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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好像明白这阵法是干什么的了!”游朝岫听到顾渊峙的话后眼睛一亮,“师兄,我知道素月宗宗主为何要引我们来此了。”

  谢仞遥还看着能挡他剑法的那人,语速亦是极快:“他让我们来,设此局杀我们,就是要我们身上有的,他们身上没有的东西。”

  “灵力,”顾渊峙沉声道,“我们有的,他们没有的,就是灵力。”

  “而这个阵法,就是将我们的灵力,甚至是剑法和法诀,一并挪转到这镇上的人身上去。”谢仞遥撑到此时,额上都是薄汗,他用拂雪指了指不远处,“我们哪是杀人,是在给人喂招。”

  顺着他指的力道看去,就见刚刚被月悟杀了的那人,此时竟缓慢地爬了起来。

  他转眼又朝月悟扑去,竟也是先伸掌,动作亦不知灵活了多少倍。

  “呀!”卫松云的声音传来,谢仞遥看去,就见卫松云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他脚下躺着一具尸体。卫松云仰起头来,愣愣地道,“师兄,是矜伐剑法。”

  谢仞遥不再硬碰,而是躲避着袭来的一个个人:“我们越在此纠缠,只会被我们亲手教出来的人用我们的招式一个个磨死。”

  “刚刚它只是生气,连个命令都没有下,这些人就扑了上来,”贺泉带着玉川子来到他们跟前,他身上钟鼎宗的宗袍早已破烂,语气急促,“我怀疑这些人不过是她的工具,与其说教他们,不是说是在教素月宗的宗主。”

  谢仞遥并没有过多的犹豫:“阵法在此,唯有破阵。”

  “怎么破?”沉沤珠的声音传来,她双眸如火,“我抗头。”

  月悟也朝他们这边赶来,游朝岫甩了甩手,只道:“去阵心,阵心就是那个素月宗宗主,只要杀了它,阵自然能破。”

  她看向谢仞遥:“师兄…”

  矜伐剑法一道上,他们三人,游朝岫是个阵修,卫松云一身懒骨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唯有谢仞遥从不松懈,颇有造诣。

  但游朝岫心中亦明白,这个阵法和她们以往历练遇见的阵法完全不同。

  她并不想让师兄去冒险,话到嘴边,面上泛起难色,便愈发踌躇。

  谢仞遥听她叫自己,顺便明白了游朝岫未说出的意思,他点点头,道:“你跟在我后头。”

  卫松云刚解决掉一人,闻言连忙道:“你们别忘了我啊!”

  没什么战术可言,无非是上前,杀掉这个所谓的素月宗宗主。

  落琼宗一行人不再非要杀掉袭来的人,边躲避边往洼地边去。

  但比谢仞遥速度更快的是沉沤珠。

  她一身红裙,像穿梭在漆黑夜色里的一只蝶,快到谁都碰不到她的衣摆。

  等所有人回过来神时,她已经从洼地边跃进了洼地中。

  洼地里还残存着大量粘稠的液体,沉沤珠丝毫不惧,一脚踏了进去。

  可等着她的,并非像是镇上人的尸骨分离。

  谢仞遥眼睁睁瞧着,沉沤珠踏进洼地的那瞬,她脚下粘稠的液体猛然裂开了一道口子,像是一张开合的鱼嘴,瞬间将沉沤珠吃了进去。

  在沈沤珠消失的那瞬,洼地边,一道天水碧的身影也跟着跳了进去。

  月悟拽着沉沤珠的衣摆,两人转瞬之间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洼地中央传来一阵愉快的轻笑,粘稠的液体起起伏伏,折射着银白月光,像是一道邀请,又仿佛是挑衅,在问他们敢不敢来。

  谢仞遥握着拂雪剑的手紧了紧,少顷后,落琼宗一行人就到了洼地边缘。

  “一起进去,”谢仞遥轻声道,“既然它邀请,我们就去看看。”

  周遭的镇民步步紧逼,听他这么说,游朝岫拉着卫松云,道:“师兄跟着我们。”

  两人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谢仞遥来不及想这么多,拽着顾渊峙的袖子,知道:“跳。”

  踩进洼地的第一脚,谢仞遥只觉得踩进去了一片沼泽,游朝岫和卫松云的身影即将消失,但谢仞遥脚下的地却一动不动。

  他抬起头,看到的却是另一张脸。

  唐豆子爬在他不远处,身子被粘稠的液体吞噬了大半。她似乎很痛苦,对谢仞遥伸出手来,要去拽他的衣摆。

  “我是活的,”她一张嘴就是血沫,声音嘶哑,“他们都不是人,我是,所以才看出你们是外来的,才让你们来这。”

  “因为我们是一类人,我从素月秘境外面来。”

  她就爬在谢仞遥脚边,说得那么可怜,眼中都是泪水。

  她的话这让谢仞遥愣了一下。

  便是这一愣之中,唐豆子一手撑地,利落地起身,右手在液体的遮掩下,竟握着一把剑。

  她扬起手臂,剑尖在半空中划过了一道极圆的半弧。

  灵力乍起肆虐,纷纷绞向谢仞遥。

  矜伐剑法第三势,风禾尽起。

  这是谢仞遥练习过无数次的剑法,他清楚地知道这道这道剑法会带给人怎样的伤害。

  可两人离得太近,谢仞遥避无可避。

  风禾尽起并未劈到他身上。

  谢仞遥睁大了眼,眼见着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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