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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很是在意这个,并且……他对我今日的表现似乎不太满意。”长弈眉头微皱,那种被注视得后背发凉的感觉至今还不能消去。他又看向赤厌,忍不住还是提醒了一下这个脑筋不太够用的同僚:

  “若你遇见尊主他们,千万不要忘记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面对长弈对自己的怀疑,赤厌嗤笑一声,颇为自信地说:“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不过……”

  他还是问出了自己不太明白的问题,“我想不通,尊主为何不告知那姑娘自己的身份?”

  掌控魔界的至尊之人,单是说出来便觉震撼,强者自该是让姑娘一见倾心才是。

  “莫不是怕把姑娘吓到?可是敢只身闯入魔界的人,又怎会被这影响?”

  长弈沉吟,“那姑娘是仙鹤,自幼生长在仙门福地,接受的也是仙宗教诲,若是知道尊主为魔界之尊……”

  两人对视一眼,同样想到这大概就是最为可能的原因了。

  怕是尊主唯恐被玄露姑娘知道自己是混黑的?为此极力隐瞒身份……真是在玩一种很新颖的东西。

  ……

  不久之后,玄露意料之中地看到长弈登门拜访。

  看着门外的青年,她极自然地将人邀请进来,“沈宴淮出去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

  遵循沈宴淮命令而来的长弈脚步一顿,神情顿时很不淡定。

  他刚踏进门的脚又往后退了些许,“既然他不在,那在下改日再来。”

  玄露闻言道:“无需麻烦,他很快便回来了,进来坐吧。”

  长弈顿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于礼他不该与玄露共处一室,但身份上他又该听从未来魔尊夫人的命令……

  长弈卡在原地,背上不受控制地起了一层湿汗,感觉就连最初魔界产生的无数动乱都没有此刻的选择棘手。

  玄露没去在意长弈这幅纠结的举动,自顾自地进屋泡上一壶茶——这人向来如此,最初与沈宴淮的几次见面都是这么小心翼翼的,她干脆也别去打扰,省得让人更紧张。

  最终,还是进来了的长弈擦了擦冷汗,拘禁地坐在凳子上,目光不住地往窗外扫视。

  他十分庆幸这是个敞开的院落,否则……

  “嗒。”

  一盏茶被搁在桌上,长弈讶然抬头,看见玄露正看着他。

  “喝些茶吧。”

  袅袅热气升腾而起,氤氲了少女的面容,透过白雾,长弈从那双淡静的黑眸里产生了一种对方很熟悉他的错觉。

  怎么可能……他暗笑,却也没有端起茶杯,只礼貌道了谢。

  玄露见状,便转身离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平静的氛围让长弈稍微放松了下来,这才有时间打量玄露与沈宴淮的住所——与魔殿的恢宏庞大不同,这住暂时的居所被布置得简单却温馨,就连桌上都有瓷瓶盛放着一簇盛开的鲜花。

  若不是知道沈宴淮的计划,他都以为两人准备在这长住了……

  想到如今繁杂的事务,长弈收回目光,祈祷沈宴淮能如愿,而后赶紧回来。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茶香涌来,长弈微微一愣,后知后觉这是由面前的茶盏散发出来的。

  这茶……

  他定下目光,十分确定这是自己平日惯常喝的品种,眼底划过一丝惊讶与疑惑。

  尊主竟然还记得他喜好喝什么茶?难不成是特意准备的……?

  长弈忍不住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热茶。

  将这一幕收入视线后,玄露心下微松,她还是记得这位右护法在喝茶方面的喜好的,甚至说,几个和沈宴淮亲近之人的习惯她都有所了解,如今借机拉近关系也未尝不可。

  这么想着,玄露提着茶壶上前,准备再为他添点热水。

  可就在这时,沈宴淮回来了。

  看着院内的景象,少年笑吟吟地道:“你怎么来了?”

  沈宴淮的表情三分疑惑三分友善,可长弈看得分明,那冷飕飕的眼刀几乎刮到他身上,令人不寒而栗。

  长t弈立即起身,顶着冷汗接过玄露手中的茶壶,从桌上摸了两个新茶杯,先为两人斟满茶水,放好位置,最后再给自己添了一丁点。

  被这套流畅动作惊到了的玄露:?

  她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看看长弈熟练得让人震惊,仿佛给他们打了千百遍下手的动作,内心难以镇定。

  ……怎么有一种长弈马上就可以就任的感觉?

  沈宴淮又恢复了微笑,从旁坐下来,丝毫没有长弈做这番动作有什么不对的样子,温和开口:“特意找到我,是有什么事吗?”

  玄露也被拉过来坐下,被迫加入两人的谈话。

  “我……”长弈看着面前的两人,心中已然对自己要说的话产生了一种极致的别扭,当初沈宴淮招揽他时有多干脆果断,如今这场戏就有多拉拉扯扯。

  究竟为何非要如此这般……长弈端茶的手微微颤抖,还是将那严肃又试探的话语说了出来。

  听着两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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