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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不定最后还是她先揪出来凶手呢,话本子里都是这样写的。
就这么,谢仞遥眼前的这些人凑成了一个抓凶手小分队——沉遥除外。
听闻了赵枫今天会叫上金屏山问话后,沉沤珠一行人今日在金屏山下死皮赖脸地蹲了一天,才算拦着下山回府的赵枫。
和月悟嘴里的恰巧碰上是天壤之别。
玉川子嘟囔了一声:“亏还是出家人。”
但也让开了身子。
沉沤珠笑着给谢仞遥指了指:“就是他。”
谢仞遥抬眼看过去,看见了一个瑟瑟的身影。
赵枫揣着手,缩着肩膀,和这群天之骄子在一起,连话都不敢大声说。
见谢仞遥看过来,他不知道嗫嚅了句什么,就飞快地低下了头,将自己埋成了一只存在感为零的鸵鸟。
“谢道友要上金屏山?”沉沤珠眼睛一弯,落在谢仞遥身上的眼神饶有兴趣,她亲昵地将胳膊搭上赵枫肩膀,“赵枫答应和我们说一说那日之事,谢道友有兴趣一起去坐坐吗?”
赵枫一声细微的悲鸣,人又矮了几寸。
谢仞遥本想告辞,听见沉沤珠这话,转念一想,点了点头。
一群年轻人就随便找了家茶馆,要了个雅间。
茶水上好,雅间门一关,各自落座。
赵枫被安置在了主座。
他眉目间都是我哪里敢,但却连说声不的胆子都没有,终是哆嗦着身子,白着一张脸坐了下去,惶恐得像个被架在悬崖边的薄瓷杯盏。
这已然是够要他命的了,却不料刚坐稳,一抬头,就看见坐在他对面的谢仞遥摘下来了兜在头上的袍帽。
赵枫与他对视了一眼,下一瞬,脆弱惨白的脸就像被烧开的水,一下子红透了。
若非实在做不到,怕是头顶上耳朵里,都能往外头冒热气。
他这个反应,怀里也是突然一阵蠕动,眨眼间,竟从衣襟里钻出来了一团雪白东西,在桌子上一跃,奔向了谢仞遥怀里。
谢仞遥下意识地接住一揉,垂首看去,发现竟是只雪白的小猫。
长长的毛发被养得水润光滑,仰头看着自己,一双眼睛一黑一蓝,琉璃宝石一般。
见谢仞遥低下头来,它伸出爪子,按着他的手腕,就要去舔他。
谢仞遥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笑,被按着的手托着它,另一只手朝它头上揉按去。
“这…这是我……我的灵宠……”一道结结巴巴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赵枫包子脸跟他的话一样,都恨不得皱成了一团,“对不住……冒犯了,它就是……就是……”
就是和我一样,喜欢漂亮的人。
但和谢仞遥一对视,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反倒是白猫被谢仞遥抱着,都流光溢彩了几分,头枕在他腕子上,腕子像玉,猫头也染上了几分玉的光泽。
这话怎么都说不出来,所幸谢仞遥只揉了两下,就举着猫放到桌子上,轻轻一抛,给他抛了回来,道:“无妨。”
赵枫脸上那汪滚烫的水又一热,化成了蒸汽,他接住灵宠,只顾着冒热气,更说不出一句话了。
沉沤珠在旁看着好笑,问他:“小赵枫,尚正阳死的时候,你看到什么了啊?”
谢仞遥也看过去。
赵枫抱紧了白猫,赶紧摇了摇头:“正阳他……他就突然一下子……倒在地上了……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倒是和许明秀说的一样。
那边,沉沤珠又细细地问了许多,赵枫的回答一以概之,就是——我不知道我没看见我不懂。
问到最后,沉沤珠趴在桌上,无力地摆了摆手,像株蔫了的草。
惹得赵枫满脸帮不上忙的愧怍。
谢仞遥眼见着他都要缩到桌子底下了,开口道:“他是真不知。”
沉沤珠叹了一口气:“那便先这样吧。”
一行人出了茶馆,沉沤珠几人都有些挫败,只剩月悟打起点精神,问谢仞遥:“谢道友还要上金屏山吗?”
见谢仞遥点头,月悟便笑道:“那就不耽误你了,以后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们再来知会你。”
谢仞遥不欲与他们走的过近:“不必,我对此事不感兴趣。”
他话说完,就错身别了沉沤珠一行人,往金屏山的方向走去。
过了一个巷子,没走多久,谢仞遥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去,抬眸,淡淡看向后面跟着的人。
沉遥静静地站在不远处,一派温和模样。
见谢仞遥发现自己,他丝毫没有意外,温柔道:“谢道友莫生气,我跟来,是为了给你说声抱歉。”
“你知道的,我师尊是鸿元仙尊,我又是他唯一的弟子,平日里难免被捧着,便不太会说话。”沉遥歉意地笑了笑,“方才那些话出口,见你面色难看,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谢仞遥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的心态和神色,纠正他:“我没有面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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