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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阮:“最亲近的人?要说最亲近的……”那肯定是南淮橘,“肯定是作为母亲的你了。”
海明月也想如此,但事与愿违,海朝从没对她表示过亲近。从小,海朝就跟别的小孩不一样,他寡言少语,吃饭睡觉从来不叫人担心,也因此,她每次和男人幽会都心无挂碍。
时间久了,她忘了海朝的年岁、生日,海朝从五岁到十八岁,好像一下子就长大的。
到此时,海明月才恍然发现,她的儿子是从雏鸟长成了雄鹰,飞往更广阔的天空,和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没有透露过只言片语。
为什么?
是因为……失望吗?
思及此,海明月颤抖起来,任凭虞发达如何安慰,她也听不进去了,只是泪如雨下,哭花了妆容:“难道他就没有一点不舍吗?就这么把妈妈丢下了吗?”
田阮的心毫无波动,海朝从作为私生子生下来的那天起,他就是罪孽的果实,也许他期盼过父母的关爱,但这两人不配做父母。
像孤儿一般长大的海朝,就像之前田阮,对父母没什么特别的期待,更谈不上感情。
天高海阔任鸟飞,海朝飞走了,就不会回来。
田阮忽然产生一种快意,由衷地为海朝感到高兴,他终于挣脱了畸形的原生家庭的束缚。
而且不同于原书的是,海朝不但摆脱了父母,还获得了一份真挚的爱情。
“哈哈哈哈哈……”田阮真的笑了出来。
办公室死一般安静。
田阮:“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出来,我是无话可说,才会笑的。”
海明月狐疑地死盯着他,“你肯定知道什么对不对?”
田阮拿出手机给海明月看,“我和海朝上一次聊天,还是两个月前。”
他懒得多说,“马上上课了,校长,我可以回去上课吗?”
李校长点头,“去吧。”
田阮步伐欢快地走出校长室,回了教室。
其实他说了谎,在一星期前,他见过海朝和南淮橘。
是在餐厅偶然碰面的,那会儿虞商在学生会忙,路秋焰去学生会和他一起吃便当。田阮当然不会打扰小情侣“约会”,自己在餐厅转悠,和海朝南淮橘拼了桌。
那时候,南淮橘就一脸恍惚,欲言又止的。
田阮觉得奇怪,问:“橘子,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南淮橘支支吾吾:“没什么。”
“你和海朝做了吗?”田阮猜测。
南淮橘噗一口喷了,幸好吃的是春卷,不是汤。
海朝眉头一皱,拿过纸巾给他擦擦,凉凉地盯了一眼田阮。
南淮橘满面羞红,怒瞪田阮。
田阮反而奇怪:“开个玩笑,反应这么大?”
南淮橘把一张小脸埋进汤碗里,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压下心头梗塞说:“要你管。”
田阮:“?”
为什么不反驳?为什么??
田阮不敢问了,偷吃禁果这种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是不要第三人知道了。
海朝倒是面色稀松平常,似笑非笑地看着田阮,“拜你所赐,物极必反。”
田阮听不懂,“什么意思?”
如今细细品味,田阮倒是琢磨出了几分意思——海朝和南淮橘因为拜他所赐的某种理由,憋了很久,终于在某一天晚上,彻底爆发。
这样就说得通了,因为这学期海朝每次见田阮,都是臭着脸,除了上一次。
田阮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努力回想,使劲回想,360°无死角回想,自己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啊,他可是巴不得嗑cp的,怎么会阻挠他们呢?
肯定是海朝误会了什么。
自己没错。
就是这样。
太早那啥啥会影响唧唧发育这种伪科学,不用记在脑子里。
田阮到教室就和路秋焰偷偷讲:“海朝和南淮橘私奔了。”
下课后偷偷和虞商讲:“海朝和南淮橘私奔了。”
看到奚钦和谢堂燕,他偷偷讲:“海朝和南淮橘私奔了。”
放学后,他又和虞惊墨偷偷讲:“海朝和南淮橘私奔了。”
虞惊墨:“我知道。”
田阮:“??你怎么知道?”
虞惊墨:“二哥找过我。”
“虞发达找你做什么?让你帮忙找海朝?”
“嗯。”
“那你千万不要答应,不然就是害了海朝。”
“嗯。”
田阮松了口气,“我就知道虞先生最好了。”
虞惊墨:“没有利益可图,答应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