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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两极的拉扯中,虞惊墨慢慢浮了上来,睁开狭长的凤目时,眼底一片冷冽。

  卧室,田阮变成了一朵火烧云,脑子浆糊似的,过了半晌才慢慢回味过来,虞惊墨被下了药,现在正在浴室泡冷水澡降火……

  如果冷水也降不下来呢?

  不会的,作为原书的主角攻爸爸,区区被下药,肯定能撑过去。

  嗯,能解决。

  万一解决不了呢?

  虞惊墨要是憋死了怎么办?

  “……”田阮纠结万分,还是决定去浴室看看。

  他走到浴室磨砂门前,深呼吸,等脸上的温度退却,等心脏做好准备——叩叩,敲响了门。

  “虞先生,你还好吗?”田阮小声问。

  里面只有轻微的水声,再无其他声音。

  “虞先生?”

  还是没有回答。

  田阮大惊失色,虞惊墨不会身体虚软滑进浴缸了吧?他不再犹豫,立即拧动门把闯入。

  偌大的浴室,雪白的足以躺两人的浴缸里,虞惊墨连人带裤子衬衫坐在里面,阖着眼皮,眉峰微蹙,湿透的白衬衫在水里呈现半透明,隐约透出肉色,肌肉线条与衣服褶子凌乱地交织在一起。

  虞惊墨头发也湿透,因为发质偏硬,往后耙了一把,任由丝丝缕缕落在眉眼上,平添随意慵懒。

  抿紧的薄唇似乎在忍受什么,一只手扶着浴缸边缘,一只手垂在水中,西装裤拉开了。

  田阮:“……”

  任谁看见,都可以用活色生香形容浴缸里的画面。

  但现在只有田阮看见,他脑子似乎在飞快运转,实则已经宕机,只讷讷地叫了一声:“虞先生?”

  “过来。”虞惊墨睁开眼睛,命令式的语气。

  田阮傻愣愣地走了过去。

  手腕一紧,天旋地转,扑通一声,田阮惊呼着摔进浴缸,下意识扶住虞惊墨,两腿岔在他腿两侧。

  水波自浴缸掀出去,直到足以容纳两个男人的水位。

  田阮刚要爬出去,就被两条老虎钳似的手臂拥住,田阮被按进宽厚的胸膛,脸颊一半贴着衬衫,一半贴着胸肌。

  虞惊墨身上的酒气已经被洗去,留下的只有水气与若有似无的荷尔蒙——如果田阮没闻错的话,这应该就是荷尔蒙,不同于香水沐浴露,这是独属于虞惊墨身上的气息。

  田阮羞耻地发现,自己喜欢这种气息。

  虞惊墨唇畔擦过青年的脸,耳朵,想咬又放弃,克制地说:“帮我。”

  一个叱咤商界十年的大佬,也会将伴侣拥在怀里,用低沉的嗓音三番两次祈求帮帮他。这个事实如同一道惊雷在田阮脑海炸响,至此三魂七魄飘了起来,不知今夕何年,连自己胡乱说了“好”字都没察觉。

  好像,这是他遵从本能的答案。

  虞惊墨放开他,漆黑的眸子灼灼如冰原烈火,唇角弯了些许弧度,“会吗?”

  田阮懵懂摇头。

  虞惊墨捉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按。

  田阮小猫踩奶似的,逐渐踩到危险的区域。

  虞惊墨低低地问:“成年了吗?”

  田阮脑子里全是不可言说的动作戏描述,只能分辨最浅显的意思,老实回答:“成年了。”

  他忘了自己还顶着另一重身份,现在,他只是他自己。

  而虞惊墨知道这一切。

  “那可以……做坏事了。”虞惊墨引导他,如同一个良师,带他解决人生最深奥的题目,关于爱的另一面。

  虽然只是入门。

  田阮看到了题目的全部面貌,果然是一道大题,表述崎岖难懂,解题过程异常复杂。他一个学霸,竟然很少碰到这样的题目。

  田阮难住了。

  虞惊墨握住他的手,为他梳理解题思路,解法由慢到快,由浅及里。果不其然,田阮学得非常快,掌握节奏与公式后,就红着耳根继续解题。

  他的手指就是笔,在如高山巍峨、如江海之广的卷面答题,渐入佳境。

  虞惊墨揉捏着田阮软软的后颈,嗓音低低夸道:“好孩子……”

  田阮稀里糊涂就做完了一道题,茫然地看着虞惊墨,眼波比浴池的水还要灵。

  虞惊墨将他拥在怀里,也为他答题:“我帮你。”

  田阮:“……”

  浴室的水晃了一波又一波在地上,沿着瓷砖流入下水道。

  窗外万家灯火,渐渐熄灭了大半,只有寥寥几家还亮着,或许在工作,或许在玩,又或许在写作业,为一道题目想了好几种解法。

  田阮伏在虞惊墨怀里,不敢看他,不敢说话,只是不知何时衣服没了,人也发烧般高温不下。快乐,忧愁,迷茫,悉数化为困意。

  田阮精疲力尽地合上眼睛,梦里尤是手腕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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