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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心愿得偿了!”

  张白圭正和陆树声寒暄,见被他捷足先登,连忙道:“陆兄,稍等片刻。”

  他连忙下马。

  立在赵云惜跟前,下颌微翘,满脸骄矜问:“如何?”

  赵云惜握住他的手,打量着一身斐然的状元郎,拍拍他的肩,满脸自豪:“我儿长大了。”

  张白圭嘻嘻一笑。

  这才回去又和陆树声寒暄几句,各自散开了。

  “娘,回家回家!”

  张白圭一想到还会有人上前庆贺,便想着回家松快松快。

  赵云惜弯唇轻笑。

  这孩子。

  三人相携离去,待回小院后,张白圭便要脱掉身上的状元服,赵云惜连忙道:“别脱!别脱!我们画个画像。”

  这样紧要的场景,怎么也要拍照录像,可惜没有,那就只能画画像了。

  她已经将画纸和颜料摆好了。

  “姐姐和白圭坐着,我先给你俩画,等会儿白圭再把我添上。”叶珣笑着道。

  张白圭点头。

  三人在一起生活十年,对彼此格外熟识,不用看着,亦能画出。

  叶珣下笔如有神,很快就将二人的轮廓勾勒出来。

  先画线稿,再添细节。

  待他画完后,又让白圭来画,赵云惜要起身,却听叶珣道:“姐姐且忍忍,再坐一会儿。”

  赵云惜抬眸望着他,点头:“好。”

  可恶,俩人越来越高大了。

  衬得她像个小豆芽。

  她脸上露出温婉的笑意,头往叶珣的方向微微倾斜,眸光明亮地盯着张白圭。

  他离大明首辅的路,更近了。

  两人的画都极为出色,又对彼此熟识,自然下笔如有神。

  片刻后,初稿便出来了。

  “我来上色。”叶珣望着画像,眸光柔和,笑着打趣:“白圭接下来会很忙,尚未成婚的貌美状元郎,不敢想得香成什么样。”

  张白圭:?

  “怎么?貌美如花的探花郎成婚了?”他慢条斯理问。

  叶珣笑吟吟道:“我有暗疾,无法成婚。”

  他原先有将死之相,自打祖父亡逝,父母不忍体会丧子之痛,对他不闻不问,连延医请药都不曾过问。

  他有心疾,无药可医。

  张白圭瞪了他一眼。

  “行吧行吧,你来描细节。”这话一出,让人心里怪不落忍。

  叶珣这才露出笃定的笑容。

  赵云惜哈哈一笑,端详着三人的画像,催促:“快画快画,我要裱起来放在家里。”

  第95章   画画是个细致活,想要入微,便要倾尽精力去描画。

  画画是个细致活,想要入微,便要倾尽精力去描画。

  叶珣在画画,而张白圭在写书信,给顾璘、李士翱的感谢信,两人在外地当官,一时见不到,但报喜还是要的。

  待到日头西斜之时,张白圭和叶珣又朝着江陵方向作揖谢师,林修然对二人的影响至深。

  如今阴阳相隔,但彼此的情意越发浓厚,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倾斜。

  反而愈加令人感念。

  隔日。

  小院便热闹起来,先是周围的乡邻过来贺喜,再就是国子监的师生,提着礼物和拜帖,知道小院逼仄局促,天子亦要赐“荣恩宴”,并不过多停留,寒暄几句,便各自离去。

  “柳暗百花鲜,琼林设绮筵”,是对书生最大的褒奖,也是进入官场的标志。

  张白圭神情谦和,向诸位敬酒,谢了门生之礼,这才端坐而下,静待同年敬酒。

  这是酒桌上的礼节,家里教过的。

  他头一回喝酒,刚碰了酒,便觉脸颊晕红,顿时借势扶额微醺,撑着额头看他人笑闹。

  叶珣身子弱,陆树声便帮他挡了许多酒。

  琼林宴上,并无天子亲临,众人便神态放松恣意,喝到兴处,高谈阔论,极为尽兴。

  夜色渐深,一轮明月从窗台映出,酒兴正酣,便到了新科进士留诗作的时刻。

  这诗作都是一早准备好的,要不然喝酒喝到上锈的脑子若想不出诗作来,那便不好了。

  张白圭连夸人的话也学了一箩筐。

  每每有人吃酒作诗,他便从他的夸赞词中挑一句,说得情真意切。

  叶珣和他如出一辙。

  两人在来之前,同样作弊了。

  大家都很克制彼此,并未发生什么冲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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