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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金童被她堵得失语,南锦屏抬脚将桌子踹裂,寒声道:“少说废话,还不上钱自己想法子,想娶了老娘一本万利你就是做梦!”
冯金童张了张嘴,可她如今都不在乎能不能嫁给他了,那他还有什么底气来拿捏她?
更别提还欠着人家的银钱了。
能考上秀才的,冯金童定然不傻,以往那副天老大他老二的姿态,也不过是觉得南氏女心悦他,他不论说什么她都会办到。
现如今褶子了,人撒手不干了,他自然也知道低头了。
可说还钱容易,这钱去哪里来凑?
冯金童一时急出了汗,拳头更是攥了又攥,可是看着一旁虎视眈眈的婢女,他还是讷讷出声:“我没说不愿意还,我只是想筹措一段时日……”
听罢,南锦屏皱起了眉,“你知道六百多两在我手里能生出多少银子吗?筹措?你给我算利息吗?”
冯金童:“……”
不是!
他可是个秀才公!
陪你玩了这么久暧昧的小游戏,你怎么好意思收利息?!
冯金童算是看出来了,自己就算再低三下四也不可能让她改变主意,当下怒而甩袖,“我三月之内,一定会还上!”
南锦屏:“三日!三日之内没见到银子,我就直接报官!”
冯金童:“……”
踏马的势利女人!
说罢,人便扭头离去。
南锦屏耸耸肩,并不在意狗男人的态度。
南家只有原主一个正经的主子,南父和南母夫妻恩爱,即便没有儿子,也没想过要纳妾生子的意思,因而从小就培养原主,教她如何做生意撑起家业,只希望她一辈子过得快乐。
事实证明,南父的培养还是有用的,原主确实点亮了商业技能,唯一拖后腿的是长了个恋爱脑。
前几个世界有男人又有娃,整得还怪费劲的,如今南家全在她手里,原主爹妈又没有什么一定要香火延续的意思,她就想自己痛痛快快的过一场,当个有钞能力的美貌少女也不错。
有钱花和随便花,这两样整挺好。
南锦屏梳理了一下南家生意上的各项事务,等到天黑才伸个懒腰离开书房。
……
她这边忙得精疲力尽才去休息,可冯家那边,已然打过一场,如今再是累也还不得不撑着。
天选之秀的儿子才气冲天,委屈自己和那个商户女虚以委蛇本就委屈,如今还被人打断鼻梁腿着回家,冯家瞬间就炸了!
因着冯金童的名声,冯家长女冯金花可不想离家便宜了别家,因而招赘了一个老实男人回来,继续为弟弟发光发热做贡献。
现如今看到弟弟这幅模样,当即怒叫着要去南家讨说法,问问她一个女人,还是想嫁进冯家的商户女,怎么有胆子对她那文采过人的秀才弟弟动手的!
老实女婿夏来福看着自己媳妇和老丈人一家那嚣张的模样,不由有些纳闷,拽了一把冯金花:“花啊,咱家就是地里刨食的老农民,咱们皇上和官老爷又没有戏文上说得那样重农抑商,虽然商税高,可人家能挣钱也是个本事啊!叫我说,金童能娶到南姑娘都是烧了高香了,人家可是有钱人!只要南姑娘愿意嫁过来,之后她南家那么多钱,稍微帮扶自己的夫君也没什么,往后金童读书的费用还有笔墨花费,便是出去访友,手里也阔绰,这可是咱家大喜的事儿啊!你们为什么不同意?”
夏来福是真不明白,就自家这一个月吃不了一顿肉的样子,哪里来的底气嫌弃人家家里做生意的姑娘?
再说了,这两三个月家里的日子多好过呢,顿顿都能吃上大肉,这些买肉的钱,不都是人家姑娘给的?
他再是个憨子也知道,哪里好吃人家姑娘的肉,还要嫌弃人家姑娘呢?更别提南姑娘没有什么叫人嫌弃的地方呀!
只他是个上门女婿,不说听了这话之后老丈人两口子有多不满了,就是冯金花,也在他手臂上狠狠地拍打了一下:“你个窝囊废胡说什么,你以为所有男人都跟你一样吃媳妇娘家的饭?我家金童是要当大官的,娶一个商户女像话吗?身份匹配吗?”
夏来福是上门女婿不错,家中就他单蹦一个,再加上当时是救了落水的冯金花,因而并不是那么的逆来顺受:“我在山上也有屋子!你要不想我吃你冯家饭,你跟我回山上!当初是你说我碰了你得对你负责,又说我家里没人在哪里住都一样,现在又回来嫌弃我,我还没嫌弃你新婚夜不是黄花大闺女呢!”
夏来福很委屈,他把她当自家人,她却把他当吃软饭的,“这些年你冯家的地不都是我侍弄的?说得好听我依附你冯家,可我换在别人家,也能给自己和媳妇挣口饭吃!”
“轰!”
冯金花脑海突然炸响,她没想到这个平常随她骂的窝囊男人竟在一大家子面前掀她老底,当下恼恨交加:“夏来福!我是你妻子!我跟你成婚这么几年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这有损名声的事,冯家当然是不能认的,即便冯父冯母心中对女儿的事情有数,可女婿都在家住这么多年了,怎么敢这么对他们女儿这么说话?
因而两个人两张嘴,对着夏来福就喷了起来,赘婿吃软饭之类的话,不要钱的往外扔。
夏来福没想到自己伺候着一大家子,到头来却是这么个模样,态度也冷了下来:“罢了,早知道我还是在山上当我的猎户好了,一个月卖一回猎物也够我花用一段时日,留在你家,天天被人看不起,话里话外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