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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上是空的呢?”

  冯金童昨儿一晚上和家人都没商量出完美的法子出来,又因心中担忧,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因而俊俏的容貌有些暗淡。

  这会子听她开口就提银子,心中不免酸涩:“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很会体谅我的难处。再说了,我难道不值得吗?我给你……也不够吗?”

  南锦屏就看向身侧的婢女:“听见了吗?算算账,冯公子这个人值多少银子?”

  婢女小下巴一抬,高傲道:“奴婢算不出来,说多少都是抬举!”

  冯金童:“……”

  听出婢女口中的鄙夷,冯金童心中生怒,面色赤红:“你!我可是秀才,你一个贱婢竟然侮辱我!”

  婢女白眼一番:“那秀才老爷去告官呀!奴婢情愿去吃这个侮辱秀才公的板子!”

  冯金童:“……”

  踏马的贱婢欺人太甚!

  不就是欠了点钱吗?

  至于这么来来回回的挤兑他吗?!

  冯金童不想跟个婢女纠缠,这样会很掉价,而后看着南锦屏:“我愿意给你写欠条!江南文风虽盛,可我这般年纪考上秀才的也不算太多,你该知道我往后会有前途!我愿意给你写欠条……”

  说到这里,他似乎伤心极了,面朝着她一脸哀痛的样子:“南姑娘,你我自桃花林相见之后,不一样的地方你也都明白。我二人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是我低估了你的心意,从而叫你产生误会,可如今……我也无颜求你原谅,只愿你余生顺遂,永不忘桃林之谊。”

  南锦屏笑呵呵的,“对!桃花迷人眼,这不损失了六百两银子吗?”

  冯金童:“……”

  “我愿意写下保证书,终身不纳二色?”冯金童还是有些不甘心,实在是家中缺口太大补不起来,便试探道:“这世间从没有一个男儿对女子是从一而终的,我愿意对你如此,南姑娘,我想你这辈子再也找不到我这么好的男儿了。”

  南锦屏:“……”

  原主你把这狗男人捧得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啊!

  南锦屏看了一眼天色,见时辰不早了,再不逛街就耽误吃午饭了,便抬手将人推开:“你纳不纳二色与我没什么关系,反正后日晚上之前我要是收不到银子,咱们就只能衙门去见了,希望冯公子你识相一点,大家不要闹得太难看。”

  冯金童:“……”

  不要闹得太难看?

  踏马的不是你一直在不依不饶的闹吗?!

  可这话说出来,再加上门房上的仆役又虎视眈眈的冲过来,冯金童无奈,也只能跺跺脚,而后恨恨离去。

  这简直是要逼死个人呐!

  ……

  南锦屏才不在乎孽畜会不会被逼死,她这会子领着丫鬟正在各大首饰铺子扫货。

  甭管以往身份不一样的时候见识得多不多,这花钱的感觉就是叫人嗷嗷得爽快!

  事事如意簪?

  名字好听!

  买!

  泥金真丝绡麋竹扇?

  颜值好高!

  买!

  金珐琅九桃小薰炉?

  真可爱!

  买!

  累丝嵌宝银凤簪、红梅金丝镂空珠花、鎏金穿花戏珠步摇……买买买!

  好看的通通都买!

  主仆几个逛得小脸都红了,疯狂洒金的后果就是出门的马车里坐着人,回程的马车里塞着货。

  可是花钱这种事,一天怎么能够呢?

  所以接下来的两天,南锦屏跟疯了似的疯狂洒金,而后在外头磨蹭了许久,这才赶着天色将晚的时候回府,并且顺利的在家门口看到了蹲守的冯金童。

  南锦屏懒得浪费人力去盯着他,反正不还钱就见官,他还得顾忌着身上的功名,不可能就这么跑掉。

  冯金童见她回来,本就阴沉的脸色变得更暗,当看到南家的仆役将一盒盒首饰从马车上往出搬的时候,他脸色沉得好似要滴出水来。

  南锦屏打了个哈欠,一副“赶紧还完钱我要回去吃饭”的模样,“冯公子这是将银子凑上了?”

  冯金童定定地看了她两眼:“南姑娘,我希望你不要后悔。”而后将手里的匣子递了过来。

  南锦屏直接当着他的面将匣子打开,看到里头的银票,做出了经典动作——食指沾上唾沫,一张拈过一张。

  冯金童:“……”

  这个粗俗的女人!

  待银票数目对上之后,南锦屏就满意的看着他:“看来冯公子的能耐还是不错的,不知道冯公子现在可还愿意娶我?两日能挣来六百两,你养家的能力我是认可了。”

  冯金童:“……”

  想到自己为这六百两付出的东西,冯金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南姑娘身份贵重,冯某高攀不上!告辞!”

  南锦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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