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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她一哭,她就忘完了。罢了,她今日心情不佳,明日再问。

  谁知——

  等回家后,就见赵掌柜等在村头,正望眼欲穿,身边有拘谨的李春容和甜甜。

  福米乖巧地窝在两人脚边,警惕地看着赵掌柜。

  “赵娘子。”赵掌柜连忙上前,和李春容如出一辙的拘谨。

  他出现在这里,她就知道他的意思了,连忙笑着道:“先回去再说,甜甜、白圭,去请你大爷来。”

  等回小院后,菊月和张鉞来了,一个提着菜,一个提着酒。

  几人见面,先是寒暄过,菊月和李春容去做饭,赵云惜和张鉞带着赵掌柜去会客厅。

  “我先前跟赵掌柜说,想建个香露作坊,但是缺个管事,千请万请他才应了,大伯今日好好陪陪我的贵客。”

  赵云惜腼腆一笑,温和道。她知道大伯做惯了生意,对这些章程都很了解,又为人厚道,不会亏待赵掌柜。

  很快就做了一桌菜送来,三人边吃边喝边聊,赵掌柜有些担心,但张鉞是经年做生意的老手,三言两语就打消他的顾虑,胸口拍得啪啪响:“你尽管放心,你能产出多少香露,我都能给你卖出去,大不了再跑一趟南边。”

  赵掌柜喝得半醉,他捏着酒杯,惆怅一叹:“我是为着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孙子,给他们种下读书的根,若是他们的儿孙有一个出息的,我也甘愿啊……”

  张鉞被他戳中心事,连忙道:“赵老弟你放心,不管这事谈得怎么样,我都让咱的孙子有机会读书。”

  他举着酒杯和赵掌柜碰酒:“赵老弟啊,你这一片为子孙的心,我可太了解了,你说咱奋斗图了啥,不就是孩子好过些……”

  赵云惜:……

  她的作用只剩下吃菜了。

  张鉞的战斗力真强。

  等喝完酒,两人涨红着脸皮,很快就敲定了待遇,延续他在银楼的待遇,并且添了年底双薪和一个点的提成。

  等张鉞把赵掌柜送上马车,目送他远去,再回小院时,眸光清明,已经不见丝毫醉色。

  赵云惜目瞪口呆,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赵掌柜是个踏实性子,攻击不足但收成极好,拿来当管事极好,你还挺有眼光。”

  张鉞喝了口茶水,沉吟道:“咱俩之间的生意,也得好好谈谈了。”

  原先定得比较低,是因为他们都没有把握,这个项目能不能赚钱,他需要投入的成本也很高,风险极大,所以分成对云娘不利。

  如今知道东西好卖,原来的分成方式就对她不公平。她不提,他也得提。

  赵云惜腼腆一笑:“大伯想怎么谈,”

  “原先定的你一分利,实在亏你,如今看来你的方子很好,那得给你三分。”张鉞沉吟片刻,认真道:“这十分利分成三份,留你三分,留我四分,剩下的三分要拿来送礼、发福利等。”

  赵云惜一听,顿时笑了:“我若开作坊,那你就从我这里进货就好,卖多少钱是你的本事,不必给我分成了。”

  这样算起来就挺好的,干净利索,她这边好算账,不像以前,就是糊涂账,能分多少利钱,全看对方给她拿多少钱来。

  “但是这样,谁都能来买,独特性就失去了。”独家手里有货就是好卖价,多了就容易冲淡,当然对她厂家来说,自然多多益善。

  张鉞:!

  他没想到刀会砍到自己身上,但问题不大。

  “我有固定的渠道,没事。”他做这么多年生意,并非他人能轻易撼动。

  赵云惜笑了笑,温声道:“这样彼此都好。”

  张鉞点头,确实。

  “但是蜡烛、竹纸,我还得给你分成,就按我方才说的,给你分三成,以前的也会给你补上。”

  “不过没差多少,我和你大娘先前翻倍给,并未存心亏你。”

  张鉞连忙解释。

  赵云惜笑吟吟道:“我年轻不懂这些,先前行事确实鲁莽天真,也是大伯承担的,过去的事就过去吧。”

  他们若是翻倍给,再加上帮她顶着建房子、金簪等,其实和三分真的差不多。

  要不然怎么会给那么多分成银子,金陵才多大点。

  张鉞单方面通知后,见她还要说,扶着额头起身,踉踉跄跄往外走。

  “醉了醉了……”

  菊月连忙上前扶住他,夫妻俩相依相偎地走了。

  赵云惜摆了摆手:“慢走?”

  关上院门后,就见白圭和甜甜双眸亮晶晶的,甜甜笑着道:“弟弟作了首诗,但是填不满……”

  赵云惜接过纸,就见上面写着——

  “春娘和羞回,绯花伴香留。邀问柳生处,跘得湖人醉。”

  她满脸惊奇。

  “你竟会作诗了?”

  她细细地打量着,冲他竖起大拇指,满脸惊叹:“太厉害了!”

  “春娘和羞回,绯花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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