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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

  被震惊到的不止是黑羊一个人。

  ……从进监狱以来一直表现的很冷淡的阿诺德,其实心里也一直不太平静。

  他一开始也只是试探性的对这个“店长”提出了自己需要更“彻底”的清洁而已,想要看看这个店长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就在之前,阿诺德刚刚被万念救回来的时候,他的曾经思考过救他的这个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那时候,他也曾经想过,或许这个店长就是为了让他帮忙治病而已。

  老实说,这么多年,招揽阿诺德的人也不少。

  他对于那些贵族们的大手笔也称得上是见怪不怪了。

  就连这次来到修道院,阿诺德也怀疑过是不是有那些想要招揽他的贵族的手笔。

  结果……

  当那个店长将这一批布料,连带着城市里最好的酒一起送来的时候,见多了世面的阿诺德也被这些布料给震惊了一下。

  尤其在听说店长同意他将这些东西随意交给那些普通的犯人们使用时,阿诺德的心里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把这些东西给监狱里的那些人用?

  阿诺德之前见过太多的贵族了,所以自以为能够完全摸清楚他们的心理。

  然而这一次,他面对着这个人,竟然第一次发现……他看不透对方。

  如果硬要说的话,对方跟阿诺德之前见过的每一个贵族都不太像,而更像是许久以前阿诺德见过的一个特殊的人。

  而说起那个人……

  也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那个人,是阿诺德曾经接手过的一个病人。

  几年前——

  ……那时候的阿诺德,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地下诊所医生。

  他本来虽然很醉心于医学,但好像也没有到现在这种疯魔的程度。

  直到有一天。

  一个奇怪的病人来到了他的诊所里。

  阿诺德一开始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究竟是谁,只知道他被送来的时候伤痕累累,阿诺德不得不花了很大的力气治好他。

  可是,明明阿诺德已经将那人治好了,可他转身还要走。

  而这一次走,阿诺德就知道,他很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你一定要走吗?”阿诺德很少会问病人他们的去向。

  可是那一次,他头一回破戒了。

  “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离开,会很危险,对吧?”

  “我当然知道。”那个人道。

  “不过,我讨厌那些欺骗别人神存在的人们。”

  那是阿诺德人生中头一次碰到的一个什么都不求,只是单纯的为了自己心中那个理想的人。

  他以为那是自己这辈子见过的唯一一个那样的人了。

  阿诺德在心中一直把那个家伙叫做傻子。

  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会傻成那个样子,毕竟对于他而言,一颗聪明且理智的大脑才是能帮助他处理每一个病人的基础。

  在那之后,阿诺德觉得自己再也不会看到那样的傻子了。

  天下之大,聪明人比比皆是。

  傻子相对而言,反而成了稀罕物。

  可是就在这个偏僻的修道院里……

  眼下,阿诺德竟然好像又看见了一个那样的人。

  “……那种人他们真的不会觉得自己傻吗?”

  “他们花费那么多的东西在那种事情上,难道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这样做不会有任何回报吗?”

  “还有那个自称是“店长”的人。”

  “——能买的起她那些布料的人,只有帝都的那些有钱老爷们。”

  “可她却把那些布料分给了那些穷苦的囚犯们。”

  “……她应该知道,那些囚犯们没有一个能拿出钱来给她的,对吧?”

  阿诺德嘴角隐隐的泛起了冷笑。

  他摇了摇头,觉得这世界上的一部分人类真是不可理喻。

  ……就像曾经的那个人一样。

  他突然摇了摇头,驱散了一些脑海里的画面。

  ……

  就在距离诊所不远处的地方……

  威克斯和兰登两个人心情各异。

  兰登其实本能的就觉得自己听错了。

  毕竟,他们离的位置其实也有些远,中间还挡了一颗树,所以听错也是正常的。

  但是威克斯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他那探员的第六感告诉他,刚刚那两个人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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