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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你家的恩情……”
明明是你家闺女被男人抛弃后去寻死,逮着我这个大老粗把人救上来之后就赖上,现在……罢了罢了,夫妻这么多年,他也不想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冯金花有家人撑腰,倒是越发的嚣张:“你有本事出去说!我跟你成婚这么多年,你给我拿出证据来!”
冯父和冯母连连点头,“对!没证据的事,我看你就是生了外心,想要抛弃我家金花!”
夏来福:“……”
这事怎么还赖到他头上来了?
就在双方还要争执的时候,冯金童“砰”得一声,掀翻了桌上的木盆,里头水撒在地上,泥土屋子瞬间泥泞一片。
“够了!现在是说这些破事儿的时候吗?六百两!你们吃吃喝喝的时候用的开心,现在想想怎么给人还回去!嘶——”
因着表情太过狰狞,不小心抽动了脸上的伤口,冯金童痛得嘶嘶抽着冷气。
话一落地,一家子瞬间就呆住了。
冯父想到冯家改换门庭的机会就在眼前,若是那南氏当真那般狠心去告了儿子,那冯家这些年的辛苦岂不都是白费了?
冯母更是慌张的抓着女儿的手,一叠声的道:“冤孽!冤孽!都是冤孽啊!那女子当真这般无情?我儿才貌双全,她怎生舍得啊!”
一旁的夏来福冷哼一声,你生的你舍不得,人家凭什么舍不得?
是舍不得自己没人糟践?
还是舍不得自己的钱不能给旁人花?
冯金童想到今日自己办的事,心中懊恼,可又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恨恨的捶着桌子。
冯母见他这样,立马“心肝儿肉”的喊着,抓着他的手不叫冲动:“我儿,你这是要疼死为娘啊!实在不行,娘去求她!娘说这辈子只认她这一个媳妇,难道还不行?以后就算有小妇进门,定然也威胁不到她的地位!”
夏来福:“……”
亲娘!
好不要脸!
成婚几年,虽然老丈人一家有这里那里的毛病,可夏来福觉得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娶了人家的女儿,还在人家家里住着,这些忍忍也就过去了。
可是自从遇到南家那个有钱的姑娘,夏来福发现,老丈人一家——包括他的妻子,都他娘的脑壳有包啊!
他们对小舅子那真是相当的自信啊!
文曲星下凡,配公主也应该啊!
冯金童向来看不上这个姐夫,自然不在乎他的表情,这会子听到母亲如此说,赶紧把人拦下:“她连我的面子都不给,又怎会听你的?娘赶紧的,这才过去三个月,咱家便是天天吃金子也花用不了这许多!我估摸着有五百多两,那剩下的我再去凑一凑,友人家中借一借,或者求个情让她宽限一段时日,等我考中举人,自有办法收拾她!”
怎么也不能叫她把自己现有的前途给毁了啊!
“什么?!”冯父突然站了起来,“他娘的小娘皮,她哪来的脸把银子要回去?”
冯母也是色如金纸,一时心疼儿子的前途,一时又舍不得银子,眼泪流得那叫一个欢。
便是冯金花,也抬手砸了手边的大海碗:“贱人!自己捧着银子给男人花,这有个意外就翻脸,如此浪荡的女子就该浸猪笼!”
夏来福:“……”
五年前他是脑子被人打劫了吗?
怎么会冯金花说生孩子影响她为小舅子做贡献的理由都接受了呢?
可不论一家四口怎么商量,说来说去,要是不想失去以后的荣华富贵,这银子还就必须得还!
冯父是当家的男人,他敲了敲手上的烟杆儿,为了以后当官老爷家的老太爷,他咬咬牙,看着儿子:“真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五百多两,咱家一辈子都挣不下来的!”
说到底,还是舍不得这笔钱。
“不行,南氏说了,即便我要娶她,也得把这笔钱先还上,否则就是我觊觎她南家家财,且三日之内还不上,就要去状告我……”
冯母脸色变换不停,儿子的事情当然重要,可她也有难处:“你拿回家的现银是五百两,那些衣衫如何能算?再说了,家里这三个月花了一百两左右,剩下的你舅舅那边欠了赌债,我做主还了两百两,现在手里只有一百两多些……”
冯父:“????”
冯金童:“????”
踏马的你做主还了两百两?
凭啥?
你跟家里谁商量了吗?!
“噗嗤——”夏来福没憋住,突然就笑出了声,然后就收到了来自妻子冷凝的对视。
看到她的表情,夏来福突然有些意兴阑珊,便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冯父顾不得跟老妻生气,看向儿子:“你们有没有?”
那南家的小娘皮这么追着儿子,说不定名节有损,要真是有个什么,怕是急得就是她。
冯金童涨红了脸,“爹!我怎么会是那种人!”
“唉!”冯父失望的叹了口气,“那就想法子凑凑钱。”
而后看向老妻:“两百两,你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