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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个男人……啊啊啊……”

  田阮听着那声音,忽然不想进去了。

  虞惊墨也顿住脚,吩咐儿子:“你去看看。”

  虞商:“……好。”

  虞商走进去,淡淡的嗓音很具穿透力:“二叔二婶,三叔三婶,你们别吵了,左邻右舍都听见。”

  话音落下,里面的哭闹果然小了很多。沈婉月焦急地问:“小商,你爸呢?”

  虞商:“在外面。”

  “怎么不进来?”

  虞商默不作声地看了眼虞发达和他老婆。发达老婆抹着眼泪别开脸,难为情地说:“对不起啊小商,我嗓门大了点。”

  虞商:“二婶没错。”

  发达老婆哽咽道:“就连你一个孩子,都比你二叔懂事。”

  虞发达难堪地沉默着,直到虞老爷子拄着拐杖颤颤巍巍来了,吹胡子瞪眼地打了不成器的虞发达一拐子。

  那一下不轻,虞发达脸色发青地跪在老爷子面前,“爷爷,我错了。但孩子是无辜的,海朝学习成绩那么好……”

  “住嘴!”虞老爷子指着他,“你给我跪到小浚回来。”

  其他人都不敢上前说话。

  虞惊墨漠然地坐在一旁,田阮也不好插话。一时间客厅里安静如死,只有满地的狼藉证明刚才发生过什么。

  因为实在太窒息,田阮偷偷给路秋焰发微信:打电话给我。

  路秋焰一个电话打来。

  田阮立即站起来说:“爷爷,我去接个电话。”

  虞老爷子颔首。

  田阮忙不迭跑了出去,接通路秋焰的电话。

  “遇到麻烦了?”路秋焰一语中的。

  “嗯。”田阮有点后悔吃瓜,“你在干嘛?”

  路秋焰:“刚打完架,回家。”

  “……”田阮又问,“为什么打架?”

  路秋焰沉默了会儿,“……我也不知道,他们找我打架,我就打了。”

  田阮是知道的,一般外校的找路秋焰麻烦,通常是为了女生;流氓混混找路秋焰麻烦,是欠揍;高利贷找路秋焰麻烦,是为了要钱。

  “那你有没有受伤?”田阮关心道。

  “没有。”

  “那就好。”田阮认真地叮嘱,“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路秋焰:“你比虞商还啰嗦。”

  “……”田阮不想落得一个老妈子的名号,赶紧转移话题分享自己吃到的瓜,“我们那天路上偶遇的附中才子其实我二堂哥的私生子。”

  路秋焰:“半个月前的事我还记个鸟。”

  吃瓜就是这样,再无聊的瓜只要有人一起吃,也能吃出点乐趣。

  路秋焰虽然爱答不理,但从没有挂断的电话可以看出,他也喜欢吃瓜。

  ……

  下午六点半,田阮可算刷新了新的NPC——虞浚。

  虞浚的相貌继承了父母的优点,长得还算可以,但相比虞啼是差远了,也因此比不得海朝。他今年二十八,只比虞惊墨小两岁,但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简直天差地别。

  虞浚要叫虞惊墨叔叔,叫田阮叔父,然而他对着田阮没有叫出口,冷着脸抱住自己的母亲,指着父亲:“爸,你怎么可以这样?!”

  虞发达说:“我对不起你们娘俩,我知道。”

  “私生子绝不可以进虞家的门!”

  “……小浚,你弟弟才十七岁,什么都不懂……”

  “十七岁?那不就和虞商一样大了?虞商现在都炒股了!”

  虞老爷子拐杖杵地,厉声呵斥:“你也知道小商比你懂事,比你强,还比你小。”

  田阮:“……”老爷子是会拉仇恨值的。

  虞浚听了果然当场爆炸:“太爷爷你也太偏心了,所以我才不想回国,你说过我几句好话吗?虞商又不是小叔亲生的,你拿他当个宝有屁用,还不是流着别人的血!”

  虞老爷子虎着脸,显然被气得不轻。

  刚到这里的虞啼不敢说话。

  田阮紧张地看过去,虞商却是没什么表情——这样的话,自从他到虞家就没少听人说过,他已经百毒不侵。

  虞惊墨凤目微抬,黑沉沉的眸子像是凝结一层冰霜:“如果以后我再听到类似的话,虞家的一切将会与他无关。”

  没有虞惊墨提供的资源,虞浚在国外只能去捡垃圾。

  虞浚猛地住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对不起,我说错话了。虞商,我向你道歉。”

  虞商:“嗯。”

  虞浚没再转移炮火,专心炮轰自己的父亲:“爸,我对你太失望了。你一直在出轨,连私生子都有了,你把我和我妈置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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