错了呢?这恐水症岂是那么好得的?这畅春园是皇上避暑的行宫,怎么会有疯狗混进去呢?

  就算真有,那伺候大阿哥的人难道是吃干饭的,怎么可能任由大阿哥被咬到?说不定是这些太医误诊了,大阿哥只是伤寒厉害了点罢了。 ”

  “对,你说的对,一定是他们搞错了,弘晖是不可能会染上恐水症的。”

  晚秋的话就好似让乌拉那拉氏找到了救命稻草,本来灰下去的眼眸瞬间又亮了起来。

  “弘晖一定只是普通的的发热,我要进园子照顾他,晚秋喜鹊,你们赶快备马车,我要去畅春园。”说着乌拉那拉氏就踉踉跄跄地冲出了屋子。

  喜鹊虽然觉得福晋是在自欺欺人,但是当下这种情况也不敢多说什么刺激到福晋,连忙跟了上去。

  几人乘坐着马车快马加鞭朝着畅春园赶去,一路上乌拉那拉氏都在向上苍祈祷弘晖没有染上了恐水症,哪怕就是让她折寿都在所不惜。

  只是可惜,上苍似乎没有听到她的祈祷。

  当看到那极度惊恐,就连呼吸都困难的儿子时,乌拉那拉氏再也骗不了自己,整个人像是心中的坚持坍塌一般,放声大哭起来。

  “弘晖,我的弘晖啊!”

  毕竟是多年夫妻,看到乌拉那拉氏如此悲痛,胤禛心里也很不好受,但是却知道这个时候任何安慰的话都没用,只静静地看着,任由她发泄着心中的痛苦。

  其他人也都忍不住跟着哭了起来,眼中满是哀色,尤其是照顾弘晖的宋嬷嬷,本就因为自己的大意而自责万分,如今见到乌拉那拉氏这般,愧疚难当之下更是都哭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乌拉那拉氏的情绪终于慢慢稳定下来,不再哭了。

  只是不哭不代表她就不难受了,相反的,此时的乌拉那拉氏已经悲痛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整个人都变得麻木了起来。

  慢慢擦掉脸上的泪水,乌拉那拉氏朝着胤禛福了福身,也许是因为太过悲痛了,此时她的脸上连悲伤的表情都没有了,语气更是平静到诡异。

  “爷,我想带弘晖回家。”

  看着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乌拉那拉氏,胤禛顿了顿,然后微微点头。

  “也好,弘晖离家一个多月了,想必也想家了,回吧。”

  “多谢爷。”乌拉那拉氏平静地道了声谢,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一般。

  乌拉那拉氏要带弘晖回家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春晖堂康熙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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