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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死心眼呢?她话不是说的挺明白的吗?再说今年本来就是弘晖的死劫,遵循命运的安排不好吗?

  见耿梨如此决绝,乌拉那拉氏明白她是不会救自己弘晖了,心中的那点坚持轰然崩塌了。

  “认命,你就我怎么认命?那是我的孩子啊,是我十月怀胎从身上掉下来的骨血,他就是我唯一的命啊。

  我已经没了丈夫,要是没有弘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乌拉那拉氏趴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道,整个人彻底崩溃了。

  也许是乌拉那拉氏此刻的表情太过绝望了,耿梨心中越发觉得不舒服了,尤其乌拉那拉氏那句“没了丈夫”,让耿梨有种莫名的心虚,整个人也变得越发的烦躁起来,神情也更加冷漠了。

  “那是你的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对啊,和你没有关系,都是我的错,哈哈,一切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把弘晖送进了园子,他也不会遇到这样的祸事。弘晖,我的弘晖,都是额娘害了你。”

  乌拉那拉氏又是哭又是笑,最后甚至抱着昏迷的弘晖唱起了摇篮曲,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般。

  耿梨狠狠地抿了抿嘴,只觉得心情有些糟糕了。

  她本想就想看个乐子,没想到却把自己看得心情郁闷了。

  尤其是乌拉那拉氏那绝望疯癫的样子,这让耿梨莫名地想到了自己被困在归山时的那段日子,有段时间她也同这乌拉那拉氏一样,整个人都要崩溃了,这让她不禁升起一股同病相怜的怜悯之情。

  只是这个念头刚起,耿梨又狠狠地摇了摇头。

  什么档次的人,也能和她比?当初她可是被困在归山那个鬼地方十六年,整整十六年都没法出那个牢笼,想死都死不了,可比乌拉那拉氏惨多了,就乌拉那拉氏这点痛苦算地了什么?她还同情她?

  虽然这么想,但是乌拉那拉氏这心若死灰的样子耿梨是越看越觉得憋闷,最后把手中的筷子一扔就站了起来。

  “你想疯就在这里疯好了。”说着耿梨就端起桌上的一笼包子,然后气鼓鼓地向外走去。

  真是吃个早饭都不安生!刚才就不应该放她进来。

  气哼哼的耿梨端着包子径直越过乌拉那拉氏,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忍不住停了下来。

  看着依然抱着弘晖坐在地上、如同痴傻的乌拉那拉氏,耿梨心中动了动,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心中更是蓦然生出了“救弘晖也不是不可以的”的念头。

  只是这个念头刚刚萌发,耿梨就清醒过来,不由得懊悔起来,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想法。

  关她什么事,弘晖又不是她害死的?她干嘛要冒这么大风险救弘晖?她又不是圣母?

  再说了,她现在的魂力自己都快不够用了,还要浪费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多不值啊!

  这样想着,耿梨顿时又心安理得了起来,冷哼了一声,端着包子就出了门。

  而就在耿梨和乌拉那拉氏单独在屋里的时候,外面的人也是忧心重重。

  尤其是春桃,这次乌拉那拉氏突然带着病重的弘晖而来,还把人都支出去,在她看来怎么都像是不怀好意。

  对于福晋,春桃不敢说什么,只好把火我发到了同来的晚秋身上,阴阳怪气道:“你们家福晋也真是有够奇怪的,既然大阿哥病了,福晋不去找太医,反而来找我们格格做什么?我们格格是大夫怎么的?还能给大阿哥治病?”

  被一个小小格格身边的丫鬟这般讽刺,晚秋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是却也没办法辩驳,因为福晋的确是来找耿格格看病的。

  但是这个理由真要说出来晚秋自己也觉得荒谬地很,只得硬声回道:“我们福晋怎么做自然有我们福晋的考量,还用不着和你一个小丫头解释什么。”

  简而言之,就是春桃不配。

  要是以往,面对晚秋这样强硬的态度她早就怂了,但是想到屋里的耿梨,春桃心中的担忧早已大过了畏惧,立刻反唇相讥起来。

  只见春桃冷笑一声:“我一个小丫鬟,的确是不用和我解释什么,不过等爷来了之后,怕是要让福晋亲自去给爷解释了。

  而且别怪我没有提醒,我们格格临盆在即,要是福晋到来让格格出了什么意外,怕是连福晋也会不好过吧! ”

  “你……”

  “好了,别吵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吵!”

  董嬷嬷被两人的争吵闹地心烦意乱,忍不住呵斥起来。

  “大阿哥现在情况不好,你们俩都少说两句,尤其是春桃你,别挑事。”

  “嬷嬷,你怎么向着她说话,我这不是担心格格吗?”春桃没想到董嬷嬷居然向着晚秋不向着自己,心中忍不住有些委屈。

  “而且我哪里说错了,大阿哥都病成这样了,福晋居然还带着他过来找格格,这事怎么看都奇怪地很。该不会是有些人见格格要生了心里不平衡,想要对格格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春桃用敌视的眼神看着晚秋,看得晚秋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但是不得不说,春桃这话却是让晚秋有些动摇,想到福晋和耿格格的那些恩恩怨怨,晚秋自己都开始忍不住怀疑福晋这次执意要来庄子的目的了。

  难不成福晋其实不是想让耿格格救大阿哥,而是真如春桃说的,就只是想拉耿氏母子和大阿哥陪葬?

  就在晚秋疑惑的时候,就听到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就看到耿梨端着一笼包子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包子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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