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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等到后面,看到信中写那弟子容貌清俊气质温和,身着白袍负一黑白鹤剑之时,他就不得不确定了。

  看来因为这剑,对方把沈宴淮认成了问剑峰弟子。

  林择云抬起目光,“宴淮路上遇见魔修,被其所伤。”

  陵子游愣了一下,“这运气也忒差……”

  宋锐面色肃然,“被魔修伤及体肤,皮肉伤也就罢了,若是被魔气沾染,灵脉会被由外向内侵蚀,污染气海。倘若不尽快祛除魔气,轻则需要长久调养;重则灵根受损,修为尽失。”

  他顿了一下,“这位葛长老极擅祛浊逐污之道,想必来信也是为了说明此事。”宋锐神色缓和了些许,“看来,你要备些礼品前去拜访了。”

  “不对,”林择云继续往下看去,发现事情并没有完结,目光越是下移,他表情就越是困惑。

  宋锐按捺不住,将信拿来,看到上面写沈宴淮伤口沾染了魔气,但他们返回时,就看见与他同行的弟子把魔气祛尽了。

  他将最后几行念出:“贵宗门祛浊女修,惜不知姓甚名谁,单凭此事便知其天资卓绝,尤擅此道,未来大有可为。此等才俊,务必使其至云会晤谈……”

  “……他是与哪名弟子结伴同行了么?”

  只听得林择云迷茫道:“他独自下山,哪里来的什么女修?”

  “近来下山云游的,除了他,就只有御灵峰另外两名弟子……功法与祛浊根本搭不上边。恐怕是偶然遇见了友宗弟子,被误认了。”

  剑斋内寂静了片刻,唯有伫立在一旁的陵子游喃喃自语,脑中似有灵光闪过,“女修……”

  他目光一凝,直觉信中所言女修的身份断然不是什么偶遇的别宗弟子,但又有些难以笃定。

  自己的猜测……真的可能吗?

  但无论可不可能,只有亲眼见过才知道,陵子游当即跃跃欲试道:“有如此厉害的道友,我也想与她探讨学习一番,师父,让我去参加琉光宗这次的云会吧!”

  “瞎胡闹!”

  宋锐还在与林择云探讨到底哪个宗门,闻言吹胡子瞪眼,“你又不是新秀,又整日懒洋洋的,水平又不是常人能比,去了做甚?况且云会明日就要正式召开,你去也赶不及了。”

  陵子游缠磨道:“师父,话不能这么说!我去又不是为了抢他们风头,只是为了看热闹罢了~”t

  宋锐捋着胡须哼了一声,“当年你也是这般说辞,非要去云会,结果按捺不住上台切磋,将前来交流的弟子打了个遍。结果这些年轻弟子回去之后都消沉了许久,耽误了修炼。”

  陵子游挠了挠头,讪讪道:“谁能想到他们这么脆弱……”

  宋锐不再看他,“好了,近日问剑峰内门有一场切磋,你就老实留在这,指导指导你这些师弟师妹。”

  陵子游还想再争取一下:“师父,我——”

  宋锐:“再不走,我就该罚你面壁了。”

  陵子游转头就溜。

  然而,出了剑斋的他并没有像宋锐要求的那样去广场指点剑法,而是逛逛悠悠,来到了云水顶的鹤居。

  他站在竹篱前,望着里面新生的小仙鹤,看那一团团黄绒绒的小鸟崽儿迈着滑稽可爱的步子,不由得笑了出来。

  他记得小九第一次找到他时,就差不多是这般颜色,大小比这大上不少,但比这些傻兮兮的幼鹤聪明多了。

  看了半天,陵子游伸了个懒腰,觉得太闲,便和一旁的鹤居弟子聊起天来。

  问题无非围绕着养鹤相关,越聊就越觉得玄露的与众不同,陵子游试探地问了一句这弟子是否记得第九舍的那只仙鹤,得到了迅速而笃定的回应。

  “我们都记得,那只鹤不仅特别,还太能跑,想忘都难。”

  陵子游惆怅地吐了口气,看向湖里肆意玩耍的鹤群,也不知小九如今怎么样了……

  刚准备离开,他就见一高挑冷面的青年迎面走来。

  陵子游顿时觉得这人十分眼熟,定睛打量一番后,打招呼道:“你是不是——”

  ……

  琉光宗。

  群山环绕之中,恢宏气派的山门伫立云间,高耸不见飞鸟,陡峭云雾盘旋,其上再走九百九十九阶,便是已经来了不少人的会场。

  高台之上,葛鸿真负手而立,望着眼前热闹的情景,面上却显露出了微妙的急切。

  “还没来吗?”他朝旁边一名弟子问道。

  那弟子摇了摇头,“没看到那日遇见的清蕴宗弟子。”

  葛鸿真皱眉,“不是几日前就给清蕴宗送信了么,难道对方不愿把人派来……”

  那弟子低头,驿站弟子那日说只剩一只仙鹤可用,但那仙鹤好迷路,问他要不要再等等,他觉得时间紧迫,便没有再等,如今有可能……还没送到吧?

  他遮掩道:“或许是那位道友云游途中不方便过来,又或许是清蕴宗的通知还没传到他那里吧?”

  葛鸿真沉吟,“按理说,通过长生魂灯能极快知晓对方所在位置……罢了,实在不来,我们改日去拜访也未尝不可。”

  弟子松了口气,“师父说得是。”

  山下,玄露望着这高高的山巅,拽了下沈宴淮的衣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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