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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委屈坏了,明明陈家和他是有默契的,默认了陈氏不会怀孕,结果他们背信弃义,让他放下了警惕之心。
现在陈氏有孕,他的脖子上也随时架着一把刀。
这么一想,其他后妃倒也乖巧,至少他为了独宠皇后的表象,已经很久没碰她们了。
再后来珍珍进宫,她们也都成为了太监的女人。
想到这里,君安枫恨恨捶墙:都怪那一次!都怪皇后强势!
要是她直接就同意了珍珍进宫,自己又怎么会为了不叫珍珍被为难,而对皇后有加,从而留宿坤宁宫呢?
早知道那一次就该让富心上的,也省得现在自己时时刻刻处于危险之中。
揉了揉额头,君安枫努力平复心绪。
他叫来了暗卫首领:“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皇后的肚子,绝对不能留!”
暗卫首领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但面上却很是恭敬:“主子,暗卫出手非同小可,坤宁宫防卫也强,如果强行……那皇后的身子……”
“不过一贱妇,何虑之有?”君安枫眼神狠辣:“小的必须死,大的你看情况,留口气就行,实在要是没收得住手,那死了也就死了。”
暗卫说:“是!”
暗卫退下去后,松珍珍这才从内室出来。
见君安枫愁眉不展的模样,她上前,温柔的抚平了他的眉:“安枫,你别这么劳神,我会伤心的。”
“我知道你的抱负和大志,可是皇后娘娘那样厉害,你这样做,岂不是与陈家为敌?若是他们为难你,那该如何是好?都怪我,是我没本事帮你,如果我也有陈家那样的人家,一定会当一个安分的臣子,为安枫你分忧的。”
君安枫感动的回握她的手,“珍珍,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懂我了!”
他将人抱在怀里,目光阴鸷:“乱臣贼子,死不足惜!”
“我是皇帝,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陈家,呵,早晚有一天他会将陈家连根拔起!
思及此,他深吸一口气:“珍珍你先回去,这些日子就委屈你了,在皇后倒下之前,你让着她一些。”
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就是委屈他的珍珍了。
松珍珍语带哽咽:“我是安枫的人,我的所有都是属于安枫你的,区区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君安枫感动坏了:啊!他的珍珍啊!果然是这世上最爱他的女人!
心爱的女人走了之后,君安枫又招来了富心:“坤宁宫那里你派人盯紧了。”
“小库房那边,里头收集的都是一些前朝旧物和秘药,你去将那被前朝秘药浸泡了数年的百子千孙帐子取出来,用香熏染,然后随朕送到坤宁宫去。”
富心点头:“奴才遵命。”
***
君安枫带着香气浓郁的帐子来了坤宁宫。
关好听到外头的声音,抚着看不见弧度的小腹,笑着开口:“还请皇上恕罪,臣妾自打有孕之后啊,这精力总是不济,还总是腰酸背痛腿抽筋的,没办法给皇上行礼,皇上你不会介意吧?”
君安枫:“……”
这么多毛病,怎么就没见你原地暴毙了呢?
君安枫眼中的笑不带一丝的温度:“皇后为朕怀着皇子,朕怎么会介意呢?”
开玩笑!他介意死了好吗!
关好看着他一脸温和,却暗地里咬牙切齿的模样,心里都快笑翻了。
便假装没看到他不耐的表情,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托着后腰,骄傲的挺了挺肚子:“皇上,你摸摸,臣妾觉得咱们的孩子可有劲儿了!”
君安枫:“……”
屁大点东西,有劲个鬼!
又不是怀了个蚂蚱。
君安枫不耐烦跟她演太多的戏,嫌恶的皱了眉头之后,强自忍下怒火,说:“孩子还小,你别总是挂在嘴上,要是惊扰了安胎神就不好了。”
“哎呀,皇上您对臣妾真的好贴心呀!”
关好捏着嗓子娇笑,又说:“只是皇上您也知道,臣妾自打有了孩子以后啊,就跟以往不一样了呢!光是每日的份例需求都高了很多,可陈家清风廉洁的,当高官的也不多,臣妾总不好伸手向娘家要钱,所以您看……”
她手指搓了搓,笑得腼腆又理所当然:“臣妾怀得可是您的孩子,你要不要支援臣妾一些银钱?”
君安枫:“……”
唔!好恶心!
不行了,这个女人他怎么越看越别扭,越看越恶心!
他都快吐了!
“如果皇上手头紧张,那也没关系,后宫还有后妃呢,臣妾作为皇后,又怀着皇上唯一的子嗣,份例不够用的话,她们委屈一下是应该的。”
“反正少吃两天饭的也饿不死人。”
一听这话,君安枫瞬间就急了:“皇后怀胎辛苦,朕怎么可能叫皇后受委屈?”
委屈其他人就算了,委屈他的珍珍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