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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田阮恨铁不成钢:“你怎么才出现?不应该你英雄救美接住他吗?”

  虞商没空理田阮,蹲到路秋焰面前,“从树上摔下来了?”

  路秋焰觉得丢人,若无其事地从松软的地上爬起来,拍拍手说:“没事。我用这根树枝练习单杠,承重力不行。”

  “真没事?”虞商眉心微蹙。

  路秋焰还真没事,就跟开了挂似的,身上一点伤也没有。

  田阮:“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路秋焰:“真不用。这根树枝能卖钱吗?”

  田阮拿过树枝,只见其像个魔法杖,点点头说:“肯定能。”

  “那就好。”

  虞商脸色冰寒:“跟我去医院。”

  “不去。”路秋焰站起来活动筋骨,“我一点事都没有。”

  虞商捉住他手腕,不由分说地拉走。

  “虞商你干嘛?”

  虞商自顾到老师面前,说:“路秋焰从树上摔下来,我带他去医院检查。”

  老师一愣:“严不严重?”

  路秋焰刚要说话,虞商先声夺人:“严重,怀疑是肾上腺素分泌太多,所以现在感觉不到痛觉。”

  路秋焰无语道:“哪有……”

  老师正经了脸色:“虞商,你带路秋焰去医院,营地接下来的事交给老师和学生会。”

  虞商一点头,将路秋焰拉走了。

  路秋焰还惦记着树枝,到处找田阮。

  田阮这就把树枝卖给了汪玮奇,说:“急用,就卖你三万怎么样?附赠两颗圆如蛋蛋的鹅卵石。”

  汪玮奇捧着“魔法杖”,抚摸蛋蛋形状鹅卵石,感动得热泪盈眶:“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兄弟仁义啊,终究让我得到了梦中情枝。”

  田阮没听完,火急火燎地溜了。

  大半夜的,田阮和虞商陪路秋焰一起去了医院的急诊。

  路秋焰辩解无用,被拉去做了不下十项检查……

  最后,医生说:“这位同学毫发无伤,全身器官也没有任何损伤,真是好久没看到这么健康的身体了。”

  虞商:“嗯。”

  田阮也放心了,毕竟路秋焰还要当兵,身上弄出伤来不好。

  路秋焰的怒气在收到田阮转账的五万“巨款”后,烟消云散:“没想到一根树枝这么赚钱,那群少爷真是人傻钱多。”

  赚五万亏两万人傻钱多的田阮:“……”

  三人走出医院,擦肩而过一个中年男人,男人惊愕地回头看着三个少年中最高的,嘴唇嗫嚅:“虞商?”

  虞商回头,目光平静地打量,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男人。

  男人深吸一口气:“你还记得我吗?”

  “您是?”虞商彬彬有礼而疏离地问,人已站到接送的保时捷旁。

  男人看了眼他的车,眼中不无艳羡,“你现在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当然不记得我这个亲生父亲。”

  话音落下,如晴天霹雳,打得夜色惶惶。

  田阮蓦地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个面貌依稀可见几分英俊的中年男人——主角攻的亲生父亲,怎么也提前出场了??

  轰隆一声,天空闷雷阵阵,一场暴风雨在即。

  虞商僵硬地站在车边,半晌,他开口:“我只有一个父亲。”

  “阿童……”中年男人喃喃地唤道。

  “我的名字,叫虞商。”虞商坚定地说。

  第186章

  虞商的亲生父亲姓岳, 叫岳岚山,年轻时是个文艺青年,高中没上完辍学流浪, 因其英俊的相貌,得到很多女人的青睐。

  在那些女人中, 有酒吧的老板、打工的厂妹、同样颠沛流离的歌手, 还有家境富裕的女大。

  虞商的妈妈姚俪便是这样的女大, 大学时偶然结识岳岚山,从此一见误终身,未婚先孕又打胎, 家中父母对她很失望,由此断了联系。

  大学毕业后,姚俪和岳岚山组建了一个小家庭, 尽管日子清贫, 两人倒是真真切切地恩爱过几年。

  后来姚俪再次怀孕, 生下儿子, 取名岳童。与此同时岳岚山出版了一本诗集, 拿到几万块版权费,悉数交给姚俪补贴家用。

  姚俪东拼西凑开了一家蛋糕店,用业余学来的手艺一边做些甜品卖, 一边带孩子。

  这样不温不火又过了两年,岳童能记事了, 但在他的记忆里, 父亲的角色始终缺失。

  岳岚山也以为自己能和老婆孩子过些普通的日子,但那种玩世不恭的冲动一直在他脑海里萦绕, 柴米油盐的生活像一把钝刀,逐渐磨灭了他的灵感。

  每天晚上回去, 他看着漂亮的老婆,可爱的儿子,也会觉得短暂的幸福。

  然而当他们天亮后各奔东西、各忙各的,岳岚山就被一股巨大的名为远方的力量吸引着,迫使他逃离这样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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